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疤,影视剧作品中常见的伪装手段……”方致无意识地嘟囔了几句,心里蓦地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个李绣会不会就是苏璟?
随即,他又推翻了想法,如果这个李绣是苏璟,她为什么会安生呆在一个小县城开粉店,不回海市呢?昨天那情景,分明没有人约束她,她是自由的。
还是说她也像影视剧中虚构出来的情节一样,失忆了?
可是失忆的人,怎么能有钱有手艺开店呢?
身份也是个问题,谁会那么好心,大费周折地给陌生人制造一个新身份?
方致想了半天,深觉自己肯定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清心寡欲,从而导致脑子糊涂了,李绣绝不可能是苏璟,但很奇怪,明知道这念头除了荒谬还是荒谬,没有半点可能性,却偏偏怎么都打消不了。
明天,明天我要再去吃一顿粉看看,方致心道。
第二天,他记着事,难得没有睡懒觉,上午十点钟就起床了,早饭都没吃,喊上胖子这个助理同时也是司机,直接赶往了隔壁县城李绣的粉店。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去到的时候,迎接他的是紧紧关闭的卷闸门,以及卷闸门上贴着的休假告示。
告示上简简单单地写着有事要外出,需要十来天,希望广大顾客不要扑空。
方致皱眉,告示上连个电话号码都没有,他要找人,都不知去哪里找。
能在一众人中抢到给方致这大少爷当助理的机会,胖子还是有点眼力见的,他狗腿地道:“方少,我要不去隔壁打听一下这丑……粉店老板娘去了哪里?”
“行。”方致傲慢地点头,没等胖子走远,又道:“顺便打听一下她的粉店开了多少年了,以及她的家庭背景。”
这肯定是恋丑癖无疑了,胖子腹诽着,走进了隔壁的快餐店。
找店家打听事情,自然要消费,胖子随手订了两份最贵的外卖,然后问:“老板娘,昨儿我经过这里时,隔壁粉店还营业的,今儿怎么就关门了?”
他问的人正是孙小娇,孙小娇现在最不待见的人就是李家姐弟两人,昨天她外甥女小美同李清一起出去,渴得要死,李清都没给她买杯饮料,更遑论请吃饭看电影啥的了,比那铁公鸡还抠搜。
这也就算了,话里话外还暗示自己没钱,结婚的话给不了女方什么彩礼,也不会办酒席,当然女方掏钱的话就另说。
她外甥女回来都气哭了,说嫁谁也不会嫁给这种抠门汉。
孙小娇更气,气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今天本想过去找李家姐弟算算账的,没想到人突然歇业了。
她不敢把火气朝胖子发,这人西装革履的,体型又富贵,肯定不是寻常小老百姓,她火要是发出去,店铺可能就完蛋了。
但也不可能以平常心来回答胖子的问题。
眼珠子一转,恶意地道:“昨晚李妹子闻到鱼腥味,不知为何吐得昏天暗地的,胆汁都快吐出来了,今天应该是去医院了吧,她还同我打听了哪个医院的妇科比较好呢。”
闻不得腥味,妇科医院?
周围听到这话的人不由得联想到了怀孕。
没有结婚,没有对象,却怀了孕,这些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看笑话的表情。
胖子亦然。
孙小娇好似无所觉,继续道:“大医院里各种弯弯道道,她那样子,一个人去,我作为近邻原本还有点不放心,好在,她弟弟也在,肯定会陪她去。”
叹了口气,羡慕地道:“话说他弟弟对她是真的好,工作的地方离家大老远的,却经常请假回来看她,每次手里都还拎着大包小包的,全是给她买的礼物,就像把她当女朋友宠一样,我啊,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见过哪个弟弟对姐姐这么好的。”
艹,这是姐弟乱伦啊,周围的人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也更污秽了。
一个丑八怪,居然敢玩这么大,胖子深深地嫌恶,嫌恶中又感觉有点刺激,他嘴角扬起了一个略微猥琐的笑,似是不经意地又问起了方致交代好的问题。
几分钟后,他回到车里,把打听到的情况小小地添了点油后,告诉了方致。
方致眉头皱得老深,他玩过很多女人,一个女人放不放荡,端不端庄,他有几分辨别能力,昨儿虽然只同李绣短短地接触了一下,但李绣一点不像那种放荡到会和自己的弟弟乱搞的女人。
他脑子是比不上陆庭风等人,但从小接受的精英教育,也不算笨,觉得那个快餐店老板娘有恶意散播李绣谣言的嫌疑,不然,怎么会毫无顾忌地往外宣传别人不似隐私但好比隐私的事呢?
说去医院,直接说去医院不就好了?干什么说得那么详细?人弟弟买礼物送给姐姐什么的,又关她什么事。
方致略过这些不怎么靠谱的话,问:“你刚才说李绣是地道的农村人,粉店只开了两年,父母早早地去世,只剩一个弟弟相依为命,老家在深山老林,脸上的疤是回老家祭祖时遭遇火宅弄的?”
胖子点头,补充道:“她的老家好像是说太偏僻太穷了,村里人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没剩几个人。”
孙小娇达到造谣的目的后,倒也没有再撒谎,所知的都告诉胖子了。
两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