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好,我就算不要脑袋,也要多拍王妃几下。”
苏语一曲指,往她额上弹去,笑着说:“脑门痒?我帮你。”
“王妃!”念安额上痛得厉害,赶紧捂住,尖叫起来,“王妃怎么变得这样坏了。”
苏语笑吟吟的,心里却有了些许异样的感觉,脑海里隐隐地画面乱窜——君墨言也好,莫问离也好,她如今要怎么样,才不让两个人伤心呢?
一个恩人、一个夫君,若能再变出一个苏语来,那就皆大欢喜了。
小院中。
若羌正在给莫问离倒酒。
“问尘小姐说,不能喝。”她犹豫了一下,才柔声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离笑笑,从她掌心里拿过杯子,一仰脖子,酒入喉中,薄唇沾醺。
若羌在一边看着,他仰头喝酒的样子,迷人极了,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人。山中的女子承担着生儿育女,延绵子孙的重担,所以很放得开。但是在莫问离面前,若羌就是不敢把热情拿出来。
“若羌,你们是姓于,当年攸兮皇后的后人,对不对?”莫问离突然问。
若羌脸色突
然一变,盯着他看着。
“于若羌,年十八还不嫁,为何?”莫问离又看她。
“没有公子这样的人,所以不嫁。”若羌低下头,拧着衣角小声说。
“我这么好么?”莫问离向她伸过杯子,找她要酒。
若羌轻声说:“别喝了,你身上伤正重呢。”
“我哪有伤。”莫问离脸色一沉,抬眼看她。
“你心口上有伤,那叫忘蝶,我都听问尘姑娘说了,你又不肯喝忘川茶,会一直痛下去的。”若羌犹豫一下,拽下腰上的小袋子,捧到他面前说:“我都带着了,只要你点头,我马上煮给你喝。”
莫问离看向那小袋子,忘川茶加心上人的血,忘蝶即解,谁把他当心上人?苏语?还是面前这无辜的若羌姑娘?
他掀掀眼皮子,淡淡地说:“收起来吧,我不喝。”
“为什么?就算忘了,我也带着你来重新认识她,也可以呀。”若羌急了,跪坐在他的腿边,轻声央求他,“你们不是有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只要人好好的,就什么都不怕了呀。”
“我怕,怕你把我拐走了。人想不起事,是最可怕的。把敌人当了朋友,把朋友当了敌人。人生不过梦一场,我也经历得够多了,有多少天,就潇洒多少天。”莫问离唇角扬了扬,轻轻拂开了若羌放在他膝上的手。
若羌脸上大红,嘴唇微颤着,起身站到一边。
“不用守着我,我赏赏月,就在院子里呆着,你去歇着吧。”莫问离看她一眼,自己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