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奎,闭嘴!”
余占鳌瞪了四奎一眼。
接着望向贾睿,语气强硬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就想让我们跟着你打鬼子,当英雄吗?
可你也得理解理解我们,我和四奎,还有这些兄弟都还有老娘要照顾,哪能跟你说走就走?”
话音落下,余占鳌情不自禁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不远处的正屋一眼。
一抹担忧之色,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贾睿眼光何其毒辣,几乎一眼就注意到了余占鳌的小动作。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后,快步上前,在余占鳌耳边耳语了几句什么。
等贾睿把话说完,余占鳌犹豫了两秒,向不远处的四奎等人喝道:“各位兄弟,今天就先商量到这儿。
你们先各回各家,明天我余占鳌想清楚了,再把你们请过来商量,但我余占鳌可以把话放在这儿。
就算是以后我成了杠子班,也绝不会是我余占鳌一个人的杠子班,大家都是我的兄弟,咱们一起发财!”
“余大哥局气,那我们就先走了!”
余占鳌话音一落,一个懂分寸的光头汉子立马开口应了一声。
其余几人也都纷纷向余占鳌点头示意了一下,动身离开了余家。
只有四奎一个人迟迟不愿意走。
他的目光一直都定格在贾睿的身上,拳头捏的紧紧的。
显然,要不是有余占鳌在这里镇场子。
恐怕四奎此刻,早就要和贾睿动手比划比划了!
“四奎,你小子没听见我说的话是不是?”余占鳌又瞪了四奎一眼,沉着声音道。
“大哥,这小子不像是什么好人,你咋就那么信他呢?”
“他是不是好人我能不知道吗?你先回家,等我们的事情解决了,哥再和你好好解释!”
余占鳌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搂住四奎的肩膀,将他拉到了屋外。
而这时,余家附近的两户人家正在木桥附近吵吵着什么。
余占鳌刚一出门,就看到两家人气冲冲的拆了木桥,直接扭打在了一起。
木桥走不了,余占鳌干脆就带着四奎绕了远路。
而贾睿此时,正饶有兴趣的望着那两户打架的人家。
“若是今晚上能办成这件事,余占鳌定会放下心结,跟我一起去杀鬼子。
不过仅凭他一人,还远远不够,倒是花脖子那批兄弟,有情有义,很合我的胃口……”
……
当天夜里七八点钟。
余占鳌跟着贾睿躺在床上说话。
突然,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从主屋门口响起。
余占鳌知道,这是那该死的胡郎中欺负完自己的老娘,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
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男离婚,女丧夫。
若是胡郎中愿意对余占鳌的母亲负责,余占鳌也不会多说什么。
关键这胡郎中确实不是个东西,一直把余占鳌的母亲当姘头。
这才让余占鳌看他越来越不顺眼。
“该行动了,我保证今夜过后,这个胡郎中再也不敢胡来!”
注意到余占鳌情绪变得有些愠怒。
贾睿伸手在他肩上轻轻一拍,拉着余占鳌出门做事。
借助着夜色,两人动作极快,抢先胡郎中一步,来到了下午刚刚修好的木桥一侧躲藏起来。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
胡郎中闲庭信步,优哉游哉的从木桥上走了过来,准备回家。
可就在他走过桥的一瞬间,余占鳌一个闪身来到胡郎中面前。
两个眼睛瞪得和牛眼睛一样,就那么死死盯着胡郎中:“姓胡的,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俺家了。
下午我把这木桥修好,是为了对得起我娘,但现在我出来跟你说这些话,是为了对得起我爹!”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开始教我做事了?”
胡郎中压根儿没把余占鳌放在眼里,冷哼一声后,满脸玩味道:
“我和你娘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叫你娘那么会伺候人呢?我胡郎中就喜欢别人的老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他吗……”
余占鳌本就带着一肚子气。
此时听胡郎中开口出言诋毁自己亲娘,气的立马就要上去和胡郎中动手。
就在这时,躲藏在暗处的贾睿突然现身,伸手拦下了余占鳌沙包一般大的拳头。
接着目光阴沉的望向胡郎中,声音冰冷,不带一丝一毫感情:“认得我吗?”
“认……认识,这两天经常见您带着县衙警备队的人训练。”胡郎中下意识开口回应一句。
但紧接着,就伸手指着余占鳌怒道:
“教官小爷,这个余占鳌刚才要打我,您可都看见了,我一个草民,只能靠您给我做主了!”
“打人?你身上没伤没血的,何来打人一说?”
贾睿眼神微微一瞥,向余占鳌使了个颜色后,重新望向胡郎中,语气不善道:
“倒是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贾睿听得是清清楚楚!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县衙内有一种名为流氓罪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