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掌心。
“你没有半点儿基础,先从基础剑法学起。”说着,景舟将刺、撩、挂、点、蹦几个动作展示了两遍,没有胡里花哨的招式,仅仅是最简单的动作。
“回头为师再写本基础剑法送你,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要一点一点的打,越牢越好。”
“我,我,我还没说要作你的徒弟呢,你怎么能”姜泥声若蚊蝇。
景舟将水剑一抛,扔到湖中,笑道:“你同不同意并不重要,关键是我想不想收你。既然收了你做徒弟,总得有些像样的东西送你,容我想想,这第一次作师傅,也没点经验”
“你没收过徒弟啊?”姜泥脸一黑,顿时有种上了贼车的感觉。
“没啊,要是收过徒弟,岂会没经验?”景舟说的坦然至极,在怀里摸索了几下,过了好半晌掏出来两片金叶子,“最后两片了,都送你了。”
“真的?”姜泥人极为欢愉,杏眼眯成一条线,一手朝前抓去。这可是金叶子,不是银子,更不是铜板,这两片金叶子,不知道能换多少铜板。姜泥觉得自己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还没有这一片金叶子值钱。
“慢!”景舟将伸到眼前的手拦住。
姜泥撇撇嘴,“怎么,你想反悔?人家送东西,哪里有送出去再收回来的道理?何况是师傅送给徒弟的?”
“师傅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景舟将两片金叶子抛到空中,虚空对着那两片金叶子画了几下,这才交到姜泥手中,笑道:“上面有我留下的剑意,你可以将这两片叶子串起来戴在手腕上。”
姜泥接过那两片叶子,眼眶一热,每片叶子上各自刻有一个字,两片叶子凑成一对刚好是她的名字。
听潮亭八楼
过了许久大柱国才回神。
“义山,你说此子什么实力?一招竟然能将楚狂奴压制下来,虽说楚狂奴在水下一身实力大受限制,但金刚境的人物,总会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段。”
“看不清,猜不透。”李义山饮了一口酒,将目光从远处收回。
徐骁哈哈大笑几声,“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你看不透的人,本以为这次能看到剑九黄匣子中的那几把剑。不过此时也该是时候将黄蛮儿送去武当去根骨了,凤年既然想走一条从未有过的路,我这做爹的也只能给他不断去铺路。”
李义山点点头,又回到了小几前挥起笔来。
“义山,你说我这个做爹了容易吗?”徐骁对李义山的沉默习以为常,自嘲了一句又自言自语道:“凤年想要接过北凉的大旗,首先便要降服陈芝豹。陈邛有个好儿子,陈芝豹此人,排兵布阵,滴水不漏,出神入化。西楚能灭,多亏他坐镇军中,运筹帷幄。不过凤年要想拿他做磨刀石,却也不易。陈芝豹这样的人,百年不出一个,凤年从军根本比不过陈芝豹,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武道。”
李义山低首运笔道:“武当当兴。”
徐骁感慨道:“王重楼也是个人物。武当大黄庭,本就是为人做嫁衣的功夫,他一身大黄庭又按照凤年的穴窍修炼,有了王重楼几十年至纯的真气,凤年就算是此时入江湖,亦是不晚。”
听潮亭前
过了半晌,徐凤年收拾了一下心绪,面带不甘心道:“这就结束了?高手过招不应该是惊天地泣鬼神打上个三天三夜不分胜负吗?即便打不了三天三夜,总也得出个几百招吧,什么剑气纵横迷人眼,你们却这连湖边的亭子都没拆去!”
第一次见这等超脱了凡人的手段,就这么一会儿结束了,世子殿下自然看的不过瘾。可惜那白发老魁在湖底出不来,他即便是没看够,也总不能跳到胡中,下去再劝说那老魁出手。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谁告诉你高手对决要三天三夜了?”景舟人又回到软塌上,慵懒地躺起来,“叫花徐,你这鱼还能不能钓上来,一会还等着吃你亲手烤的鱼呢。”
徐凤年脸忍不住抽搐一下,接着愤愤道:“我怀疑是你暗中动了手脚,不然这鱼怎么会不上钩?”
景舟笑道:“鱼不上钩你去问鱼啊,你怀疑我有什么用。”
徐凤年一愣,接着又扭过头去不再理会景舟。
他要是能问鱼话,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奇人,还做什么浪荡子?
姜泥见徐凤年语噎,忍不住畅笑起来,总算是看到这徐凤年这混蛋吃瘪了。
“小泥人儿,她叫什么名字?”景舟朝身后的侍女指了指。
“她?”姜泥朝一旁看了一眼,澹澹道:“她叫青鸟。”
青鸟在梧桐苑中是性子最冷的,寡言少语,极不讨人喜欢,即便是待人处处和善的红薯,对青鸟也没几句好言。姜泥性子不如红薯,自然和青鸟也没有多少接触。
景舟忍不住赞道:“青鸟,大柱国好手笔。”
他记得青鸟乃是宗师枪王王绣的女儿,陈芝豹的师妹,后来却被徐骁培养成徐凤年身边的死士。徐凤年这梧桐苑中的人,就没一个身份简单的。只是青鸟性格孤僻,冷脸冷心,在梧桐苑中,多受排挤。
徐凤年不岔道:“徐骁能有什么手笔?”
景舟将徐凤年的话扔到一旁,朝青鸟挥了挥手,示意她上前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