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柠吃得香。
墨北洲高兴极了,趁热打铁:“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天天给你做。柠儿……姐姐,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安柠放下筷子,看向他:“你刚才喊我什么?”
墨北洲讨好道:“姐姐……”
安柠笑了声:“提要求的时候就喊姐姐,你什么时候学得目的性这么强了?油嘴滑舌。”
墨北洲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你喜欢吗?姐姐。”
安柠一噎。
行吧。
小卷毛已经超神了!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其实我看你第一眼就产生兴趣,大概就是因为我喜欢弟弟。长成你这样的,的确很让人心动。但你别以为,喊声姐姐我什么都会答应。我和我父母住在一起,不可能搬来和你同住。你在我爸妈那,可还是黑名单呢。”
她说到这里。
墨北洲的俊脸已经垮了。
安柠憋笑:“你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搞得跟我欺负你一样。虽然我不可能搬来和你同住,但偶尔出来约会还是可以的。至于这个偶尔的频次,那就要……看你表现咯。”
墨北洲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看起来乖极了:“我一定好好表现。”
安柠忍不住笑了。
笑得宠溺极了。
这小卷毛……
她算是彻底掉他坑里了!
吃过饭。
小情侣一起收拾餐桌。
墨北洲装了洗碗机,两个人的锅碗瓢盆,好收拾。
完事之后。
墨北洲拉着安柠在沙发上坐下:“刚吃饱不能马上睡觉,我们说会儿话吧柠儿,这段时间,我很想你,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安柠踢掉鞋,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吧,我听着。”
“你等我一会儿。”他说着起身去了卧室,很快拿了东西出来。
安柠看到那只红木盒子,心跳又狠狠漏了一拍。
墨北洲侧身坐下,把玉镯取出来,牵过她的手:“你当时把这只镯子还给我,和我分手,不要我了,我感觉心都被挖空了。这镯子是我母亲的,她让我们兄弟给我们的妻子。姐姐,我帮你戴上吧,你以后别再还给我了。你答应要跟我结婚,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反悔。”
安柠抿了抿唇:“你还是先别戴了。”
墨北洲心一沉,以为她不肯要,眸子一瞬间就红了。
安柠紧忙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镯子我收下了,现在不能戴。我爸妈知道这是你母亲的镯子,我妈头一次见我戴,就问我是不是新入手的?我妈挺喜欢玉石,收藏了不少。她跟我说,这镯子成色极佳,价值不菲。我就实话告诉她,是你母亲的。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咱俩的事,我爸挺生气的,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这事儿墨北洲没法狡辩。
是他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害她伤心,惹怒了岳父岳母。
他点点头,把镯子装回盒子,塞进她手里:“那你收好了。”
安柠攥在手里:“嗯,我会收好的。等过阵子,我找个机会,安排你和我爸妈见面。等他们气消了,我就把它戴上。”
墨北洲乖乖点头,神色霎时变成有些凝重:“柠儿,我想带你去见见我母亲,好吗?”
墨北洲和安柠相识到现在,得将近四年了。
见家长的事是安柠提的。
墨北洲带安柠去墨家,见了他的兄长嫂子,却从没带她去见过他母亲。当年母亲出事,是墨北洲第一个赶到现场。母亲进了手术室,再也没有醒过来。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几乎没有。墨北洲大受刺激,患上情感障碍。他不是不在意身边的亲人,而是刺激狠了,身体形成了某种自我屏蔽。
从那以后。
他再也无法共情别人的情绪。
每次回国,墨北潇都会让他去看看母亲,会带他一起去医院。他站在病房外,透过净亮的玻璃,看向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母亲。她两侧的桌子上有专业的仪器,身上插着管子。除却平缓的呼吸外,没有其它任何反应。墨北洲每次去看望,都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从没带安柠去看过母亲。
潜意识逃避这件事。
病愈之后。
他再去看望母亲时,站在玻璃窗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告诉母亲,他有喜欢的人了。还说有机会,会带女朋友去看望母亲。
关于墨北洲父母的故事。
安柠多少知道一些。
墨家上一辈,如今只有墨北洲的三伯三伯母还健在。
其余长辈,不是过世,就是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安柠安抚地握住墨北洲的手:“好,我早该去看望阿姨,只是阿姨她……你没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墨北洲每次想起当年那血淋淋的画面,心都如刀绞般的疼,他故作轻松:“医生说,我们和她说话,她或许能听到。她知道你去看她,一定会很高兴。”
安柠颔首:“明天周日,你不上班,我也没什么事,要不明天就去。”
“好。”墨北洲弯腰抱了抱她,之后拿过手机,转移话题道:“柠儿,我把你拉回群里吧。”
安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