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肉跳。
她人走后,周靳声衣衫不整在沙发上抽烟,眼眸迷离,扫了一圈凌乱的桌子,文件散了一地,情欲褪下的五官俊朗、清冷。
皮带静悄悄躺在地上,领带不知道丢去哪里。
闭上眼回味着刚刚程安宁绝望的哭声。
大概被折磨惨了。
周靳声是魔鬼,是禽兽,皮带绑着她的手,领带蒙着她的眼,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
纯粹当成发泄。
程安宁回到房间,身子在颤抖,洗了一遍又一遍,皮肤越搓越红,搓到毛细血管破裂才作罢。
第二天,程安宁跟王薇吃早餐,听到佣人小声议论,
“不知道二少的书房怎么了,乱七八糟的,地毯好像进了水,沙发巾也是乱糟糟的,好像和女人厮混过……”
另一个佣人说:“你别乱说,二少什么时候带女人会过来,要说有,就之前一个,不过都是前女友了,二少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那昨晚不会是带未婚妻回来了吧?”
“那不好说,二少一大早就开车走了,也许昨晚真带女人回来过……”
程安宁头越垂越低,做贼心虚,一团气堵在胸口,像把钝锈的刀子,慢慢凌迟。
佣人是知道的,又不敢当面说,只能将苗头转移到别处去。
周靳声的女朋友从来没间断过,尤其这几年,一个又一个,带回家来过的只有现在这个未婚妻,叫徐澄,是个艺术家,见过双方家中长辈,订了婚的。
老爷子和老太太早早用过餐去后院练太极去了,王薇一早陪周礼丛出去爬山了,周礼丛便是周靳声的大哥,她的继父。
程安宁吃完早餐,看见佣人拖着地毯和沙发巾下来,那是三楼书房的……
心脏狠狠惊了一下。
程安宁回到房间拨通卓岸的电话,跟他说:“卓岸,江湖救急。”
“你讲。”
卓岸是夜猫子,年底是最忙的时候,也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间段,早上八点还在睡梦中被吵醒,迷迷瞪瞪的。
……
大年三十那晚上,景苑小区门口挂上灯笼,喜气洋洋。
张贺年今早出门前说天黑前回来,秦棠便一个人在屋里补觉,这几天晚上没有睡好过,昨天生理期,以为能逃过一劫,结果是她把他想得太简单……
按理说他出力更多,应该他更累,他却偏偏跟没事人似得,一大早还能出门。
好像是去一位叫孟老的家里。
她迷迷糊糊的,没等他说完便睡了过去。
一直到傍晚,张贺年回来,秦棠才醒过来。
张贺年心疼抱着她,啄吻她的唇,说:“这几天都不弄你了,让你恢复正常作息。”
“你也知道我们作息不好……”秦棠小声控诉。 “憋了三年,忍耐不了。”
秦棠弯眸,软白的手从被子伸出来缠他肩膀,耳垂染上薄粉,“那你没想过放弃我么?接受家里安排,你想要什么样的……”
都有。
张贺年不自恋,他这种家世,外人看着风光,里头什么蝇营狗苟,只有身处里面的人清楚,他当初离开桉城也是有这部分原因。
“你当我是什么皇帝,想要什么样的都有,点菜呢。”
“我见过夫人给你安排的千金小姐,都很漂亮……”
张贺年刮她鼻尖,“没你漂亮。”
女人都爱听漂亮话,秦棠不喜欢听别人说,但喜欢听张贺年说。
即便是哄的,她也喜欢听。
“高兴了?”
秦棠眼里含笑,眼波流转。
张贺年拿来外套,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穿上,“高兴了?”
“嗯。你今天去哪里了?”
“去孟老那,你忘了?”
“哦,也是你以前的领导么?”
张贺年说是,“饿不饿,晚上吃火锅,吃么?”
秦棠点头。
秦棠这下可以进厨房,帮忙备菜,很简单的活,张贺年看她忙来忙去,很高兴的样子,洗菜时摘了戒指挂脖子上,忙完后又摘下来戴上。
“要不先挂脖子上,别戴手了。”
“不行,能戴着就戴着。”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一起过年。
南方不吃饺子,有的地方吃汤圆,恰好,秦棠和张贺年两样都不吃,就打火锅,吃晚饭,张贺年抱着秦棠在沙发上看春晚消食。
张贺年的手机响个不停,有很多电话进来,都是拜年的,他也打电话出去拜年,都是简单聊几句。
秦棠想了想,还是给张徵月打了一通电话,主动打的,简单聊了几句,张徵月又问她:“贺年还是没找过你么?”
“嗯……”秦棠眼皮跳了一下,莫名有点紧张。
突然门铃声响起,秦棠紧张看向张贺年,张贺年眼神安抚她的情绪,口型说:“你上楼,我去开门。”
秦棠上了楼,关上门。
“秦棠,你要是有贺年消息,一定要告诉我,现在家里找他找疯了,只有我舅舅能联系到他,但他说什么都不肯回家,过个年都不肯。”
秦棠有心理准备,“阿姨,如果小舅有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