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江洛漓让金戈私底下秘密送给南宫柔的那封信件。
南宫柔就炸了。
皇后的寝宫之中,四处都洋溢着南宫柔畅快肆意的笑声。
“哈哈哈哈,太好了!正愁不知道这个老妖妇平日里藏匿的那些乱臣贼子在哪里,就有人把地图送上门了!”
“母后,这样明目张胆送上来的密报,真的能信吗?”兰亭煜一脸担忧的表情提醒起南宫柔。
南宫柔幽幽一笑,道:“给我们送情报的人自然也没安什么好心,但这坏心确实是给我们办了一件大好事!你可知你现在登机称帝的前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是谁?”
“凌澜公主,江霄贤他们为首的江府?”
“一个家族而已,江霄贤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万!我们的禁卫军还有四个家族的支持,早就不需要把那个老东西放在眼里了。”南宫柔挥了挥手,口气轻松的解释。
兰亭煜便只能继续猜:“难道母后想说的是……太后?”
“没错!她小小年纪就进宫了,心里那些花花肠子可比我们还多得多,我早就发现她野心勃勃的想要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好让她继续把持着朝政,直到百年
之后!”南宫柔表情阴森的给兰亭煜分析着。
直到这个时候兰亭煜才彻底明白了,太后眼下确实是他准备登基大典的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那该如何除之后快?”兰亭煜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冷血至极。
南宫柔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她反而很是满意的拉着兰亭煜到自己的跟前,与他一同只点着这封秘信上标注的二十一处距点。
“母后可以叫那四个家族的人帮我们解决一半!然后用这解决掉的一半人,杀鸡儆猴,给剩下的一半人看,我们就可以用招安的政策!这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吞掉那个老妖妇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果实,哈哈哈哈哈……”
“母后,儿臣有一个更好的主意。”兰亭煜略微思忖了片刻,头一回在他的母后面前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南宫柔半信半疑的看着兰亭煜,道:“你先说来听听。”
兰亭煜满脸阴森的表情,冷酷的口吻道:“所谓擒贼先擒王,阵前捉大将,与其那样费时费力的去一一清剿太后手底下的事,不如直接釜底抽薪,把那个老妖妇直接给咔嚓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兰
亭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已经丝毫看不出来畏惧,反倒真的有点无毒不丈夫的气势。
南宫柔内心是有点同意兰亭煜的这句话的。
然而……
她这么辛辛苦苦的扶持她的儿子登上皇位,可不是想要弄出第二个兰德煊,她又去做第二个太后的。
她要的是垂帘听政!
要的是一个聪慧,却能懂得乖乖听她指挥的皇儿,而不是眼前这个翅膀越来越硬,越来越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皇儿。
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南宫柔也没有直接打击兰亭煜的积极性,而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就两个计划同时进行吧!这样也能确保万无一失,尽快安排你的登基大典,对不对?”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分散了我们手底下的力量,给了敌人可乘之机吗?”兰亭煜没有观察到南宫柔已经渐渐不悦的脸色,还在据理力争。
没一会儿的功夫,南宫柔便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猛的一拍桌子。
“放肆!你是怎么跟母后说话的?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的一切,母后自会替你打点妥当,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想想怎么哄好你
的王妃,笼络药神谷助我们一臂之力也好,开枝散叶也好,都比你这样游手好闲的胡思乱猜来的强多了!”
“母后……”
兰亭煜还想说点什么,南宫柔直接转过身去,粗暴简单的打断了他的话。
“来人啊,送晋王回府!”
“是!晋王请……”
“那母后,儿臣告退了!”兰亭煜心有不甘的点头退下。
等到走出了皇后的寝宫,他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一双眼睛都憋得通红。
是他不想笼络药神谷给他们一臂之力吗?
是他不想找他的爱妃开枝散叶吗?
他压根就找不着他的爱妃在哪里好不好?!
一到了晚上,上官依芸就说要回药神谷和谷主商谈要事。
他想要陪她,立刻被臭骂一顿。
想要送她一路,也是被各种嫌弃。
和上官依芸大婚到今日,除了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晚上有摸到她的身子,其他的夜晚,他都是抱着一个枕头独守空房的好不好?
偏偏眼下局势不稳,他又不敢在上官依芸的眼皮子底下寻花问柳,只能这样憋屈着度日,人早就已经半疯了,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娶了那浪荡的江月熙,至少还看得见
摸得着。
满腹苦水,无处说。
终化成酒,肠中过。
对于兰亭煜来说,又是一个独自买醉的不眠之夜。
也就是说,别看南宫柔,兰亭煜和上官依芸他们几个看起来母慈子孝,妻贤夫良,实际上不过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