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的儿子,名叫周友亮,年纪与宋不才相似。
自打到了公堂以后,他的眼神就一直在回避宋家的方向。
这一点,自然逃不过朱豪三的眼睛。
如果说之前,朱豪三对余占鳌说的话还保持怀疑态度。
那么此时,见周友亮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朱豪三已经有些肯定,此事和周家脱不了干系!
“官爷,犬子前天夜里确实去单家买过酒,可这买酒不犯法,您这……”
“周扒皮,我什么时候说你们买酒犯法了?”
朱豪三坐在主位,瞪了周扒皮一眼后,将目光转移到周友亮的身上:
“周友亮,本官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要实话实说。
如果隐瞒,最后调查清楚和你有关,算你帮信之罪,明白吗?”
“明……明白,县长大人,你问吧。”
“好,周友亮,本官问你,前天夜里你去单家买酒,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禀告县长大人,我……我那是为了照顾几个远房亲戚。”
周友亮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向朱豪三应道:
“我们周家老家是极北三城的,老家亲戚都比较能喝,所以普通的三十里红根本喝不尽兴。
后来家里没酒了,我就去单家买了些劲儿大的三十里红。
大家回去喝尽兴了,第二天他们睡醒就离开了高城。
您要是不信的话,酒坛子还在我家放着呢,您可以去看看。”
“哦?合着你们家现在是没有活人能作证,只剩下几个不会说话的酒坛子了?”
朱豪三面色一沉,将目光转移到周扒皮的身上,思索两秒,喊来两个值班战士:
“给本官把这对父子分开带下去,询问那晚他们一共几个人,喝了多少酒,务必把细节盘问清楚!”
“是!”
尽管朱豪三已经猜到这父子俩肯定互通了一些细节。
但眼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只能尝试一次。
而宋家的宋无良,望着周家父子被分开带下去,轻声咳嗽了一下,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相信周家知道该如何说话。
另一边。
城东,王德民家中。
王德民几乎是将自己这里所有的上好草药全都拿了出来,给贾睿治病。
经过他的努力,此时贾睿身体已经好转了不少。
血已经完全止住不说,身上很多被烤焦的黑皮也都开始自然脱落,亮出新的皮肤。
而这个速度,也直接把王德民和小颜看傻了眼。
别忘了,现在距离贾睿重伤,不过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内旧皮脱落,长出新皮,这种现象,已经有些不合乎常理。
但不合乎常理的,显然还不止这些。
就在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讶的不知如何是好时。
一声清脆的咳嗽,突然从二人面前响起。
紧跟着,贾睿眼皮微睁,望着眼前的二人,声音极其虚弱:
“小颜,我余大哥他们怎么样?”
“醒了?天哪,贾睿,你可真是神了!”
小颜惊呼出声,而后赶忙上前,向贾睿应答道:
“余占鳌和戴九莲都没事儿了,你放心吧,不过眼下……”
小颜一字一句,将朱豪三如今的困境跟贾睿说了一遍。
等小颜把来龙去脉说完,贾睿的眉头微微紧皱了几分,思索良久,回应道:
“这三家也着了火?呵呵,这便是他们的破绽,凶手,基本可以锁定在这三家之人身上。”
“破绽?什么破绽,明明他们也是受害者。”
“很简单,你别忘了,这次的棉价之战,朱县长和他们三家完全是对立的两方。
如果是老百姓想报复他们,为什么要对县衙下手?
这摆明了是对县衙下手为真,三家起火是自保。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算是能暂时不被他人怀疑。
而这,也就成了他们的破绽,多此一举,可笑至极!”
“原来如此,可眼下三家起火,这又该如何论处,莫非是三家集体犯案?”
听完贾睿的回答,小颜茅塞顿开,于是紧跟着追问了一句。
而这次,贾睿也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没有任何线索,全靠推测,想要推测出谁是真凶,实在是太难了!
如果余占鳌在这里,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跟贾睿说上一遍。
或许贾睿还能想到其他办法,试出真凶!
见二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王德民这才上前一步,将小颜拉开,自己来到贾睿的面前。
小颜见状,开口补充了一句:“他叫王德民,是本地的一个中医,就是他救了你。”
“这次的事情多谢王医生了。”
贾睿浑身疼的无法起身,只能向王德民点头致意。
“你不用谢我什么,你能这么快苏醒过来,完全是你身体自我康复功能发挥了主要作用。
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好的这么快。
小颜给我拿过来一张药方,我仔细看过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