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这小子可真是太阴险了,不知不觉就要给人挖坑啊。”
“谁说不是呢,看来之前我还真是小瞧这个县衙教头了!”
宋无良话音一落,周家父子紧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周扒皮,他的反应最快,没过两秒,就像宋无良询问起来:
“宋无良,照你的意思,你觉得这这顿鸿门宴我们父子应该如何应对?
我可提醒你一句,眼下咱们两家是绑在一根藤上的蚂蚱,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放心吧,老周,我会替你们打掩护的。”
宋无良淡淡一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脸色微微有所变化的周扒皮一眼:
“想用酒量来印证你们撒谎,这种把戏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等一会儿到了饭桌上,我会配合你们,你们尽管喝就是。
只要能喝下那两坛酒,剩下的我都可以帮你们圆回来。
退一万步讲,咱们也能硬着头皮蒙混过关。
到时候你们就这么说,那天见到了往日的亲朋好友,心中畅快,所以一直喝不醉。
而今天这顿酒喝的不仅疲劳,而且还和县长坐在一起。
有些紧张,加上也没有那天的气氛,所以特别容易喝醉。
这借口虽然有些勉强,但朱豪三也一定说不出什么话来。
毕竟,就算他朱豪三再手眼通天,总不可能管得住咱老百姓的情绪!”
宋无良说到这里,见贾睿脚下速度放缓,隐隐往他们这边靠近了几分。
于是立刻闭嘴,向身旁的周家父子微微颔首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周家父子也是非常识趣的再度和宋无良拉开了一些距离。
而他们父子脸上的神情,已然变得非常镇定。
一直到走进聚兴德,这两对心怀鬼胎的父子才重新碰在了一起。
朱豪三身为县长,要一个包房的面子还是有的。
聚兴德的老板给众人安排好酒肉后,不留痕迹的向贾睿点了点头。
随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还顺带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各位,昨晚的事是我朱豪三疑神疑鬼,我向各位提一杯。
咱们喝了这碗酒,就忘记昨晚的事情。
当然,小睿你就别喝了,你身上有那么多伤势,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
酒肉一上桌,包房主位。
朱豪三简单说了两句后,端起面前的烈酒一饮而尽。
而坐在他身旁的罗汉则是耸了耸鼻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身为单家的酿酒大管家。
罗汉几乎是在朱豪三扯下酒坛坛布的一瞬间便可确定,这绝对不是单家的三十里红。
更像是小作坊做出来的劣质汾酒,不仅味道刺鼻,喝起来还非常辣喉咙。
最为关键的是,这酒的度数已经远超正宗三十里红烈版。
若是再提纯的厉害一些,恐怕和真正的酒精就没什么差别了。
但此刻,罗汉却并未将这一点说破。
显然,贾睿喊他们来吃这顿饭的目的,这个大管家也隐隐猜到了几分!
“嘶……”
此刻。
即便是朱豪三这样经常喝酒,身体素质极强的二线老兵。
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向罗汉竖起一根大拇指道:
“罗师傅,你们单家这烈版的三十里红,厉害!”
“朱县长谬赞了,这酒一般人确实喝不惯。”罗汉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笑着向朱豪三回应一句后,接着端起一坛烈酒,摆在了周友亮的面前:
“周少爷年纪轻轻,能喝下整整一坛烈酒,我罗汉是佩服的,今日一定要亲眼看一看周少爷的酒量!”
“呵,那你可得把眼睛擦亮看清楚了,毕竟过了今天,你也没什么和本少坐在一起吃饭的资格!”
周友亮皮笑肉不笑的撤下坛布,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烈酒。
而后也学着朱豪三的样子,将这烈版三十里红一饮而尽。
在来的路上,他们父子俩已经从宋无良口中得知了几分这顿鸿门宴的意义。
此刻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周家父子自然都不会露出半分破绽。
当初录口供时,他们父子俩都说自己喝了一坛烈酒。
如今若是差了事儿,岂不是引人怀疑?
只是,周友亮确实是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
这酒刚一下肚,他就控制不住的开始猛猛咳嗽起来。
“咳咳咳!好酒,够烈,和我前两天喝的味道一样醇正。
单家的三十里红,每一坛味道都是一模一样,厉害!”
“儿子,你慢点喝,这酒劲儿大,喝太快容易伤胃。
毕竟咱们那晚,也是喝了整整一晚才喝了一坛!”
周扒皮话中有话的提醒了儿子一句。
接着他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烈酒。
但他却并没像朱豪三和儿子周友亮那般,将这烈酒一饮而尽,而是轻轻品了一小口。
只是,这一口酒下去,周扒皮的脸色直接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烈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