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看是周靳声,关掉静音继续睡。
要不是周靳声突然跑过来,她不会偷懒,还是因为周靳声。
周靳声多一个姜倩,双重打击。
周靳声之前谈过无数个,她用手指都数不过来,时间最长都没有三个月,他总是很容易投入一段,结束后没多久又有下一段,空窗期不会超过一周,周家也不管,只要不闹到家里来要名分,由着他去了。
如同当下大环境,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女人身上,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程安宁胡思乱想着,彻底清醒了,干脆坐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算了。
卓岸今天没过来,办公室安安静静。
走出酒吧是凌晨三点多,路上人没多少,耳边突然安静下来,习惯了震耳欲聋的音乐,这么安静还真不习惯。
程安宁走在人行道上,一辆车打着双闪缓缓行驶过来,她走得慢,踉踉跄跄,欣赏沿途的街景,其实看过无数遍了,只是无聊,她才看的,渐渐地,注意力吸引,她驻足停下,回头看向那辆车,车子也停在路边,距离她几步路的距离。
几秒后,程安宁走过去,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没理她,她试了试拉了下车门,打开了,没锁上,没有犹豫上了车。
周靳声在她上车后启动车子,说:“从明天起,不准来酒吧。”
“我不来酒吧,我吃什么,喝什么?”程安宁心里憋着一口气,“而且我倒霉不就是你想看的?”
他是不是忘了,都是因为他软封杀,她才落魄至此。
要不是有卓岸,她早就混不下去了。
车子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子,停在路边,街灯昏黄,程安宁警觉起来,说:“未来嫂子呢?”
“她回去了。”
“所以你特地过来接我?”先把女朋友送回去,再来等她,挺有耐心的。
周靳声没应,车子没熄火,抽完烟才关上车窗,熄了火,说:“程安宁,去不去国外。”
“什么?”
“去国外,和我生活。”
程安宁拧眉,笑了:“你是要包我么?”
周靳声侧目看向她,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浑身仿佛和周围昏暗的夜色融为一体,视线仿佛具象化,沉沉落在她身上。
她能感觉到周靳声视线有多沉。
“程安宁,在桉城,你嫁不出去,没有男人敢要你,别做梦。”
“所以你还想和我保持那种关系?”程安宁手揪着裤子,她换回自己的衣服,手心不断冒着冷汗,她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她没得到周靳声的回应,周靳声只是开口说:“跟外面的,不如跟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难为你。”
“那你呢,我乖乖听话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你就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过你想要的生活,我算什么,我活该么,我就得一辈子见不得人?凭什么?”
即便从一开始知道和他没有可能,他也不会是她心软的神,可心底还是无数次有过天真的幻想,也许他没那么狠心,不会真要她一辈子搭在他身上,会给她一条退路。
就连唯一的退路都被他摧毁堵死。
周靳声笑了声:“你难道想嫁给我?”
“……”
程安宁脸色白了一瞬,“没有,谁爱嫁谁嫁!”
“那你跟我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和你闹脾气,我只是不待见你,不想再和你有什么越界的纠缠,可以吗?”程安宁一字一句板板正正道,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远离他,是他一次次又纠缠过来。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他就这么喜欢玩刺激的?
程安宁越想越生气,“我没你那么多资本随便玩,一个女人最青春的年纪就这几年,我都给了你,你就不能放过我?”
“怎么,还想找温聿风?”
“你这么讨厌我找温聿风,好,我不找他,那你能放过我么?”
周靳声说:“不可能。”
后半夜,周靳声带程安宁回到他在外面的住处,程安宁一路挣扎,又哭又求的,妆都花了,周靳声没有兴致,进屋抱她上楼进了浴室,捏着她的下巴:“把脸洗干净。”
“就不。”程安宁不配合,回头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眼妆都糊了,披头散发,跟个女鬼似得。
她看着看着被自己逗笑。
周靳声收回手,拧开水龙头洗了洗,很嫌弃她。
程安宁没好气说:“你嫌弃就别碰我,我没让你碰。”
周靳声确实嫌弃:“洗干净再出来。”
说完出去了,顺带关上门。
程安宁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就是不洗,蹲在地上翻出包里的口红涂在胳膊上,脖子上,摆烂到底。
一直没听见水声,周靳声站在浴室门口,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念道:“三月十五日,周五晚上,第一次来姨妈……”
浴室门突然用力打开,程安宁死死盯着他手里的日记本看,“怎么在你这里?”
周靳声继续念:“周靳声给我买姨妈巾,煮红糖水,还教我怎么用姨妈巾……”
“周靳声!”
程安宁大声嚷嚷,又气又羞,“你变态吗!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