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炎兴帝就是个种马。
除非他不行了,否则这种人绝不可能保持一年不近女色。
不过,回想方才与那炎兴帝对视的一眼,那副枯槁鬼相气机晦涩,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暴毙。
楚秋便是说道:“或许他这一年以来发觉自己大限将至,休养生息了。”
炎兴帝折腾了这许多破事,无非就是贪图延寿。
为此疏远后宫群妃,并不是没有道理。
然而,裴璟快步走上前去,摇头说道:“早在两年之前,贤妃入宫那时,父皇的身体还并未有恙。
而这些变化,也都是从贤妃入宫以后才开始慢慢出现的。”
楚秋斜眼打量并肩而行的裴璟,“所以你认为,此事与那个极乐楼圣女有关。”
裴璟轻声言道:“贤妃出身江湖,却能独得宠爱,自然与极乐楼的手段脱不了关系。
若那人真是父皇,就算最后沦为极乐楼的傀儡,我也不感到意外。”
虽说‘子不言父过’,可裴璟极为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
以极乐楼圣女的本事,不可能让他有‘脱身醒悟’的机会。
“你应该发现了其他的破绽。”楚秋没有讨论大虞皇帝私生活的意思,转而问道:“过了这么久,是什么让你确定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炎兴帝?”
裴璟沉默半晌,直到甬道前方见了微弱光亮,终于说道:“父皇平时最爱喝上一碗温度适口的梨汤,那夜我送了一碗,想问候他的身体……”
说到此处,裴璟的唇角泛起自嘲苦笑:“不成想,他竟是连装都不愿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