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老妇人示意了一下,老妇人会意,用手机发出了指令。
片刻,有服务员敲响了苏璟包厢的门,苏璟问了两句,听对方说是在搞酬宾活动,免费送一道茶点后,收拾好自己的表情,道:“进来。”
服务员不疑有他地推开门,眼睛谨慎地在屋内一扫,刚疑惑怎么没看到苏璟带的两个保镖,脖子忽然被人套上了绳子,绳子往后用力一拉,他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人晕了过去。
手中的餐碟没了支撑,直直地往下落,落到一半,被身后早有准备的保镖弯腰接住,保镖代替他把餐碟端到苏璟面前,苏璟如常地说了一声谢谢。
声音刚落下,另一个保镖从服务员身上搜出枪支,枪支指着服务员的大腿打了两枪,苏璟跟着枪声发出惨叫声。
老男人听到这声惨叫,眼皮不在意地抬了抬,好似死的是只蚂蚁而不是人,又听了一会,听到几声杂乱的打斗声,以及另外两声闷闷的枪声。
枪声落下几秒,他往窗户看去,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人形物体双臂展开,从上跃进了黄浦江里。
刺杀计划顺利完成,老男人端起热腾腾的茶水,不紧不慢地喝了半盏,茶香在唇舌间游弋,难得的好茶,他回味了一会,放下茶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老妇人恭敬地去开门,门缝刚开到她脑袋大,有人从侧面出其不意地拽住了她的脑袋,像拧螺丝一样扭了一圈,咔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她脑袋无力地歪到了一旁,半白及肩的假发落下来,原来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屋里老男人一惊,往后退到了窗户边:“谁?”
齐臻领着两个人走进屋里,笑容灿烂地同他打招呼:“钱老,下午好。”
老男人名钱格,他老而不浊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用笃定的语气道:“这是一个圈套。”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他的心腹之一,给他递了一份资料,关于虞苏的资料,上面记录的每一件事,无一不说明虞苏是个心机女,讨好他只是为了他的钱和权。
谁都有那么一点过去,他的过去被心机不浅的女人伤得很深,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心机女。
虞苏在陌不相识的时候救了他,之后,不求回报,拒绝了他主动捧上前的巨额财富,并且在自己伤势未好的情况下,时常惦记着他的安危和健康,他深受感动,于是认了对方为干女儿。
因为不信任女人,也因为身体早年打拼受损的缘故,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认了虞苏为干女儿后,对虞苏是千好万好,但虞苏很有分寸,从来不向他讨要贵重的东西,实在推辞不了接受了,也必定以自己的方式回个礼。
这世间再也没有这么美好又善良的女孩子、女人了,他因此动了不该动的心,虽然偶尔言行有逾越,但从未想过要亵渎虞苏或者把对方占据为己有。
虞苏只要作为他的干女儿,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至少,目前他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有人告诉他虞苏的善良和美好全是伪装出来的,他怎么能坐得住?他必须要亲自过来确认一下。
确认的结果他很满意,资料上的事是捏造出来的,虞苏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女孩。
他为这么好的女孩除去一个试图毁了她的心机女,这点也让他很满意。
却不料,他低估了这个心机女的心机,陷入了对方的圈套。
就说心机女刚和眼前的男人领了证,两人感情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单独来赴约?
他盯紧齐臻的眼睛,慢慢地从里头品出了一丝怪异感,“你认识我?”
说的认识,不是指知晓他的身份,而是知晓他的过去。
齐臻意味不明地挑了一下眉:“钱格,我那位好继母的学长,爱她爱到不能自我,在她同我的好父亲闹翻后,毅然决然带她出了国,原以为可以趁机娶她为妻,岂料,养了她以及她的一双儿女好几年,把自己一切奉献出去,却都没能如意。最后,甚至落了个被窃光家财然后抛弃在异国他乡的下场。”
啧啧了两声,齐臻夸张道:“听着都觉得凄惨至极,是不是,钱老?”
这是一段钱格极力想隐瞒起来的过去,那代表着他的愚蠢和软弱,他敛住排山倒海的杀气,平和地道:“是挺凄惨的,但比起齐少小时候的经历,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和善地笑了一下,放低姿态道:“看在钱某和齐少曾经都有一段惨痛经历,且是由同一个人造成的份上,齐少可否饶钱某一次,钱某保证随后会捧上让你和你妻子满意的赔罪礼。”
他回国那会,正是齐臻把齐家人全送进监狱那会,原本有心要好好查查这个人,不料他遭了这边的地头蛇暗算,抽不出空。等清理完那些人,好不容易空出手后,齐臻这个人又像泡沫一样,从海市蒸发掉了,于是,调查不了了之。
但这么张扬傲慢的人,势必会对服软的人松懈,他只要再拖几分钟,就会等来救兵。
“好啊。”齐臻爽快道,余光在他那条当装饰用的拐杖上扫了一眼,看打开的裂缝不动声色的合拢,笑着道:“我这人讨厌见血,更喜欢实惠性的回报。”
钱格姿态放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