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闻惊讶的脸,顾皑心情似乎很好,他宝贝的将人皮摸了摸,然后又慢慢贴了回去。
直到那张人皮和他的脸严丝合缝,再也看不出什么时,他才慢慢开口。
“这就是照着我毁容时的样子做的。”他声音沉沉,“好在有高人将我的脸治好,可我却不能用我本来的样子出现在阳光下,后来便做了这张人皮面具,每次照镜子看到脸上的疤,我对你们的恨就会浓上几分。”
顾皓扭头说着,已经走到近前,将顾闻逼到角落。
“每次我对生活失去信心,每次我想要了结自己苟延残喘的生命时,我都会带着这张面具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丑鬼,我便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嘭’一声,顾闻的背狠狠撞在桌子上,撞的生疼,她抿着唇盯着顾皑逼近的脸,不肯想让半分。
“那都是你自作孽,顾家的生意迟早都是你的,你却偏要做那些害人害已,让爹寒心的事情,现在这样你怪得了谁?是谁对不起你?我告诉你,是你那个妹妹,和你那个野心勃勃的娘!”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落下,顾闻半张脸通红,瞬间肿起来,嘴角留下一丝鲜血。
“还想污蔑她
们!死到临头了还想污蔑她们!”顾皑忽然发狂,像得了犬病的疯狗,双手紧紧捏住顾闻的胳膊,拼命摇晃,咆哮。
“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你和顾皓在府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大少爷和大小姐!我和月月却畏畏缩缩,爹他从来不会多看我们一眼,我们就像街角的小狗,表面喊公子小姐,背地里都是白眼嘲笑!”
“凭什么你总是一副高贵的样子?皇上还给你封号县主,要是爹没那么偏心,县主的封号就该是月月的,她比你优秀一百倍!”
看着眼睛通红接近疯癫的顾皑,顾闻心中直抖,却极力保持镇定,等待时机。
见她不言不语,顾皑更加来劲。
“怎么?没脸说话了?想忏悔?想得美!”
他自说自话的样子和疯子没两样。
顾闻抿着嘴唇不说话,她有病才和疯子争辩。
一个人的独角戏总是不过瘾,顾皑看着嘴唇紧抿的顾闻,心中怒火直烧到头顶。
凭什么现在她还是那副高傲的表情!凭什么她错了却不承认!凭什么爹爹总是将疼爱都给她!凭什么他要过这种不人不鬼的生活!!
顾皑再也控制不住体内崩腾的怒火,眼中杀意
闪烁。
被他疯狂的眼神盯着,顾闻心中发颤,她知道,今日她多半是凶多吉少。
忽然就有些后悔,应该让那店小二跟进来的,起码顾皑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
感觉到胳膊被松开,顾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脖子就被紧紧掐住,瞬间一紧,喉咙生疼,两个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她努力保持镇定,看准了他的百会穴抬手就要点,可顾皑却忽然松开她,退后两步。
她捂着生疼的脖子剧烈的咳嗽,不仅喉咙难受,心口也是一抽一抽的疼。
“这么简单就让你死了,那不是太便宜你。”顾皑低笑,扬声喊周阳。
“拿绳子来!”
周阳就是个狗腿子,一听到吩咐立马从角落跑出来,手中拿着一条解释的麻绳,朝着顾闻就冲了过来。
顾闻一个弱女子,对着两个大男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三两下就被绑成了大粽子,嘴里还被塞了个臭袜子。
茶舍出了后面还有一个偏门,一样能直通三楼,只是出口偏僻无人行走,路上潮湿脏乱,所以偏门基本没有打开过。
顾闻被顾皑抗在肩上,大步下楼,从偏门出去,丢进一个马车里。
“白公子,那您去忙,我在这里守着应付。”周阳点头哈腰的对顾皑说。
顾皑点头,关了车帘,随后进了马车。
车夫一扬马鞭,马车冲了出去。
顾闻一个倒仰,差点摔出去,等稳住身子后狠狠撞在车壁上,痛的一声。
“这些日子我过的人不人鬼不鬼,我也要你尝试一下,被毁容还不能用自己的名字站在阳光下的滋味!哈哈哈哈……”
看着癫狂的顾皑,顾闻心中一寒,她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却又不甘就这样死掉。
如果不是因为江上那场刺杀,绿竹平安无事,可以在身边保护她,当时她之所以敢一个人出来就是因为有绿竹在。
后来遇难被宁骁救了,想着已经到了珉州,珉州分行又是自己的地盘,她以为自己会很安全。
谁知道运气中这么背,周阳这个王八蛋吃里扒外!顾皑这个畜生竟然还没死。
这一波接一波,将她打的措手不及……
忽然,她心中一颤,想起之前顾皑说的那句‘想要把你从京都引出来可真不简单’。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首先买通顾家的管事在账面上动手脚,然后等着她出门
查账,反之,就算她不出京都查账他也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可以从她这里掏到许多银钱,何乐而不为。
之后,等她出了京都,立刻派水贼杀她,这是第一步,如果她死了,那一切都在顾皑的掌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