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错了!”徐子崴他们老老实实认错。
“打了人,跟我认错有用吗?”姚军很生气,“马上去派出所自首,老老实实交代,为什么打人。”
“我们这就去!”徐子崴他们答应一声,然后笑嘻嘻的走了。看样子,不像是去派出所自首,倒像是去相亲。
“还愣着干啥?”姚军喊道,“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把董事长和这位领导送去医院。”
“我去打电话。”一名服务员跑了出去。
“怎么了?”招待所经理气喘吁吁跑过来,一大早上,他就在厨房盯着,很怕出问题。
后来实在是有点累,想着回办公室休息一会,等婚礼仪式开始再下来。
可倒的茶还没喝,烟刚抽了一半,就有服务员跑来告诉他,婚宴会场打起来了。
问也没问出什么,急急忙忙跑下来,已经结束了。
“唉!”姚军叹口气,“这事儿你也知道,就是去年上面派来人,调查我们董事长,然后安排蒋怀成那个酒囊饭袋当厂长。
当时我们正在跟秦池争夺咱三北市场,因为蒋怀成的无能,差点又把厂子搞垮。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就是这位领导。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蒋怀成居然是他外甥女婿。”
经理看了一眼陈钊儒:“那他今天怎么会跑到你的婚礼上来了。”
听到经理的话,姚军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他说我婚车队招摇过市,引起大量市民围观,影响非常恶劣。婚礼会场,铺张浪费,享乐奢靡,是在犯罪,估计是过来处理我的。”
经理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古怪,再一次看向陈钊儒,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如果他儿子结婚敢这么搞,这么说肯定没问题。主要是,御贡集团现在是私企,而且是中外合资。
人家姚军又是集团安保部部长,自己还有安保公司,不要说用豪车接亲,就算用飞机接,也不碍你啥事儿啊。
陈钊儒挨打的时候很疼,现在已经不疼了,但依然躺在地上没起来。
堂堂的发展委副主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他还哪有脸起来,只能躺在地上装死。
青年忍着身上的痛,爬起来,然后坐在陈钊儒身边,哭着喊道:“主任,主任,你怎么样了,主任……”
陈钊儒这个气呀,我还没死呢,你他妈的嚎什么丧。
程占军和邓长利在外面等着,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想着这是姚军的婚礼。
周安东跟姚军又是发小,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陈钊儒会去婚礼现场,还被周安东认出来了。
突然,他们见到一群青年在招待所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艹他妈的,居然就是那个狗屁主任,让人下来调查董事长的,还让蒋怀成那个草包当厂长。”
“嘿,咱也算是给董事长报仇了。”
“我还没打够呢,姚总就不让我们打了。”
“可不,你们都在前面,我就抽空踹了一脚,刚要踹第二脚,姚总就喊住手,我差点闪了腰。”
这帮家伙看起来很兴奋,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程占军和邓长利。
程占军和邓长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出事了。”
两个人撒腿跑进招待所,来到婚礼会场,就看到围着的一群人,还有议论声。
“周安东!”程占军喊了一声。
“领导!”钱臻和杜春来他们,见到程占军和邓长利,急忙迎过来。
人群散开,程占军和邓长利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周安东和陈钊儒,两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回事儿?”两个人几步来到周安东身边,对旁边的陈钊儒看都没看,“周安东!”
“嗯哼哼哼……”
周安东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哼哼声,慢慢睁开眼。
“领导,你们怎么来了?”
周安东的声音很是虚弱,好像随时都会过去一样。
“你怎么样?”邓长利关心的问。
周安东无力的摇摇头:“没事儿,这是旧疾,有的时候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会发作,休息休息就好了。”
程占军看向姚军:“叫救护车没有?”
姚军说道:“叫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躺在一边的陈钊儒,见到程占军和邓长利,对他不理不睬,恨得咬牙切齿。
很好,很好,我记住了。
这时,程占军和邓长利才转身查看陈钊儒。
见到这个老家伙,脸上有一块青,但是并不明显。
身上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呼吸平稳,不经意间,还看到眼皮子在跳,就知道,这老东西是装的。
但不管怎么说,人在他们地盘儿被打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
至于最后该怎么处理,到时候再说。在他们心里,十个陈钊儒,也抵不上一个周安东。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会把人打成这样?”邓长利冷着脸喝问。
顾兵说道:“我们拦也拦不住,职工都气疯了。不过,这事儿还真不能怪那些职工。”
邓长利哼了一声:“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