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门,如何能娶得到任法的女儿?
九叔不忍心告诉文才这个残酷的现实,毕竟,谁还没年轻过?
刹那间,九叔又想到了莲妹那张动人的脸,与此同时他那安稳已久的道心,竟然有了一丝波澜。
“莲妹”九叔低吟了一声。
景舟问道:“师兄,你在说什么?什么妹?”
“咳咳,师弟你一定是听错了。”九叔老脸一红,强作镇定,整了整衣领,坐直了身子,将杯中咖啡一口饮尽。
作为师兄,一定不能在师弟面前丢人。
九叔的动作生硬不自然,景舟也不拆穿,强忍着笑意,随口道:“想来是这两天没睡好,刚才听错了。”
“师弟,你这身子这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九叔拍了拍景舟的肩膀,语重心长。
“师兄突然想起来义庄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九叔仓皇而逃。
“哈哈哈”
待九叔离去后,景舟才忍不住笑了出来。
任婷婷好奇道:“你在笑什么?”
“笑可笑之事。”
景舟又瞅了一眼文才,“文才,咱们该走了。”
“哦”
见这傻小子屁股跟烙在椅子上一眼,景舟也懒得再叫他,一个人转身离去,毕竟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嘛。
“你去哪儿?”
任婷婷追了出来。
她觉得这人处处透着怪异,和她以往接触过的人不同,不禁好奇不已。
“回家。”
景舟随口回了一句。
任婷婷“哦”了一声,便又跟了上去。
在她后面,则是跟着文才。
“师叔?你去哪儿?进来坐会啊”
秋生帮姑妈看店铺,正无聊,看到景舟,急忙挥手打了一声招呼。
“秋生,帮我拿两盒胭脂。”
想起来家中还有阿九,景舟便走了进去。
倒出一把银元,也没数,景舟直接放在柜台之上。
秋生两眼放光,一把将银元抓起,生怕景舟将钱收回去,一脸谄媚道:“师叔,快坐。”
他正要去替景舟搬凳子,又是一道声音响起:“也给我来两盒胭脂。”
“你?你是对面怡红院的吧,不好意思,上等的货色被我师叔订购了,你要是不嫌弃,还有次等的胭脂。”
秋生瞥了一眼任婷婷,顿时想起他姑妈之前的吩咐,不断摇头叹息,“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去入行了呢,在怡红院应该不自由吧?”
说着,秋生已经将两盒胭脂放到景舟身前,一副邀功的样子,“师叔,师侄可是将这最好的货色都留给你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下次你要是买胭脂,可想着要照顾师侄的生意。”
“怡红院是什么地方?”任婷婷问了一句,站在她身后的文才,立刻回神,“怡红院就是妓院。”
“秋生,你竟然说婷婷是妓女!”
文才勐然反应过来,一拳朝秋生的脸砸了上去。
瞬间胭脂店打斗声四起。
“文才,你疯了,为了一个那种地方的女人,你打我脸!”
“婷婷才不是,她是任老爷的女儿。”
“什么?她,她不是那地方的女人?”
秋生躲过文才一拳,抬头朝柜台看去,胭脂店那道粉色身影早已不见。
大街上
任婷婷尾随在景舟身后,喊道:“喂,你一个大男人,买胭脂做什么?”
“不如你将这两盒胭脂让给我,我给你双倍的钱。”
景舟笑道:“对不起了,我不差钱,这胭脂,不卖。”
“你你怎么这么!
!”
任盈盈指着景舟,一阵气堵。
“王嫂,给我来两笼包子”,景舟对后面的跟屁虫熟视无睹,从街上买完包子,拎着往西走去。
走了约莫二里路,在镇西头临近义庄的一处小院,景舟停了下来,敲了敲门。
不一会,伴随着几声嘈杂声,小门打了开来。
任婷婷好奇的朝里一望,是个盲眼妇人。
“张嫂,从你这走,顺便买了一笼包子,你可别客气。”景舟将包子递到张嫂手中。
自从景舟买了房子后,便想要张嫂从九叔的义庄搬出来,只是张嫂却坚持她一个老婆子,不好和景舟住在一起,于是景舟便租了一处小院给她。
真的是小院,只有两间房子,其中一间被一口大锅占了一半,堪堪能住人。这也是张嫂坚持的,若非景舟劝说,她大概要住到破庙里去。
“谢谢公子”,张嫂接过包子没有推脱。
“这就对了,张嫂不用和我客气,不管是房子,还是包子,都是小红的工钱,总不能叫她白帮我忙活。”
小红白日在小院照顾张嫂,晚上则是飞到景舟那里帮忙收拾一下屋子,做做饭,毕竟鬼不用睡觉。
值得一提的,小红不但会烧菜,烧的菜味道还不错。
和张嫂客套了两句话,景舟这才离去。
任婷婷依旧默默跟在景舟身后,直到到了景舟住的小院前,她才惊呼道:“这这是我家的房子!”
“阿九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