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全副武装的武警。
“马三龙!”一名青年说了一声,然后看了其他四个人一眼,“正好,既然都在这,那就一起走吧。”
马三龙身体开始轻微颤抖起来,对他来说,进局子是家常便饭,但是今天,出现在他面前的不只是警察,还有武警。
这个场面有点大,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哪有资格让武警配合抓捕。所以,他害怕了,因为他二叔可能真的死了。
青年一挥手:“把他们带走!”
马三龙被戴上了手铐,坐着轮椅被带走了。
其他几个被打断腿的,也都戴着手铐,坐着轮椅被推出病房。
………………
振兴村!
因为昨晚喝的太多,直到中午袁红彪才起来。
迷迷糊糊好一会才清醒,原来是在父母家里。
“妈!”袁红彪感觉到嘴里干巴巴的,很渴。
“妈!”没有听到回答,他又喊了一声。
后纱门咣当的响了一下,紧接着一个老太太掀开门帘进来。
“醒了!”
袁红彪拿起炕上的烟点了一根:“我渴了,给我舀点水。”
老太太转身出去,拿着水瓢,舀了半瓢水。
“看看你昨晚喝的,回来吐的哪都是,我收拾了好半天才弄干净。”
袁红彪拿过水瓢,咕噜咕噜的全都喝了。
“我没想到,周安东那么能喝。”
“人家是酒厂厂长,你怎么能喝得过。”老太太拿着水瓢出去了,“你饿不饿?”
“不饿!”
袁红彪话音刚落,梁振就进了屋。
“镇长!”
袁红彪把烟盒扔给梁振:“在哪来的?”
“矿上!”梁振在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提前做好准备,万一周安东要去矿上看看怎么办。”
袁红彪点点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未雨什么玩意?”
“未雨绸缪!”梁振说了一句。
“对对对!”袁红彪一拍大腿,“就是未雨绸缪,千万不能让他看出什么问题来。”
梁振很有信心的一笑:“放心,他就是长了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袁红彪找到大裤子套上,然后下了炕,穿着拖鞋出了屋。
梁振在后面跟着:“镇长,什么时候跟周安东说投资的事情?”
“不急!”
袁红彪拿着脸盆,舀了点水,然后把烟放在灶台上,洗了把脸。
“他要在这里呆小一个月呢,慢慢来。要是太急了,可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对了!”梁振突然说道:“马皇上死了!”
袁红彪一愣:“怎么死的?”
梁振说道:“据说是精神病犯了,在警队夺枪袭警,被警察给崩了。”
袁红彪把烟拿起来抽了一口,马皇上对他来说,绝对是仰望的人物,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人呐,不管多牛逼,该死的时候,谁也跑不了。”
“可不是!”梁振摇头晃脑的说道:“估计,马皇上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死。”
袁红彪打了个哈欠,嘴里叼着烟往外走,刚一出屋,热浪就扑到了身上。
“妈的,今天怎么这么热。”
梁振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今天三十多度。”
袁红彪说道:“我去袁喜章那,你回矿上,这一个月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好!”梁振骑上摩托,“我走了!”
看着梁振骑着摩托走了,袁红彪才迈步往大门口走。
………………
此时,周安东正抱着一根昨晚剩下的大骨头,蹲在后门口阴凉的地方啃着,弄得满嘴都是油。
旁边,袁海、袁涛、陈远抱着大碗在吃,里面是大米饭和炖肉,吃得那叫一个香。
“我老姨和老舅几点能到?”
周安东拿着棒骨,滋滋的吸着里面骨髓。
袁海咽下了嘴里的东西:“老叔要晚上八九点,还有袁梅,估计也得六七点钟。老姑比较近,在扎兰屯,但发车比较晚,到这得一点多吧。”
周安东四个舅舅一个姨,大舅袁红党,两个儿子,袁海和袁涛。
二舅袁红旗,就袁颖一个闺女,三舅袁红军,有两个闺女。
大闺女叫袁梅,去年结婚,嫁到了海拉尔,而小闺女就是袁露。
老舅叫袁红战,曾经在鄂伦春自治旗当兵,复员之后就在当地结了婚,然后留在了那里。
因为太远,也是几年回不来一次。
昨天打电话通知他们,袁立英这个大姐回来了,他们才决定回来。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周安东看了看表,把大骨头随手扔在了墙外。
“老四!”
“干啥!”老四旋风一样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不点。
周安东说道:“去,给大哥再拿一根骨头来。”
老四一点小脑袋,转身就跑了,很快用她那只脏兮兮的小手,拿着一根大骨头跑了出来。
“给你!”
周安东拿过来继续啃,粮食猪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