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灯火通明。
张贺年下厨做了两菜一汤,是桉城的口味,秦棠没想到他还有空去买菜做饭,她倒是真饿了,只是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饱了,张贺年习惯了她的小鸟胃,又准备了蓝莓喂给她吃,真跟养宠物一样。
秦棠乖乖配合,还帮忙洗了碗,都忙完后,快十一点了,她得回去了,于是和张贺年开口:“我得回去了。”
“着什么急。”
“我不能夜不归宿。”尤其是和他出来,家里都是知道的,她要是晚上不回去,难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张贺年一眼看穿:“不是不能,是你不愿意。”
秦棠不否认,这几天在他们眼皮底下已经做了不少荒唐的事,车里那次、还有昨晚……
太明目张胆了!
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秦棠不敢赌,就怕哪里露馅,“我真的要回家了,求你了……”
她哀求道,都快哭了一样。
眼神跟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
张贺年抽完一根烟,徐徐道:“再待一会。”
“还、还要待多久?”
张贺年的目光紧盯着她,见她这么害怕,起了逗弄她的意思,说:“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嗯?昨晚吃饱了?把人利用完了就不认了?”
说得好像她是什么渣女。
秦棠脸上发烫,觉得羞耻……毕竟昨晚,在他这里,才有过十分亲密的行为。
越是不想回忆的,越是涌上脑海。
他昨晚蛊惑她在上边……
张贺年又点了根烟含在唇边,烟雾缭绕的,说:“抽完这根烟,就送你回去。”
看她很害怕的模样,张贺年还是忍住了逗弄她的心思,她毕竟还小,他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
回到秦家刚好十二点,张贺年把人送到秦家家门口,目送秦棠进了屋,他没有立刻离开,坐在车里静静抽烟。
秦棠真叫一个别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表里如一!
这种地下情的关系,挺没劲的。
他不是很想长久维持。
抽完烟,张贺年准备离开,却见街巷口有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走到光线充足的地方,张贺年眼睛微眯,冷笑了声,那是叶繁姿。
视线交汇,叶繁姿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秦棠刚刚坐过的地方,椅子上还有余温,甚至车里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味,肯定不会是张贺年身上的味道,那只能是秦棠的。
“我还以为秦棠今晚不会回来了。”
叶繁姿出声说道。
张贺年落下车窗,手肘撑在车窗上,漫不经心抽着烟,说:“要我顺路捎你一程?”
叶繁姿看向张贺年,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的,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
张贺年没看她一眼,倒是启动了车子,很快离开。
秦家里边。
秦父还没睡,在等秦棠回来后,和她聊了聊。
问她:“去看过你妈妈了?”
秦棠点了下头。
提起母亲,父女俩之间的氛围很古怪,很不自然。
更别说秦父鲜少主动提起。
秦父摆弄着棋盘,说:“她情况怎么样?”
“还好。”
“还好就是不好。”
秦棠没说话。
沉默了会,秦父再次开口:“不用回北城了。”
“为什么?”秦棠很吃惊,她知道秦父不赞同她去北城,一开始她投简历时就是背着秦父进行的,先斩后奏,而且那段时间秦父工作忙,见不到人,没空管她,她才钻了空子。
“没为什么,你要实习,桉城有大把医院,随便哪家都能去,没必要给自己找苦头吃,跑那么远。”
“那是我自己选的。”秦棠紧了紧手指。
秦父放下棋子,盯着秦棠看:“你经过我同意了?”
“……”
“我没指望你能有多出息但北城那边,你就想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年后我给你安排医院进去实习,至于北城那家医院,你不用操心,我会联系好。”
秦父这态度压根不是和秦棠商量,而是单方面通知她。
秦棠紧了紧手指,软白的脸浮现一阵阵的不甘心,“我不要,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秦父冷哼一声,“你没有做主的权利!何况你阿姨怀孕了,我常年不在家,佣人照顾我并不放心,你是学医的,刚好在家帮忙照顾你阿姨。”
只一瞬,听到秦父说的话,秦棠如遭雷击,惊恐瞪大了眼——
秦父脸上难得浮现温和的神色,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转而看向秦棠的目光时,又格外冷淡,“总之你不用回去了,你要是在北城还有东西没带回来,我让贺年帮忙寄回来,从今天起,你不用出去了,一直等过完年再说。”
说完,秦父上楼回了房间。
秦棠呆呆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张徵月怀孕了……
大年三十那晚在张家老宅,张徵月明明和别的男人在假山后面偷晴……
这会就怀孕了?
佣人起夜看到客厅还亮着灯,是秦棠蜷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