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占军看向邓长利,两人眼中也是很疑惑。谁有这样的能力,结婚车队有这么多豪车。
然后,两人就想到了御贡集团,前一段时间,集团领导配车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
程占军说道:“这个事情,我会让人调查一下。”
程占军和邓长利猜到这些车属于谁的,但还不确定,自然不能说啥。
到了餐厅,众人坐下来,也确如程占军说的一样,四菜一汤,简简单单。
陈钊儒点点头,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看起来很满意。
“陈主任,喝点吗?”邓长利问道。
陈钊儒刚要拒绝,又听到邓长利说道:“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喝点酒很解乏。”
陈钊儒想了想:“行,那就喝点。”
服务员拿上来两瓶特供型御贡酒,陈钊儒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要不是因为御贡酒,让江州酒厂名声大震,他也不会有贪念,对江州酒厂伸手。
邓长利打开酒,亲自给陈钊儒倒了一杯:“陈主任,您在辽省任职十多年,这就是您的第二家乡。现在江州酒厂,可是全国闻名的酒企。
御贡酒就不说了,江小白,去年三个季度,销量七千多吨,利税两千多万元。后来又推出江小妹果味白酒,市场反响也非常好……”
陈钊儒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以说,江州酒厂发展的越好,他的脸就越疼,心就越不甘。
邓长利瞄了一眼陈钊儒脸色,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说道。
“今年又成立了旭日升饮料公司,冰红茶一上市,销售就非常火爆。而且,今天他们自己研发的碳酸饮料,非常可乐也上市了,还邀请香江四大天王的华仔做的广告,也一定会大卖。
不得不说,周安东这小子是真有能耐。一个濒临破产的小酒厂,硬生生的让他搞活了,还成立了集团公司,现在又开始搞饮料,打破了国外资本的垄断。
重要的是,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酒厂,到现在全国知名的集团企业,仅仅用了一年多时间。据说他们正在申请驰名商标,估计也快下来了。”
陈钊儒强压住心里的不快,脸上流露着笑容:“这个周安东确实有点小聪明,但要说他有多大的能耐也未必。
比如他发表的那篇民族品牌之殇的文章,我也看了。轻了说,他是危言耸听,重了说,他是破坏招商引资。
跨国企业的收购,本身就是普通的商业行为,怎么就上升到了民族?你不让让人家收购,不让人家赚钱,人家凭什么拿这美金到你这里投资?”
说到这,陈钊儒冷笑一声:“所以说,周安东就是有点小聪明,在宏观大形势上,他的那点小聪明就不够看了。
现在企业还小,他还能把控着,等成长到一定程度,他的这些小聪明,会限制企业发展,甚至会让企业陷入危机。
当初我就是看到这一点,所以想着把周安东换下来,免得好好的企业被他搞垮。可是没想到,把好事办成了坏事。”
说着,这老家伙叹口气,很是落寞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这件事情之后,我彻夜难眠,不停的反思,我犯的错误就是,识人不明,又受到了小人蛊惑。”
“陈主任!”简明朗笑着说道:“这事还真不能怪您,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有些人忘了初衷,在歧路上越走越远,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有经受住诱惑。您让他们办事,他们为了自己私利,欺上瞒下胡作非为,现在进去了,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程占军看了简明朗一眼,呵呵笑着说道:“明朗同志说的对,您也是为了企业好,只是下面的人办错了事儿。
不过,现在酒厂已经是私企,以后发展成什么样,是好是坏,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了。”
“占军同志!”陈钊儒严肃的说道:“你这话可不对,就算是私企,我们也有责任,给他们把握住方向,不能让发展走错路。
你想一想,现在酒厂的职工,以前可都是铁饭碗,现在把铁饭碗扔了,跟着周安东干。有钱拿什么都好,要是有一天,企业再一次出现危机,这些职工会不会闹腾?
就算不闹腾,作为一地父母官儿,你能看着自己治下的老百姓饿肚子?所以,什么事情不能看眼前,要着眼于未来,把可能出现的危机,扼杀在摇篮里。”
“对对对!”程占军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点头附和着,“还是陈主任高瞻远瞩,我的眼光有点短浅了,以后有机会,还真的跟陈主任好好学学。”
陈钊儒一笑,这个马屁是真拍到他心坎里了:“我这一次来,有两件事情,其中之一,就是到御贡集团看看。”
程占军眉头皱了一下,紧接着就舒展开来:“我下午就通知他们,做好接待工作。”
“不用!”陈钊儒一摆手,“我就是随便看看,不要打扰他们正常工作。”
邓长利心里嘀咕一句,这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就连简明朗都有些诧异,他也没想到,陈钊儒居然要去御贡集团溜达溜达。
这两个月,他对御贡集团,尤其是周安东,可没少了解。本来对周安东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