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渡肯定要离开庙集,选一个无人的地方使用系统,不然凭空出现一大堆猪肉,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庙集上人来人往,一时间找不到好去处,叶渡越走越远,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影了。
叶渡知道自己是为了安全考虑,但在看热闹的小商小贩看来,则是叶渡怕了秦大发,刚才的言语都是虚张声势,现在反应过来,脚底抹油,溜了。
“切,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还不是个脚底抹油的怂货!”
“你也不看看他那样子,他拿什么跟刘敢好汉动手?”
“他没有胆气跟刘敢动手,就别来这里瞎胡闹,这不是让咱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么?”
“……”
王老五抿了抿嘴唇,眉毛有些不安地皱着。
他也觉得有那丝绸商人从中作梗,一般人即便是再喜欢自己的螃蟹,也不敢再回来到自己这里买了。
但不知道为何,方才只是见了一面。
叶渡的形象便深深印入他的脑海,让他不自觉地信服他说的话。
那一双寒光四射的眸子,那一双浑如黑漆的眉毛,那宽阔有力的胸膛,那威武不凡的身姿,都让王老五觉得,叶渡是个响当当的英雄汉,不会欺骗自己。
所以王老五第一次不自觉地直了直腰身,任凭外人议论,一动不动。
却说刚才那个穿着丝绸的商人,见府兵路过此地,不敢在此地停留。
悄咪咪地溜到了财神庙不远处的一处青瓦房前。
青瓦房前,两个拿着水火棍的大汉,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一脸匪夷所思道,“秦掌柜,您这是怎么了?”
秦掌柜习惯性地扔了把铜子过去,然后推门进了青瓦房。
青瓦房是直接拆了财神庙的一些砖石盖的,里面很是宽敞,一张方桌上面摆满了各色酒菜。
里面坐满了浑身刺青的大汉,每个表情嚣张,丝毫不输于刘敢,都是庙集管理大使雇佣的力役。
在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着绿袍,身材发福,喝得两腮发红的中年男子。
周围的力役一个个不停地朝着他敬酒,一脸的恭维之色。
这个管理市集的大使,虽然只是个没品级的小官,却狂到没边儿去了。
怀里还抱着庙集上卖大力丸的小寡妇,一双粗糙的老手,从裙边儿伸进去,狂野地游走着。
那个小寡妇粉面含春,正在大使怀里不停地娇吟着。
见丝绸商人推门而入,脸上都是怒气,大使疑惑地抬头,手里的酒盏放下,惊讶道,“老弟,你这是把老鸟掉在哪家窑子了?”
“晦气,刚才在庙集相中了两桶螃蟹,若是运到城里的酒楼,给贵人蒸一蒸,准能挣不少钱。”
“我看那摊主是个穷汉,便准备压一压价格。谁曾想那穷汉嘴巴硬得很不说,还冒出来一个眼生的年轻人,看起来戾气很重,我没敢硬碰硬,结果坏了我的好事儿。”
“你说的那年轻人,是不是身材高大,瘦瘦的,相貌不俗,眼睛里闪着寒光,眉毛黑漆漆的,看起来不好招惹?”
“对对对,那小子说话的狂傲得很,我摸不准,就没敢招惹。”丝绸商人连忙道。
庙集大使皱了皱眉头,看向身边儿的书吏道,“怎么回事儿?你认识他?”
“没事儿,刚才出去阿屎的时候看了一眼,清河村的村正,别看他仪表堂堂威武不凡的,实际上就是个任人欺凌软虾,上一次去镇上求镇长发救济,一粒米都没拿到,回去就气病了,差点死在床上。”书吏将吃了一半的螃蟹扔到一边儿,换了个新螃蟹撕扯着。
“娘嘞,打眼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一个破村正,这要是在县城,我半柱香的功夫,就能扔护城河里去。”丝绸商人气得身子发抖。
他在城里有当铺、有酒楼,结交了不少权贵,手下也有不少打手。
平日也没少做欺负人的事情,今天竟然让一个破村正驳了面子。
一时间含怒道,“刘兄,今日我被落了面子是小,以后你我兄弟这生意怎么做?你若是抹不开面子,交给我,我不弄死他,以后便再也不来您这里丢人现眼。”
“哪里用得着老弟动手,一个小村正都敢在本官的地盘胡来,我若不立一立威风,这群小商小贩还不得上天?”庙集大使一脸冷笑。
周围的力役一个个摩拳擦掌,他们既然拿了大使的钱米,干的就是打架斗殴的事情。
况且,如今有了一身狗皮,打人不犯法,更让他们兴奋。
庙集刘大使,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
管理的地盘也只是个庙集,但也养着二三十号人。
镇上的赌场、青楼都有他的暗股,在马山镇也算是号人物。
曾经有路过的大商人跟他发生冲突,放话等回了族地,就让那个族人参他一本。
结果半路上就遇到土匪,财物被抢劫一空不说,连脑袋都挂在庙集边上。
到底是谁干的,又想做给谁看,不言而喻。
不过最近朝廷查的严格,他也开始逐渐收手,想着如何多搞点正经生意。
这个秦大发的丝绸商人,在县里买卖做的不错,找到他这个地头蛇,双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