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和张贺年说话,手机又响了,是王叔打过来的,秦棠急忙对张贺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张贺年没说话,摸了根烟抽,还没点燃,秦棠伸手抢过打火机,他咬着烟蒂嗤嗤笑着。
接了电话,王叔问她:“在学校了?”
秦棠应了声:“嗯。”
“请假回来几天吧,你妈妈出了点问题,需要你回来一趟。”
“我妈妈怎么了?”秦棠瞬间紧张不已。
“其实过年那会就有点异样,要不你还是回来一趟,我当面和你说。”
“好,我买票回去。”
挂了电话,秦棠对上张贺年的视线,他沉声问:“怎么了?”
“王叔说我妈妈情况不对,要我回去一趟。”
张贺年微微皱眉,“没说?”
“嗯,没说,要我回去后才跟我说。”
张贺年转身去打了个电话,问了安排在疗养院的人,过了会过来,说:“蒋老师情况没有异样,我认识蒋老师所在疗养院的一个医生,他跟我说没什么问题。”
秦棠瞪大眼:“意思是王叔骗我?”
“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王叔是不是发现我骗他了?”
“别自己吓自己。”
秦棠思索了一阵,很认真说道:“我先回去看看。”
“一个人?”
“嗯。”
张贺年凌厉锋利的眉骨紧锁,说:“你确定回去?”
“嗯,我回去看看什么情况。”秦棠说,“我已经答应了。”
张贺年说:“棠棠,有没有可能是陷阱,故意让你回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跟你保证,不管怎么样,不会出现三年前的情况。”
张贺年定定盯着她看,目光深沉,唇瓣不自觉抿唇,却没说什么。
下午,张贺年哪都没去,秦棠在收拾行李,她是要回去的,事关她母亲,不管真假都得回去。
张贺年在外面抽完几根烟,回到房间,秦棠收拾好了东西,还收了晾在外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都是张贺年的衣服,平时都是张贺年做这些事,不需要她做。
张贺年没吭声,刚站稳,秦棠转过身抱他,脸颊蹭蹭他的胸膛,“反正你也不要我留在你身边,我干脆回桉城,你就不用担心了。”
张贺年说:“真生气了?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都明白,我跟你开玩笑的。刚好我回桉城,这样你会放心一点吗?”
回桉城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张贺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乖乖顺从,在这事上,她向来任由他,过了会,张贺年说她:“我陪你一块回去。”
……
秦棠是第三天晚上回的桉城,跟张贺年一起,张贺年叫了叶准过来接机,晚上风大,有点冷,桉城二月份的温度很低,还下雨,细雨缠绵。
叶准第一次见到秦棠,嘴巴很甜,喊了声:“嫂子。”
张贺年介绍了一声:“叶准,以前的占有,现在和我一起共事。”
叶准不好意思摸着后脑勺:“我是贺年哥的司机。”
秦棠伸出手跟叶准握手,“您好。”
“嫂子客气了。”
张贺年没说话,让叶准开车,叶准才想起来他要开车,问道:“贺年哥,回哪里?”
张贺年报了一个地址,往椅背上一靠,重重吐了口气,扯开衬衫的领口,桉城虽然阴冷,但没有北城冷,一下飞机,张贺年脱了外套,就穿了件衬衫,丝毫感觉不到冷似得。
秦棠伸手系上他的衬衫纽扣,他睁开眼,瞳色漆黑,一望无际,很深邃的感觉,盯着她看,她说:“你伤还没好,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贺哥受伤了?”叶准看了眼后视镜。
秦棠,“嗯,伤的很重。他这段时间不能抽烟喝酒,忌辛辣,麻烦你帮忙盯着一点,别让他偷偷抽烟喝酒。”
“好啊,嫂子,贺哥你听到了吧,我有嫂子的口谕。”
张贺年笑得收敛,搂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你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好。”
秦棠在秦家附近的路口下的车,等秦棠走后,叶准迫不及待问张贺年:“贺哥,你哪里受伤了?”
“没事了。”张贺年明摆着不想多说,“明天起,你不用接我,帮我看着秦棠。”
“你说嫂子么?”
“嗯。”
……
第二天,秦棠下楼出门和张徵月碰上,上次那通电话后,她和张徵月没再联系过,再见面,张徵月明显不想再维持表面的和平,冷声道:“我没说你,你也犯不着找我麻烦,咱们彼此互不得罪。”
秦棠没说话,吃完早餐出门了。
王叔的车停在路口,却是接了秦棠回到张家见张夫人。
秦棠问:“王叔,不是去疗养院么?”
“不着急,去疗养院之前,夫人想见你,单独聊聊。”
秦棠不安、忐忑起来,即便做了心理准备,心跳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王叔领着秦棠进了院子,沿着长廊绕到后院的小花园里,张夫人在聊电话,王叔指了指旁边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