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不出来了。
见他沉默,楚秋便是笑道:“合着就只有一个能打的,那这次来的又是谁?”
“一位是照夜司的副司主,还有两名司事。”
曲游方沉吟一声后,补充道:“都是宗师。”
楚秋已然会意,“看来这几人直言要见我,天鸢门扛不住了。”
曲游方顿时苦笑道:“谢宗师千万不要误会,此事倒非天鸢门推诿,只不过最近峙州的变化太多,若在此时得罪了照夜司……”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还是摇头道:“若谢宗师不愿见那些人,天鸢门倒是可以把他们挡回去,不过谢宗师还需知晓,照夜司并非江湖门派,他们办事,不会明着来。”
楚秋淡淡道:“我清楚他们的手段。”
所谓照夜司,不过就是大虞的‘监察司’。他们是怎么办事的,没人比楚秋更明白。
就在曲游方说不下去之时。
楚秋却是掏出一个信封,推到了曲游方面前。
信封无字,上面画着一个类似眼睛的图案。
“这是?”曲游方面露不解之意。
“你的事说完了,现在轮到我的事。”楚秋指了指信封,“替我杀个人,照夜司的事,我替你们摆平。”
没等曲游方再问些什么,楚秋接着道:“这人实力不弱,放在五品宗师境应当也算个高手。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天鸢门四位宗师联手杀他也好,还是找凉薄山金雁楼这种杀手组织也罢。
总之只要杀了他,人头送到信中地址,天鸢门欠我的人情就算两清了。”
曲游方闻言,却没有动那信封,而是有些凝重道:“谢宗师要天鸢门办事,曲某本不该推辞,但既然涉及到一位宗师,曲某自当问清才行。”
“问吧。”
楚秋抬起眸子,看向曲游方,“但你只能提一个问题。”
曲游方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此人该死么?”
楚秋笑了一声,“该不该死,你我二人说了就算么?”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曲游方的肩膀,“只是我要让他死而已。”
说完,楚秋便已离开了客室。
独留曲游方沉默地坐在那里。
许久过后。
曲游方终于伸手拆开了信封,迅速看完内容,立马折起信纸!
真气一催,纸张化成粉尘散落。
他的脸色微白,喃喃道:“大离监察司,紫衣司事?”
随后他望着那满地粉尘,苦笑着道:“谢宗师,您还真是个不肯吃亏的性格啊。”
……
如今已经改名为风雨楼的酒楼之中,一桌好酒好菜齐备,杨烈松亲自作陪坐在当中,与一名身着深紫官服的男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两名身着黑色官服,却是不苟言笑的男女坐在一旁,谁都没有动筷子。
待到酒过三巡,杨烈松正要给对方添酒之时,那紫衣男人忽然压住了自己的酒杯,笑吟吟道:“喝到这儿就差不多了,杨掌门,说正经事吧,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杀了安乐王的那位宗师啊?”
他的语气虽然没有针锋相对之意。
但这一句话中,却已埋下了深坑。
身着黑色官服的二人也是望了过去,盯住杨烈松。
杨烈松面不改色地放下酒壶,笑着道:“唐大人,杨某早就不是掌门了,您这话若叫我那师弟听了去,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回头再把我给逐出天鸢门,我这后半生可就赖上你们照夜司了。”
而那坐在杨烈松身侧的紫衣男人则是眯眼笑道:“照夜司若能有你这样的高手加入,我们可是求之不得。”
杨烈松一摆手道:“这辈子进不去四品神通,算个什么高手?唐大人,还是饮酒吧。”
他正要再给对方添酒。
刚伸手抓向酒壶。
只听‘啪’的一声碎响!
竟是那黑衣女子以气劲击碎了酒壶,使得酒水四溅。
杨烈松露出些许惋惜的表情,“如今这风雨楼可没有千秋醉了,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好酒。”
随后,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清醒许多,盯着紫衣男人问道:“唐谨,给你点面子,真以为杨某没有脾气?”
“哪儿敢啊。”
唐谨哈哈一笑,“这峙州可是天鸢门的地盘,您杨掌门若是放出一句话,司主来了都救不了我们。”
他满面笑意道:“谁不知道如今大虞各州,你们这些江湖门派说得话比皇帝还好使?”
杨烈松闻言,同样打了个哈哈:“唐大人这话就是捧杀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江湖武夫,也是大虞的子民呐。”
“既然如此。”唐谨接过话来,笑呵呵道:“就不知您这位大虞子民,能不能再配合配合?那杀了安乐王的宗师与天鸢门毫无瓜葛,你们何必要替他扛下此事呢?”
顿了顿后。
唐谨悠然道:“那毕竟是圣上最喜欢的胞弟,亦是我大虞亲王,无论他犯了什么错,皇家自有宗法在,轮不到别人杀他。”
杨烈松微笑道:“唐大人这话说得糊涂,非是天鸢门要扛事,而是峙州压根就没有您说的那个人啊。杨某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