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西南王已经听说了岭南百姓来敲响登闻鼓的事情。
用眼神警告过那些百姓之后,方才走到前面给帝王行礼,“微臣见过皇上,昨日微臣差人给皇上送的云雾茶,不知道皇上喝的味道如何。”
百姓被西南王警告时,忍不住害怕缩了缩脖子,尤其是在看到西南王与皇上熟稔说话,不由得心里一颤,原本鼓足的勇气瞬间消散。
“不对劲呀。”顾见初眉头紧皱。
竹夏一直跟在顾见初身边望着外面,“娘娘哪里不对劲了。”
“这些百姓是来告御状的,看到罪魁祸首不是应该慷慨激昂地诉说自己的冤情,现在反而是和霜打的茄子一般。”
【靠,西南王是真的不要脸,他知道那些百姓害怕他,来告御状不过是一时冲动,于是他先眼神警告了一番,在用云雾茶刻意和皇上套近乎给这些百姓看,就是要让百姓知道,他和皇上的关系好,就算是告御状也没用,皇上不会受理他们的案子,等回到岭南,他们就倒霉了。】
【气得我拳头都硬了,西南王究竟是什么坏种,当着皇上的面耍这样的心机,这是把皇上的名声也按在地上摩擦,让岭南的百姓知道皇上是个昏君,从而放弃告御状,这样他那些罪行就无人知道,继续可以回岭南为虎作伥。】
【歹毒,好歹毒的想法。】
【要被这恶人气炸了,吃瓜人的乳腺也是乳腺,真不知道岭南百姓这些年是如何过的。】
虽然没办法陪在顾见初身边,能想到顾见初此刻小脸肯定被气得圆鼓鼓的。
谢辞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极力压制着冲上心头的怒意,“西南王海真是好雅兴,都被人告到朕的面前,还有心情欣赏你的云雾茶。”
西南王往侧边太师椅前走动的步子停了下来,有些心虚看向皇上,“皇上这些都是一些无知的刁民,为了一点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来状告微臣,微臣可是冤枉得很。”
“是吗?”谢辞安将目光再次落到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身上。
被忽略的西南王只能怔怔站在原地,用眼神警告着那些百姓。
被霸凌久了的人,就算是升起想要反叛的心思,可在看到那个眼神时,不免会惊慌失措,身子不自然颤抖想要避开霸凌目光。
谢辞安也觉察到这些百姓的异样,“你们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情朕自会给你们做主。”
谢辞安的话在百姓耳中收效甚微。
他们只是看到西南王在,忍不住浑身打颤。
西南王看着他们半句话都不敢说,慌张心情好了许多,肥肉横飞的脸上暂放出一抹轻笑,“皇上你看微臣都说了,他们就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诬陷微臣,耽搁您的功夫。”
“你们说是谁指使的你们来京城状告本王,是不是与本王不对付的那些朝臣,他就是见不得本王好,用这种腌臜的手段来诬陷本王。”西南王矛头已经指向跪在地上那些百姓。
这些人都有命脉捏在他的手中。
根本不敢来京城告御状,有的也只是别人挑拨了。
而能挑拨他们的对象已经很明显。
谢辞安头疼捏着眉心。
他虽说收集到部分证据,可这些人若是不开口,反而是不好给西南王定罪。
【可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朝中大臣哪有和你不对付的,就连岭南那些官员早已成了你的左膀右臂,助纣为虐的奸佞。】
【西南王在这里太碍事了,他在这里这些百姓根本不敢开口,除非……】
顾见初正出神想着呢,竹夏在她耳边低声道,“娘娘云和回来了。”
【好戏即将开始了。】
从皇后这句心声能分辨出,皇后应该有所动作。
不待谢辞安多想,一身穿黑色长袍,腰挂佩剑的男人迎面走来,还未走近,西南王已经将人认出来,就是拐着他女儿私奔的那个小侍卫。
在看到小侍卫的刹那,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上心头。
眼皮忍不住跳几下。
“没人指使我们,也没有朝臣和王爷不对付,更没有人收买我们对付王爷。”说着周回一撩袍子跪在众人面前。
“皇上草民也要告御状。”周回目光坚定的不去看西南王。
听到这句话时,西南王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他现在反应过来之前眼皮为啥一直跳了。
“你拐走我女儿我还没有教训你,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想以此来报复我吗?”西南王说着抬脚就要往周回身上踹。
周回身体跪得笔挺,丝毫不畏惧西南王的威胁。
西南王的脚没有如期落在他身上,重风握着出窍的刀挡在西南王面前,冷硬面容满是警告,“皇上面前也敢撒野,西南王是不想活了吗?”
西南王看着横在脖颈上的剑,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周回就是皇后说的好戏。
谢辞安好整以暇看着,倒是旁边站着窦文激动询问,“你要状告谁?”
“草民要状告西南王,他在狩猎时,觊觎我姐姐的美貌,兽性大发在猎场强奸了草民的姐姐,等草民发现时姐姐已经奄奄一息,后草民将姐姐带回去休养一段时间,等姐姐精神转好,发现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