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闭上眼睛,仰起头尽可能去承受。
渐渐地,空气变得稀薄,彼此的呼吸沉重,心跳如雷,重重的撞击心脏内壁。
拉链拉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张贺年剥开她的外套,粗粝的手指探入,揉着她的软腰,膝盖往前一顶,挤进她的双腿间。
一如既往的强势。
考虑到她在生理期,张贺年只吻没有做下去的意思,何况也没有t,身体再想她也只能停下来,分开她的唇,紧紧将人摁在怀里。
然而只是抱着不能化解分开三年的思念。
他还想做点什么,于是低头,寻到她红肿的唇再度吻上去,这次比刚刚的时间还要长,还要久,久到她都快窒息了,因为缺氧,脸颊微微泛红,胸口快速起伏着。
张贺年嘶哑问她:“那个男的是谁?”
她既然没有不要他,那个男的又是怎么回事。
秦棠迟钝了几秒,说:“谁?”
“你男朋友。”
“陆城?”秦棠眼尾泛红,眨了眨眼,“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是装的。”
张贺年蹙眉:“什么意思?”
秦棠咬唇:“说来有点话长。”
张贺年脸色微沉,“我不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秦棠见他要生气,胸口尖锐刺痛了一下,赶紧开口,“对不起,你别生气……”
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思。
张贺年紧绷的神色稍微好了一点,可想到他们俩对外的关系,醋坛子淌了一地,他的占有欲强一向强烈,周楷庭、温聿风,都不能靠近她,更别说一个毛头小子勾她的肩膀搭她的背,一副很亲密的模样。
秦棠是愧疚的,总觉得三年前是自己的错,当然让他三年后跑来这里,也是她导致的。
她突然想起来,问他:“你的工作呢?”
张贺年轻描淡写道,“没了。”
“没、没了?”秦棠惊愕,瞪大瞳孔,人还被他抱着,后背抵着门板。
“心疼我没了工作,还是心疼我?”
都心疼。
但更心疼他。
张贺年一看她就明白了,“我没了工作,又不是没了命。”
话还没说完,秦棠捂住他的嘴巴,眼神有些凶,“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张贺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贴着自己的脸,她手还是很冷,没多少肉,以前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哑声说:“你还没说,那男的是谁。”
“他是陆城,是我同学,不是男女朋友,是我想回国,他刚好不喜欢他家安排的相亲对象,就和我扮演情侣,这样我也可以回去,他也能应付家里。”
只是没想到张贺年会这个节骨眼找过来。
“你可以直接联系我,这么怕张夫人?”
秦棠咬唇,这里解释不了,也解释不清楚。
张贺年的称呼已经彻底变成张夫人了。
秦棠注意到了。
“棠宝,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
张贺年咬牙切齿说了声。
秦棠眼眶又红了下:“对不起。”
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说了六遍对不起了。
张贺年听不下去,往后退了一步,将人摁在了大床上,他随即覆身压了上去,单手撑在她肩膀上面,一只膝盖顶在她双腿中间,下一秒,重重吻上她的唇。
秦棠被吻得五荤八素的,却也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火,她完全理解,毕竟当年分开,她借着去州城和他说了声再见,他不知道那声再见意味着什么,但她清楚。
有可能再也不见。
怒意渐渐被情yu替代,张贺年差点控制不住,生硬停了下来,彻底放松下来压着她,握住她手腕的手掌往上滑,她本就没使劲,手指被他的手指撑开穿过,改为十指紧扣。
都说十指连心,她仿佛听到他的心跳声。
是真实的,是炙热的。
布料摩擦产生的窸窣声响,伴随他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无限放大,想起了刚刚接吻时他吞咽的声音,很欲,很燥。
让她的全身都跟着发烫。
过了许久,张贺年要起身,口袋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他起了身,她也跟着起来,看见掉在地上的暖宝宝贴和袋子密封好的红糖,因为放在口袋里,塑料袋有折痕。
张贺年捡起来,放在桌子上,说:“肚子还疼吗,我去泡红糖水给你喝。”
所以他一大早来找她是给她送红糖水和暖宝宝贴的……
秦棠感觉心脏蜷缩的厉害,起身扑进他怀里,他稳稳当当接住她,低沉开口:“怎么了?”
“对不起。”
“你说很多次了,棠宝,要说对不起也是我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跟着我提心吊胆。”
张贺年内疚的,这三年来,无时无刻都在内疚,如果他早点察觉她在马场那几晚的反常,早点察觉张夫人的用意,他们也就不会分开三年,她也不用吃那么多苦头,好好的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子,瘦成这样。
秦棠再也没忍住,眼泪争先恐后流淌出来,浸湿了脸颊,她低着头,头发又短,没有遮挡物,露出后颈,他抬手轻轻覆上,似乎安抚。
中午,张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