她看向他,说:“这是哪里?”
“要去越国得到沿海做船,你说我们现在去哪里?”陈湛温柔笑着,“为了带你离开,我花了不少心思策划。”
“你疯了?”秦棠一颗心猛地坠到谷底,他真的是个疯子!
“就当是吧。”
北城绕去沿海城市,怎么都要三十个小时,三十个小时,张贺年能找到她么?
陈湛解开她手脚的束缚,说:“去吧,快点,别想跑,你跑不掉的,这个季节树林有不少毒蛇。”
他转过身去,秦棠硬着头皮走远一点,检查一圈,第一次在野外方便,没时间矫情,她蹲下身来,警惕盯着陈湛的方向。
过了一会,陈湛吹起口哨,隔着老远问她:“好了没,需要我帮你?”
秦棠磨磨蹭蹭好一会才穿上裤子,回来,手腕很深的一道痕迹,被捆的时间太久了,她刚看了一圈,没有机会跑,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也没吃东西,体力严重不足。
他们这么多人,都是男人,身强体壮,她跑是跑不过他们的。
回到车里,又被捆上双手双脚。
陈湛拿来一个饭盒,特地给她留的,说:“我喂你吃点,不为自己想,也为你肚子里的小朋友想想。”
他这幅假惺惺的样子让人倒胃口。
秦棠:“你有没有下药?”
“这么不信任我?总不能我迷晕你几次,就不信我了吧?”陈湛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块鸡肉到她唇边,“吃吧,放心。”
“我自己吃。”
“不行,我喂你不好?”
她无声反抗,被他喂得多恶心。
僵持一会,陈湛还是松开她手上的绳子,阴恻恻道:“死犟。”
秦棠接过饭盒吃了一点,如同嚼蜡,没有味道。
没吃完,吃了三分之二,陈湛随手丢掉饭盒,点了根烟抽起来。
车厢都是烟味。
秦棠很绝望。
……
大概十三个小时前,张贺年在草丛里找到秦棠的手机,没了信号,彻底跟丢。
他开车追了一路,在半路被几辆车子截住去路,一群人下了车,手里拿着器械棍棒,很明显是陈湛搞来的人。
而蒋来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接通骂了句操,说:“我在酒店顶层看见叶繁姿,她跟我说秦棠被陈湛绑走了?!”
张贺年没打算下车和他们颤斗,但路已经被他们堵住了,明摆着不让他走的。
“蒋来,看住叶繁姿,叶繁姿有可能知道陈湛的行踪!”
“他妈的!我马上安排!”蒋来拿出工作手机联系同事,飞快安排好一切,问张贺年,“你在哪?”
“我在追陈湛的车,秦棠的手机被他们丢了,你联系你同事,沿路查监控,再查陈湛手机定位。”
蒋来:“你注意安全。”
而张贺年被陈湛安排的人缠住,脱不开身,他们早有准备,抡起器械棍棒打砸车身。
张贺年干脆下了车,近身肉搏,身手素质好,动作敏捷,长期训练处来的格斗本领,对付几个下三滥不成问题。
很快都躺在地上哀嚎,张贺年踩在其中一个人胸口上问:“人呢?陈湛去哪了?”
“不知道……”
张贺年更阴狠了,脚上用劲,阴狠至极。
“我们真不知道,陈、陈先生让我们想办法拦住你……求你了,放过我,我错了……”
解决完后,回到车里绕开他们继续追上去。
可早就没了陈湛车子的身影。
路上联系阿韬,让阿韬去查陈湛最近哪些势力来往密切。
张贺年车速越开越快,蒋来的电话又来。
他绷着全身神经,扶着方向盘的手更是青筋暴起,眼瞳充满阴鸷,寒意,“我没麻烦。”
“贺年,越是这种时候你越不能冲动,秦棠应该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我已经联系下去设卡拦截,其他部门的同事也在查一路的监控。”
就怕他陈湛计划缜密准备充分,他又在暗处,查起来难度系数不小。
蒋来等不到张贺年的回应,问他:“贺年,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张贺年绷紧脸颊,极力忍耐、克制。
连夜回到警局的蒋来马不停蹄,现在秦棠被陈湛绑走了,他担心张贺年有个万一,“叶繁姿什么都不肯说。”
几个小时后,蒋来将收到的情况告诉张贺年,“陈湛带秦棠离开了北城,他们没走高速,走的国道,有的地方的监控布防不严,还换了车,一路都在换,我的同事还在查。”
张贺年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秦棠醒过来,浑身绵软无力,陈湛给她喝了点水吃点东西,免得有什么事。
而陈湛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一动不动。
司机是换着开的,一路都在换车。
直至到了目的地,车子停稳,陈湛给秦棠的胳膊注射了一针,摸了摸她的脸颊,“别怕,委屈你一下。”
微微的刺痛从手臂传来,她立刻意识到被注射了什么,听到他说了什么,又听不清楚,声音还没喊出来,嘴巴被捂住,很快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