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身。”张贺年神色从容,姿态悠闲,视线追着秦棠。
她挑得认真,选个寓意好的,不求财富,只求平安。
张贺年推车过来,站在她身后,低头看,她侧头看他,征询他的意见。
“还在和你家怄气?”
张贺年似笑非笑,“张夫人请您出面当和事佬?”
“你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独苗苗,俗话说的好,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你妈年纪也不小了,经不住你折腾,你就当给舅舅一个面子,别跟你妈过不去了。”
楼子煜是知道张贺年的事,张夫人生气找他倾吐,一股脑把张贺年被张徵月继女勾引的事都说了。
楼子煜心里清楚这事非同小可,要是被港城那帮嘴淬了毒的娱记知道,第二天全城报纸头版标题都是他家八卦新闻。
“再说吧。”张贺年模棱两可。
“听说你经商了,需不需要舅舅帮你?”楼子煜听出他的敷衍,以退为进,“是做什么的?舅舅手头有笔理财基金,你要是需要……”
“多谢了,不过不用。”
“贺年,你跟舅舅这么客气做什么,有需要随时可以说一声,都是自家人。”
张贺年冷淡应了一声:“谢谢了。”
挂了电话,楼子煜不禁摇头,心想张贺年的脾气真是愈发不可捉摸了。
秦棠等张贺年收起手机,好奇问:“谁的电话?”
接完电话他看起来那么不高兴。
“楼子煜,认识么?”
秦棠老实摇头。
“我舅舅。”张贺年一只手推车,一只手腾出来搂她的腰,她怕冷,他手老实,青天白日的,没占她便宜。
“是夫人的弟弟?”
“是,不是亲的,从小一块长大。”
“他找你干什么?”秦棠选了一副寓意花好月圆的对联,横批:岁岁平安。
就图个岁岁平安。
母亲、张贺年。
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
张贺年一边说一边带她往外走:“当和事佬,劝我回家。”
秦棠唇瓣紧抿,“你要回去么?”
他的情况和她截然不同。
她没家不能回,他是有家不愿回。
“不回。”
张贺年转身又去货架那拿了几盒花花绿绿的盒子一块扫码付钱。
秦棠注意力被带偏,回到北城这段时间,除了酒店那晚没有做,其他晚上都做了,是不是有点纵欲了……
……
晚上吃完饭,秦棠给程安宁打了电话,张贺年在楼上洗澡,他做饭,沾了一身油烟,吃完饭就上楼去洗澡。
她窝在沙发里,生理期刚来,小腹不太舒服,一躺下不想动。
程安宁声音好点了,不咳嗽了,听着还是有点干涩,“你去北城过年?和谁?”
秦棠支支吾吾,怪不好意思,小声说:“还能是谁……”
程安宁乐了几声,“张贺年是吧。”
“嗯。”
“你们俩这是躲清净,提前过二人世界,甜甜蜜蜜,张贺年家都不回,带你去北城过年。”程安宁打从心底羡慕,“真好,遇到一个愿意为你豁出一切,连自己家都不要的男人。”
“宁宁……”秦棠越觉得自己幸福,衬得程安宁越不幸,她不想这样,“你也会遇到的。”
“算了,我没那命。”程安宁真诚说,“看你苦尽甘来,熬到头,我也放心了。”
“你呢,你在周家?”
“对,过年加上生病,哪里都去不了。”
其实和温聿风订婚前那段时间,她就工作不顺,被同事算计抢走项目成果,还被截胡即将谈下的项目,领导又是个不作为的,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程安宁忍不下这口气,干脆辞掉工作,计划订完婚再找工作。
哪知道意外怀孕的事兜不住,传了开来,损伤了周家颜面,也损了温家的面子。
温聿风本人不计较,可不得不顾及温家颜面,只能听从家里安排,退了婚,退婚前他来找过她,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她还以为温聿风会生气、会迁怒,可没有,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对谁都斯文有礼,温润如玉,这种男人,很难不让人心动。
但也给人雾蒙蒙的感觉,摸不清楚是他天生脾气好,还是跟人有距离,进不到他心里。
程安宁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心脏没由来的一紧,说:“本来想找你见面聚一聚,看来过完年都碰不上,你明年毕业,等你毕业后回来聚。”
秦棠应下,这段时间确实没机会,每一步都是掐着时间的,何况程安宁不是自由身,她在周家的处境应该更艰难了。
想到周靳声的行事作风,秦棠直觉程安宁不是他的对手,万一周靳声没玩腻,一直缠着程安宁,耽误起来,转眼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都过去了……
程安宁和她只差了一个月份,她今年都二十五了。
程安宁挂了电话,一脸颓败之色,起身下楼喝水,差点撞上佣人,佣人唉了一声,阴阳怪气:“原来是安宁啊,你走路当心点,老婆子不经你撞。”
程安宁上前扶人起来,“阿婶你没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