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上上下下打量他,深怕他有什么事。
秦棠的眼神充满担心、焦虑。
张贺年之所以不告诉她,是怕她担心,然而还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她察觉到了后背的伤,秦棠看见了,后背一大片红紫,还肿,他躲不掉,很轻松说:“小问题,不痛。”
秦棠已经红了眼,说:“去医院。”
“不用去,过几天就好了。”张贺年托住她的臀抱到腿上,“这么心疼我?”
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秦棠完全能猜到他遭受了什么,“是不是你爸爸打的?”
“小时候没少挨打,皮糙肉厚,早习惯了。”
“你别嘴硬。”
张贺年笑了,“谁嘴硬,明明其他地方更硬。”
秦棠低着头,头发垂下挡住脸颊。
张贺年意识到不妙,抬起她的下巴,便对上一双被泪水侵占的眼眸,他心下一紧,“怎么哭了?”
秦棠控制自己不要掉眼泪,眼泪就挂在睫毛上,“你不疼才怪。”
张贺年不由分说吻上她,强势侵入,转移她的注意力,她起先挣扎了一下,怕弄到他身上的伤又忍住,很安静窝在他怀里不敢动弹,等到问一记缠绵的吻结束,秦棠眼睛更红了,“你是不是被你家里人为难了?”
张贺年嘴角挂着淡笑,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老头子脾气就那样。”
出了这种事,总要让他发个火,挨打还算轻的,都不算什么。
否则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配合挨打。
秦棠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你伤又还没好,你当你是钢铁做的?”
“我真没事,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秦棠抿着唇,口吻强势:“你松手。”
命令起他了。
他配合,松开手,坐直腰。
秦棠小心翼翼从他怀里出去,出去一会,回来时提着医药箱,她擦掉眼泪,掀开他后背的衣服,再看一遍,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没忘记给他涂点药,他不敢动,问他疼不疼,他胳膊使劲,肌肉很明显,说:“不疼。”
秦棠涂完药,放下衣服,“你今晚怎么睡,前面有伤,后面也有。”
张贺年笑得漫不经心:“侧着睡。”
秦棠关了灯躺下来,张贺年侧躺着抱她,她不敢乱动,小心翼翼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吻上他的喉结,他很明显身体僵硬了下,哑声说:“棠宝,想了?”
“不是。”
张贺年手上收紧,“那就别勾我。”
“那晚安。”
“好。”
……
另一边,张家。
张父还在抽烟,张夫人坐在妆台前抹护肤品,“你能不能出去抽烟?都要睡了还抽烟。”
好像就他心情不好似得,都得围着他转。
张夫人气得翻了个白眼,“你那样打儿子,小心他冲动之下跑去找秦棠。”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还瞒我瞒那么久?”张父语气不善,瓮声瓮气的。
“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这么多年你有关心过家里么,有关心过贺年么,你还怪起我来了。”张夫人也有憋屈,她花了那么多心思送秦棠出国,倒头来呢,防不住张贺年。
张父不和女人吵架,之前为了捐香火的事已经和张夫人吵过一次了,跟她说不来,张父干脆起身又去了书房,眼不见为净。
张夫人不乐意了,追去书房,问他:“你现在几个意思?又想当甩手掌柜?拍拍屁股走人?”
张父躲到书房就是不想和她夫人见识,她倒好,死缠烂打,“让他死了心。”
“你儿子什么脾气你不了解?”
“你别告诉我你同意了?”
张夫人不说话了。
“你们母子俩一条心啊。”
张夫人一点就炸,“你也不看看你儿子多坚决!什么叫我们母子俩一条心,好像我也跟着故意瞒着你,当初我花了那么多手段送秦棠出国,也没能让他死心!张昭骅!你怎么说话的!”
“你送秦棠出国?不是秦学?”
张父当初是听秦学说要送秦棠出国,原来不是秦学,是她!
张夫人心力交瘁,“我百般阻挠,费劲手段送秦棠离开,而你儿子从部队辞职,说不结婚就不结婚,三年连个人影都没有,一个电话更是没有,秦棠回来他屁颠屁颠就跟着回来,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张父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张夫人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秦棠走后没多久,他受伤生病宁可跑去州城去老爷子那也不肯回来,不让我知道,你说说,换做你,你还能把他腿打断不成?”
说到这里,张夫人又顿了顿,还说:“他知道秦棠有男朋友,还去出家还要结扎,一副非秦棠不可的架势,我倒是不知道,你儿子是个情种,到底像谁。”
“他身上还有伤,你还下那么狠的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张昭骅,我不跟你过了!”
……
接下来两天,张贺年都待在秦园,哪儿都没去,身上有伤的情况下,秦棠也不想他到处乱跑,尤其背上的伤那么严重,第二天起来一大片青紫青紫的,好在没有伤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