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姐儿目瞪口呆,赵潜一侧身,躲过了从屋子里头认出来的“暗器。”
“赵潜,你混蛋!”
赵潜听了这话笑意更深,直接抛下两个小鬼往房间走去,看上去是想要和苏宛深入的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酥姐儿早就习惯了,她板着一张小脸,严肃的思考了一下,低头对言哥儿说:“皇弟,虽然我很崇拜父皇,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还是认为是咱们父皇说谎了,当年的真相应该是母后说的那般才对。”
小丫头又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
“父皇母后之间明明就是父皇更爱母后一些,所以肯定是这样。没错的!”
言哥儿不懂,他依然还在坚强着扎马步…
——理性讨论一国太子到底是怎么沉迷上扎马步不可自拔的?!
因为这一番折腾,苏宛足足在皇宫里头花了四五天的功夫才让赵潜恢复成平常正常的样子。
这个时候,何青衣那丫头已经在京城待了好几天了。
如果不是苏宛已皇后的身份示意小丫头在京城之中多休息几天,以及小姑娘还念着要在京城等自己这一位先生的话,那按照原本规矩,这么长的时间她都能够踏上回程的路了
。
毕竟小姑娘这一次京城本来就是又研制出了一件新的威力强大的火药武器,上京来亲口和皇上做一个汇报,论功行赏让皇上见一下人罢了。
眼看着自己再不出面,小姑娘真的要等不急先离开了。
苏宛也不耽搁,直接换装去了梧桐学院。
和赵潜提这件事情的时候,赵潜什么异样的表情都没有,只是照例说好,让她早点回来。
苏宛那时候一顿,笑呵呵没露出什么。
但实际上,她又如何不清楚这件事情在赵潜的影响,现在大家不过是都在心知肚明的伪装平静罢了。
一念此,苏宛就很烦躁,今天天色不太好,雾气蒙蒙,看上去是要下大雨。
马车里头有些闷,水兰干脆将帘子掀起来透透气。
她和苏宛说:“娘娘可是在烦恼和皇上的关系?”
这种事情她一个婢子原本是不得插说的。但现在看着苏宛这一副一避开赵潜,就暴露出来心情烦闷的样子也忍不住劝上一劝:“娘娘莫要想太多了,皇上对娘娘偶尔虽占有欲太强了一些,但是这也恰恰证明了皇上对娘娘您爱之深不是?”
这丫头明显误会了,苏宛也不解释,只是感慨:“若是事情
真的如此简单就好了。”
她现在头疼的不是赵潜的占有欲,赵潜对她变态的在乎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早就习惯了,现在怎么可能又为这种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矫情。
她现在之所以如此烦躁,是想到了现在的局势,等秦国那边一动发出信号,她们赵国必然是要抢先一步打响着天下大乱的第一步!
同时,赵潜是一个能力强,野心也极其强大的君王,到那个时候,他定然是要亲自带兵出征。
这些苏宛都可以理解,也相信赵潜能够将一些都处理好。
只是在这一次事情发生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赵潜的累赘。
试问如果再以后赵潜在外头征战的时候,一旦他听说自己在后头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话。
那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苏宛不敢想象。
那时候赵潜真的可以理智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做出理智的判断吗?
苏宛不知道。
原本她是知道的,因为她觉得,就算赵潜脑子再傻,那么已他的智商也是分的清什么是轻重的,不可以因为她的一点小事而抛弃天下大局而不顾。
反正现在…苏宛突然不确定了,这一次仅仅只是
一个感冒罢了,就将赵潜逼成了这个样子……
“水兰,你说爱情真的能够毁掉一个人吗?”
苏宛轻声问,脸上有一种苦笑。
水兰听出来这话有一些不同寻常,不敢啃声,苏宛其实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她心中已经有了数。
其实她并不想要成为千古罪人的。
但是现在来看,她距离千古罪人已经仅仅只差一步。
马车外头有一些路人手里拿着香烛走过。
苏宛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好像是某个菩萨的圣诞。
揉了揉眼睛,苏宛越发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分讽刺。
“主子,梧桐学院已经到了。”
水兰提醒出神沉思的苏宛。
外头已经开始小雨,雨势变大嘀嗒嘀嗒低落在地上,带来泥土的腥气。
有学生从马车身边经过,顺势躲在马棚屋檐下,语气埋怨:“哎,这雨怎么说下就下阿,完了完了,今天淋雨明天肯定感冒。明天还有考试呢!”
——“莫慌,后头我给你熬一碗姜汤,说不定你喝了就好了?”
——“哎!那里有你说的那么轻巧,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平日最碰不得水,一碰冷水一准不舒服。”
“乖啦乖啦…”
有姑娘们的轻笑声。
大概是累了,苏宛这会一点都不想动弹,就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听外头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