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急忙道,“大人,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小人,小人不是坏人,我实话跟您说吧,我往日偷盗来的钱财,确实都分给了穷苦百姓,可是昔日追随我的那些弟兄,毕竟出身都不干净,坏事做了些,让追随我的百姓心寒了,我又需要敢打敢拼的手下,又不敢苛责他们。”
叶渡冷峻地说道,“没有几分真本事,还学人家造反,你这是草菅人命。”
时秀急忙说道,“大人,确实因为我胡闹死了不少百姓,可是我活命的人更多。”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册子来,交给叶渡说道,“大人,您请看。”
叶渡拿开册子来问道,“这上面记录可都是真的?”
这本册子上记录着一个个家庭住址,一个个被他救济的穷苦家庭。
时秀诚恳的说道,“都是真的,而且这次起事,这些穷苦人我一个都没敢找,我都找的城外的流民。”
“为什么不找那些你之前救助过的人,反而找这些流民?”
时秀无奈地说道,“他们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我岂敢找他们,倒是那些流民日子过得辛苦,欲望更强烈一些,谁想到他们遇到难处就一哄而散呢。”
叶渡缓缓的点头,“你考虑的倒是挺周全,你就没仔细想过,你为什么会失败吗?”
时秀不停的挠头,在叶渡的注视下,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颇为扭捏,最后无奈的说道,“大人,我就是脑子一热,想着干一番大事,我哪想过那么多。”
叶渡无奈的说道,“所以,你放弃了你的事业是不是?”
时秀连忙摇头道,“肯定不能放弃,男子汉,大丈夫,值此乱世,肯定要做一番大事的,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
叶渡见他经历过了如此危险,依然有着雄心壮志,忍不住问道,“所以,你还想回东平州?”
时秀不假思索地颔首说道,“当然,我一会儿就回去。”
“老人们常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只要我不死,我不信搬不倒东平侯着狗日的。大人,您是不知道,他们家的财宝到底有多多,堆积如山啊。”
叶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时秀身边儿的两个手下,都是年轻人,大概是跟着时秀做过不少事情,倒是也有几分精气神。
其实,当下乱世,这种有点小能耐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只是缺乏一个平台,很多时候,都靠自己一股子热血劲头儿去干事。
他们这种情况,对付一般富户还能勉强凑合,也就是所谓的打家劫舍。
但是对付王侯,可就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梁山贼真的跟东平侯开战,都未必能拿到好出去。
想了想,叶渡对时秀说道,“时秀,你想不想有人帮你一把?”
“大人您愿意帮我?”时秀顿时大喜,但看着叶渡身后的士兵,又觉得不太可能。
双方才刚刚见面,而且又没有什么交情,人家为什么要帮自己。
叶渡看着对方不信的模样,缓缓摇头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时秀摇头。
叶渡沉稳的说道,“本官叶渡。”
时秀顿时一脸的愕然,不过旋即恢复正常,恭敬的说道,“原来您就是叶郡守,难怪手下那么厉害。我听说过你,你虽然穿着一身官皮,都是当官的那些狗屎事儿,您一件不干,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前些日子,您还一口气消灭了上万官兵,现在已经没有人敢欺负博平郡了。”
叶渡说道,“虽然有些夸张,但跟你相比,我确实把事情做成了,我刚才河南道时,手下也就一千多人。”
时秀不断地摇头说道,“一点都不夸张,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群人,之所以敢闹事,就是看您成事了,想跟您学一学。”
叶渡点了点头,淡然的说道,“我给你指一条路。”
对方凝神仔细倾听。
叶渡继续说道,“我仔细看了你这账本,这些年你就活了不少穷苦人,你去帮我劝说那些活不下去的穷苦人来我这边儿,你跟他们说,只要愿意过来,我给他们每个人五亩地,而且我可以给他们口粮先吃着,同时,叶家军还会给他们短工的活干,收入不比城里低。”
时秀仔细地听着,却没有说话。
叶渡继续说道,“拉一个人过来,不论男女,只要是人,我就给你二百文钱,此外这些钱,你可以优先在我这里购买粮草、军械,你不是想闯出一番宏图大业来吗?我可以做你的后盾。”
时秀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一个活人,就可以拿到二百文钱,十个人就是两千钱。
按照一个家庭六口人计算,只要拉上一百户人,钱太多了,算不过来
现在东平州活不下去的老百姓那个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很多人破产,丢失了土地,没有稳定的收入,每天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如果有条件,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投奔过来。
事实上,别说是老百姓,折冲府的士兵也开始大规模的逃亡。
当然,那些都尉、校尉也乐见其成,因为他们逃亡之后,就不用发饷银了。
到时候,上官非要检阅,就花钱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