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们村。”
“我是这潭头村的村长,要命就要了我一个人的命吧,可不能让全村人都糟了大祸。”
说着贵叔的脑袋,咣咣的就在地上给黎漾磕头。
黎漾没有答话,只是朝着村口被众人围起来的地方看了一眼。
守村人。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守村人甘愿自戕呢。
贵叔的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贵叔很清楚,覃川既然能过来问这个姑娘,就证明这个姑娘是个有本事的人。
潭头村的阴宅基本都是覃川点的,贵叔曾经亲眼见过在覃川给别人迁坟的时候,坟里面钻出来了只狐狸。
狐狸那可是有灵性的动物,五大仙里鼎鼎有名的。
本来迁坟的事情就容易出事,更何况在迁坟的过程中,坟里面钻出了个狐大仙,这下子大家都慌了神。
可谁知道那狐狸从坟头里钻出来以后,绕着覃川走了两圈,然后便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像是叩拜的姿势。
覃川嘴里滴里嘟噜的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话。
然后狐大仙的嘴角露出了微笑的弧度,窜进林子里就不见了。
大家都在说,这狐狸早就成精位列仙班了。
更是再说覃川是个厉害的大师。
在等两年,迁坟的那户人家,儿子在省城当了大官,女儿也考去了国外,一家人都搬去了城里过好日子。
只有每年清明和七月十五的时候会回来上坟。
从那以后,村里基本上谁家遇见个白事,都要来请覃川点阴宅。
虽然覃川说了很多次,那户人家儿女本来就很优秀,并不是全靠着阴宅的风水庇佑,但是大家就跟认准了覃川一样,阴宅必须覃川来点。
就算不求辉煌腾达,也要求个自家平平安安。
“别磕了,我们过去看看尸体。”
“要是事我管不了,你就算是把自己磕死在这,我一样管不了。”
黎漾说着就朝着人群的方向走去。
覃川看着黎漾的背影,眼神闪烁,这个王老板还真是有点意思。
贵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裤子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掸,就小跑到前面,让村里人赶紧给黎漾让出来条小道。
一具干瘦的尸体被放在了草席上,双眼紧闭,就连嘴巴也都不曾张开。
村口的歪脖树上,还有一根麻绳在风中摇晃。
黎漾的心当即就沉了下来。
“怎么样?”覃川看着黎漾的神色有些难看。
上吊死的,却不肯睁眼,就算连嘴巴也紧紧的闭上,潭头村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要逼得守村人出此下策。
黎漾当真是想要甩手不管这事,任由潭头村的人自生自灭。
可是看在躺在草席上的田三,黎漾还是咬了咬牙,应下了这件事情。
“你们村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听黎漾这么问,村民脸上的表情都欲言又止,分明是有什么事情,又不太想说。
“这个时候就别瞒着了,还要不要命了。”
覃川看着众人,大声呵斥道。
紧接着大家的眼神看向了贵叔,贵叔干咳了两声,“那,那个,确实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岳文保家前些日子想要在院里打一口井,可是没想到竟然在自家院里挖出了一口棺材。”
“那棺材现在埋在哪里了?”
“没,没埋,还,还放在岳文保家里呢。”
贵叔说的吞吞吐吐,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不自然。
覃川的眉头皱了皱,照理来说,院子里挖出了棺材,这么大个事情,肯定是趁早找地方埋了,怎么还能将棺材留在家里。
黎漾的表情也是没好到哪里去,“我们去看看。”
贵叔领路,黎漾和覃川去了岳文保的家。
离老远就听到一处院子里,吵吵嚷嚷的,几个年轻人,正在院中推推搡搡。
“哎,哎,干啥呢,干啥呢。”
贵叔大声的喊着,院里的几个年轻人看见贵叔,也松开了自己正在推搡的手。
“村长,我们过来让岳文保交出那口棺材,就是因为那口棺材,所以咱们村才摊上大事。”
“对没错,就是因为岳文保家的那口棺材,田三都死了。”
这时候黎漾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岳文保的家,刚刚这几个年轻人推搡的正是岳文保。
岳文保看起来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眼睛有些无神,下巴的胡茬更让他整个人显得憔悴,脸上还有两处刮痕,估计是刚刚推搡间不知道被谁划伤的。
岳文保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着怯生生的,拽着岳文保的衣服。
刚刚岳文保被那几个年轻人推搡的时候,这小姑娘还一个劲的想要拉开那几个年轻人,看样子估计是岳文保的女儿。
岳文保听见大家把田三的死怪在自己身上,走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下来,没好气的说道,“啥都能往我们家身上赖是不是,你媳妇生儿子你咋不说是我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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