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如实禀告,你们家大人自然不会为难与你。”叶渡说着,命人现场编了一份详细的账册,然后晾干笔墨,递了过去。
即便是心中再不愿意,县尉也只能接过册子,俯首称是。
至于那两位官差,则是笑吟吟的朝着叶渡行礼,一句多余的闲话都没说。
“那下官便先回衙了。”
收好册子,县尉卑微的朝着叶渡行礼。
“大人走好。”
叶渡摆手。
照章纳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叶渡自从办商以来,一直是老老实实的交钱。
但是却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绝对不是人人拿捏的角色。
杨长史可不是什么好想与的角色。
今日敢一个招呼都不打,夺了孙县尉的官职,明日便敢对自己的堡垒动手。
所以叶渡必须让杨长史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
州衙之中。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县尉,杨长史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便是清河村一带的税?”
他可是花了不小的力气才将孙县尉调走,又动用了不小的关系,让朝廷暂时将沧县的部分税银划归州里调动,目的就是多收取商税。
一来可以借机楼取一部分,二来则是有钱继续大兴土木,提高政绩。
只是这结果很不让人满意。
“禀告长史,确实只有这些。”
李县尉说着,从袖子里拿出册子,递了过去。
杨长史用手摸了摸,墨迹都没完全干,手指都黑了。
翻看了两页,更是被气的哈哈大笑,当着众人的面将册子扔了出去。
李县尉表情扭曲,目光忐忑。
对自己自己养的狗,杨长史素来不会刁难,只是摆手道,“下去吧。”
“遵命!”
县尉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几乎是一路小跑逃出了大堂。
待李县尉走后,一边儿的刘参军这才开口道,“长史,何故发那么大的怒气。”
杨长史冷声道,“你自己看看叶家交上来的账簿。”
闻言,刘参军低头捡起册子,仔细看了几眼。
按照他的记忆,叶家该缴纳的商税,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甚至说抵得上一个县半年的商税。
但此时此刻,他手中账簿的数据却告诉他,放屁。
至于为何商税如此之少,账簿上还做了很详实的解释,说叶家最近虽然生产了很多商品,但是因为八臂黑龙的偷袭,将百谷堡的商品烧的干干净净。
所以最近没有任何交易,而且外来的商人也不敢来清河村了。
这都是实打实的事情,即便是杨长史也不能说什么。
但是这不代表杨长史看不出来,叶渡是明摆着告诉他,我们是合作关系,而我们是之间,要以我为主导,我想给你的是,才是你该要的。
我不想给你的,一文钱也别想拿走。
“混账!混账!这叶渡竟然敢如此的目中无人!”
“本官连沈家都能弹指间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一个小小的村正,安敢如此欺我!”
杨长史越想越气,最后直接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桌子。
将册子放好,刘参军扶起桌案,劝道,“公子,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他刚灭了八臂黑龙,显然是有些本事,咱们也拿了不少好处,这个时候还是要和平相处为好。”
“哼!”
长史冷哼了一声,沉默不言。
他之所以如此愤怒,更是的是小心思被无情拆穿之后的恼羞成怒。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人家给自己甩过来来的脸色,他还必须受着。
就在这时,外面一个下人,开口道,“启禀老爷,公子求见。”
公子?
杨长史眼前一亮,吩咐道,“快让他进来。”
说罢,他起身道,“本官先去书房,你带着些许礼物,送到孙县尉哪里去。”
“我明白。”刘参军点点头。
……
杨元亨是实打实的宰相子,却能跑到河北道来吃这份苦,实属不易。
而起先杨元亨在家族里是不受重用的,因为杨家逐渐没落,手头的政治资源确实有限。
但是杨元亨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让杨长史在家族的地位开始逐渐上升。
杨元亨明明身份尊贵,却偏偏在清河村学了一身的新习惯,不修边幅不说,还穿了一身宽大的麻衣,在杨长史看来,很是怪异。
看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杨长史给他推了一把胡床,感慨道,“元亨,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熟稔的接过长史递过来的茶水,杨元亨淡淡笑道,“辛苦倒是不辛苦,如今能有事情做,总比在父亲的羽翼下闷着强。”
寒暄了两句,长史问道,“听说你最近跟着叶家做生意,收成如何?”
“我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世上有这么好做,这么赚钱的生意。”
说起这个,杨元亨扔过来一个册子,语气兴奋的说道,“这是我那庄子,还有我的作坊的收益后该缴纳的赋税,钱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长史,你是真的不知道,只要是跟叶家沾上点关系的货物,根本不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