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宛似乎很漫不经心问了这么一句。
“你这孩子,还有什么能不能的?你是我闺女,想问什么就问就是!”苏母无奈瞪她。
“那如果是我父亲的事情呢?”苏宛这么问。
“彭——”的一声,苏母手里的碗跌落到地上,碎了!
“娘亲!你怎么了?你没事没受伤吧?”苏纯闻声立马担心的跑了过去担心的抓着苏母冰冷的手,坐看又看。
苏母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她只忍不住苍白的看着苏宛:“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声线颤抖,惊慌极了。
苏宛心里一沉,突然明白,或许她父亲失踪一事还真的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立刻:“小妹,你去把外头落院大门锁一下回来,姐姐和妈妈有些事情要谈!”
苏纯一愣:“哦哦。”
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她,乖巧的转身出去了。
室内寂静,不是一般的安静,而是一种风雨欲来,暴风雨来临之前特别压抑的平静。
苏母忽视了地上的浪迹,转头怔怔的看着窗外,像是在出神,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苏宛走过去道:“娘亲,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告诉我,好吗?”
“……好。”良久的沉默,苏母轻轻应了,声音很
轻,如烟雾,一碰就散。
“我可以先问一句,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问题吗?”
苏宛想了想道:“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有人说,父亲其实并不是失踪,而是在上京城的路上,被人给抓住囚禁了起来。”
“娘,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一声轻叹,苏母的脸色复杂,别开头闭目:“这些事情,本来为娘的是打算瞒住一辈子,到死都不想告诉你们姐妹两个的。”
“不过你现在竟然问了,那我将一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接下来的时候苏母与其是再说真相。倒不如说她在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那是一个不长,却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故事。
原来苏母谢绣溶是当年御史大夫谢庵民府上的嫡女,后来谢庵民似乎做了什么事情不喜欢是碍了谁的路还是怎么被贬不说,在拖家带口迁徙的路上更直接全家被杀,只有她侥幸活了下来!
那时苏宛的父亲苏护一腔正气,为平冤屈,远赴京城,却再也没有回来。
其实谢绣溶不傻,从苏护没有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苏护多半是出事了,她无数次后悔,后悔没有阻止苏护前去,后悔没有陪在苏护身边和他同生共死,她更曾无数次在睡梦
中惊醒,无数次动过一死百了,干脆去找苏护算了的想法。
她之所以还能坚持活到现在,全靠的不过是还有两个女儿还需要她照顾养活,若不然,她怕是真的没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了。
漫长又短暂的故事说完,室内又沉默许久,苏宛忍不住问了一句:“娘,你有没有想过,或者爹爹没有死,只不是被人囚禁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王春蓄那个女人到底是从那里得来父亲并没有死,反而是被四皇子囚禁起来这种具体的消息,但是平心而论,事实上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但苏母讽刺一笑,眼中泛起泪花:“若是如此,那我倒不如祈祷你爹爹现在已经死了,他若死了,那好歹还能死的干净利落,早一步投胎重新做人。可你爹现在若是还没死,那他这么多年,过的得是什么日子阿?”
苏宛语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叹气。
是啊,如果她爹爹这么多年真的是被人囚禁起来了,那一个人被囚禁数年不见天日,得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娘!你放心,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将父亲失踪的真相给弄清楚的!”
“不可!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为娘之所以不想告诉你们这些,就是不想你们背
负这些东西,就是不愿意你们陷入危险之中!丫头,答应娘亲,你可玩玩不能去做傻事知道吗?”
在苏母担忧的目光下苏宛笑着点头,但是她心里怎么想,也就知道她自己知道了!
四皇子,京城吗?
所有机会她定当要去会上一会!
不过在这之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让自己富裕强大起来才是正事!
毕竟不管在任何时候,有钱才是立命安身之本!
“咚咚咚——”半夜时分,有人敲门而进,苏宛斜靠门边,惊奇打量:“没想到凤公子回来的倒是挺早的,原本我估量着凤公子怎么也得明日白天里才会回来来着。”
刚回来正打算换一身衣服梳洗的凤归:……
一脸无语,头疼:“苏姑娘做事一向这么不拘小节?难道苏姑娘这么闯入我这一个外男的房子里就不怕看见什么不该看地方?”
毕竟这是乡下苏家,苏家的的房子本来就破旧,房间也小的可怜,凤归现在的房间除了一场床一个木桌子以外基本已经没有什么空间了,所以苏宛要每次这么不忌讳过来,会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还真有可能!
苏宛更加惊讶了,立即反问:“可我不是已经敲门了吗?而且就算有什么事情,凤公子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