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承感到可惜的百里静姝,此时已经回到定国公府。
大厅里。
她先是看了看百里静夜的手,见没什么大碍,便给了他一瓶外敷的伤药。
之后,她才开始替祝芷柔检查她的伤口。
许岩的那枚飞镖,刺中了祝芷柔的右手,几乎是贯穿掌心而过,再加之飞镖上有毒,以至于祝芷柔的整个手掌都呈现出一片黑色。
好在百里静姝给的药阻止了毒性的蔓延,也已经止了血,但祝芷柔的伤口看上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在仔细检查了伤口,确定中的是什么毒之后,百里静姝松了口气,道:“还好,我正好有解这种毒的药,不用再专门炼制。”
说着,她直接取出解药,小心翼翼地敷在祝芷柔的伤口上。
她的药很管用,刚敷上不一会儿,就见着祝芷柔那一片黑色的手掌,逐渐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百里静夜和君无珩在旁紧张地看着,见到这场景,二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没事了。”用纱布将伤口包扎好后,百里静姝叮嘱道,“伤口彻底愈合还需要一些时间,在伤口愈合前,最好不要碰水,也尽量不要使用这个手。”
“可是,我不会用左手吃饭。”祝芷柔纠结地说道。
“我喂你!”
她刚说完,百里静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话,还说得无比大声。
然,他这简短的三个字,却是让整个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惊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百里静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才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却也让百里静夜觉得愈发尴尬。
他那俊朗的面庞,腾地红了,就连耳根子也染成了红色,尴尬地挠头,连看也不敢看祝芷柔一眼。
再看看祝芷柔,她那向来清冷的面庞上,也隐约有着一抹红晕,而嘴角却是不易察觉地勾了勾。
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百里静姝也没再笑了,道:“放心吧,芷柔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我的药很管用的。”
百里静夜和祝芷柔都没说话,似是还没从尴尬中缓过神来。
君无珩见状,出声转移话题,试图缓解二人的尴尬:“你们说,那四人会是什么人呢?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来自某个宗门吧。”
“管他是什么人,我们跟他们的梁子已经结下了。”百里静姝倒是很无所谓,“再说了,今日之事本就是他们的不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君无珩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长叹一声,“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也不是怕事之人!他们敢再惹我们,我们也绝不会怕了他们!”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拔高了几分,情绪也变得愤慨起来。
他们向来是不主动惹事,但也绝不会怕事。
谁若跟他们过不去,他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
是夜。
百里静姝结束修炼离开青玉戒后,蓦地察觉到屋外有着一抹熟悉的气息。
她快步来到门口,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慵懒地依靠在走廊的圆柱上的凤沧溟。
只见他身着一袭玄色长袍,腰间束着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宝石的同色腰带,衬得他本就挺拔的身形愈发的颀长高大。
一头乌黑长发用发带随意地拢在脑后,却丝毫不嫌凌乱,反而衬得他愈发的闲散随意。
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庞上,带着几分清冷淡漠的神色,却是在看见她时,犹如那春日暖阳般,瞬间变得柔和。
“你什么时候来的?”百里静姝嘴角带笑地问道,三两步来到他的面前。
“刚来一会儿,没见着你,便猜想你应该在青玉戒里修炼
。”凤沧溟说得很随意。
拉起他的手,百里静姝带着他往屋里走:“那你怎么不进屋来等我呢?”
“怕吓着你。”凤沧溟轻笑一声。
“……”
好吧,她的确是被他悄无声息的出现,给吓着了几次。
倒也不算是被吓到,就是觉得自己连他的出现都没察觉,实在是太差劲了。
进了屋,她给凤沧溟倒了盏茶,随后在他旁边坐下。
“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百里静姝抿唇一笑,调侃道:“我发现你如今说这些甜言蜜语,是越来越顺口了,简直信手拈来啊。”
“多谢夸奖。”
“……谁夸奖你了?”
无语地瞥他一眼,她又忍不住跟他分享今日的事:“今日比武场的事,你可听说了?”
“关于你的事,我岂会没听说?”
百里静姝咧嘴笑了笑,又清了清嗓子,故意板着脸:“跟你说正事呢,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但她那不自觉向上扬的嘴角,却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情绪。
凤沧溟很配合她,摆出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说的是,我认真听。”
“其实也没什么可
说的,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跟那四个人的梁子已经结下。”百里静姝给自己倒了盏茶,轻呷一口,“我就是有些好奇那四个人的身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