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我以前总觉得宪兵都是大爷,只知道欺负人,可今天,我才发现,宪兵勇士的战斗力和战斗精神,比我们的士兵要强大太多了!要不是有他们来支援,我们恐怕,恐怕。。”
一名军官感慨道。
“是啊,想不到只有三十多的宪兵,带领我们仅存的不到百名士兵,就能阻击保安团这么久,并且他们好像根本不惧怕死亡,真不愧是咱们陆军精英!”一人附和着,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就是他们对自己人也太狠毒了,我们的士兵有想要撤退的,直接就被他们打死了,这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话刚出口,周围的人就齐刷刷的将目光投了过去
众人纷纷皱眉,不满地看向说话之人。
其中一个情绪比较激动的,更是上去直接就是一拳,愤怒地骂道:“八嘎!战场当逃兵,被射杀有什么好说的?你个懦夫,竟然同情那些逃兵!”
说着,他转头看向后藤十郎,大声道:“大佐,您应该狠狠惩罚这个家伙,他就是个懦夫!
我亲眼看见他带着人往后跑,被宪兵阻拦,还说是奉您的命令撤退的!”
还有好几个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此时不管他们看没看见,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正好可以缓解他们刚刚死里逃生的紧张心情。
后藤十郎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那个被指责的人,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在战场上,逃兵是最可耻的行为,而这个人不仅当了逃兵,还试图为自己辩解,甚至污蔑宪兵队。这种行为严重影响了士气,必须予以严惩。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后藤十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步伐急促地走到那名被一拳放倒的军官面前,用严厉的声音喝问道:“这是不是真的?”
那名军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满是不服气和愤怒,大声反驳道:“大佐!我可是少佐,而那些宪兵最高军职只是曹长,他们有什么资格阻拦我!”
听到这话,后藤十郎顿时怒气值飙升,他怒吼道:“八嘎!人家正在前方拼死抵抗敌人,为我们争取时间,你这个胆小鬼不但不敢上前线作战,反而还在这里狡辩!真是个该死的混蛋。”
说着,后藤十郎伸手去摸腰间的手枪,他原本一直保持着不轻易惩罚手下的习惯,但在此时,面对数百名士兵的阵亡,他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决定亲自处决这个临阵退缩的家伙。
这时,得到通知的宫寺辉正好回来,赶紧跑过来一把按住后藤十郎的手,急声道:“大佐,不能杀他!”
“嗯?”后藤十郎疑惑的看向宫寺辉。
他以前,总是以为贵族都是贪生怕死的,一般不会轻易涉险,但宫寺辉却能带领宪兵冲在第一线,让他对贵族的看法改变不少。
而且宪兵队那种毫不畏惧自身生死,忘我的战斗方式,也让宫寺辉深感震惊。
所以宫寺辉在他暴怒想杀人的时候阻止他,他还能保持好的态度。
实际上,他并不了解真相。宫寺辉并非真的不怕死,而是根本没有机会逃离。
起初,与后藤十郎取得联系后,宫寺辉原本打算离开,但意外的是,宪兵队增派了三十余名宪兵,并要求他在此等候冈村宁次,以便向冈村宁次汇报一些重要情况。
毕竟当面说比起电报那生硬的文字,更能“说服人”不是。
然而,随着保安团的攻击愈发猛烈,他不得不带领宪兵们一同投入战斗。
那么,为何宪兵给后藤十郎等人留下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印象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金钱的诱惑。
宪兵队的抚恤金相当丰厚,而在与东乡部队开战后,周正青更是大幅提高了抚恤金的数额。
这使得这些宪兵们在面对死亡时表现出了异常的勇气和决心。
以至于很多宪兵,都巴不得能早点战死,既能获得荣耀,又能让家人早一天过上好日子。
这也和日本文化和历史核心中,本身就存在一种追寻自我毁灭的传统有关,日本人崇尚死亡,他们认为死亡是一种有着明确目的的高尚行为。
在捐献生命之际,能体验到一种道德升华的慷慨凄凉的满足。
就比如“切腹”,这个在日本历史上与“武士道”有着密切关系,一直是武士和军人最崇尚的自杀方式。
也正是因为有崇尚死亡的传统,所以一些洗脑特别严重的日军部队,战斗到某种程度之后,就算对面枪林弹雨,也喜欢动不动就发动冲锋,用肉体去和子弹硬拼。
要不是周正青又明确命令,不允许士兵们主动去迎子弹,估计宪兵队“最猛的”一批家伙,分分钟能死一大片。
不仅仅是对自己狠,对别人更是如此。
在宫寺辉的率领下,宪兵们首次展现出了战场督导队的角色。
一旦他们发现有士兵稍有退缩,便会毫不留情地射出一颗子弹。
如果不是因为十六联队的士兵看到身旁这些戴着防毒面具的宪兵,在战斗时比他们更拼命、更凶狠,仿佛一群恶鬼。
他们这些自持是甲种师团士兵的家伙,早就调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