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神色凝重。
信号升空不过片刻,远处江面便现出火光,唐萦歌看到柏景行握于甲板处的手,已捏得骨节泛白。
轻唤道:“哥。”
“恩。”
他回的声音很沉,也很轻,似是气极了。
唐萦歌很担心,怕义兄气坏了身子,毕竟朝廷不出钱,这些药都是他的一片仁医之心,也是他倾尽家财,四处奔走才抽调的药草,竟然真的有人要毁了他们。
看那火光,如果药都在船上,怕是一点都留不下了。
“哥,你还好吧!”
她伸出手,覆盖住柏景行已苍白的指节,她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在颤抖。
“行医,以德为先、做人以品为重、做官要以廉为信条。可他们都做了什么?贪财害命,无德无行,就算焚再多的香,也洗不尽他们身体内的卑劣肮脏。”
唐萦歌想问他打算怎么做,柏景行已回了马车厢内。
她看过去,发现他在写书信。
唐萦歌吩咐船家缓慢行进,她怕这个时候冲过去,会让那些人将他们一同杀人灭口。
船落下矛,收了帆,只靠江水推动而行。
唐萦歌回了厨房,继续做饭,越是这个时候,食物越能振奋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