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两天甜头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宁骁杀气腾腾的低着,看着地上一脸呆怔的秋海棠。
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顾闻那个贱女人犯了错,王爷却要打她?
而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明白。
宁骁堂堂也王爷,多要面子的人啊,女人和别的男人偷、情了,他肯定要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哪里能让这事儿北外人知晓,再当众来嘲笑他。
可这个小妾却偏偏有点蠢,人多就算了,还挑着魏王在场时说,是嫌命太长吗?
“王爷……妾身,妾身错了,妾身不该听了三言两语就妄自揣测……”秋海棠不傻,只是先前被狂喜蒙蔽了双眼,此时也反应过来,立刻爬到宁骁腿边道歉。
宁骁这才消了气,弯腰将她扶起来,帮她整了整衣裳,拉着秋海棠的手转身进门。
从始至终顾闻一句话都没有说,站在那儿,背影似雕塑。
“夫人……”绿竹满脸委屈不值,拉着顾闻的胳膊不知该怎么办。
周围更是一片安静,就连门口的侍卫都对她扫来了鄙视的眼神。
方才秋海棠虽然被打了,那是说的那些话还是被大家记在了心里。
“唉……十八弟就是泰冲动,
两口子之间有什么事情讲清楚就好,可是一旦有别的女人掺和进去,那就难得说清楚了。”吴思思上前有感而发。
“顾夫人被生气,等十八弟看清楚就会好了。”宁澈毫无诚意的安慰。
看了这么一出大戏,宁澈已经可以断定,宁骁和顾闻是彻底完了,心下欢喜,不想让顾闻觉得他实在幸灾乐祸,安慰了几句之后打道回府。
等所有人都走了,顾闻才转头吩咐绿竹:“会顾府套两辆马车,我有用。”
绿竹不明所以,却不敢多问,立刻去办。
顾闻则抬腿进了睿王府。
径直进到内院,去了自己的院子。
方才门口发生的一切,她可以确定,宁骁就是在演戏,如果他真的相信她和萧一白发生了什么,那么那也巴掌绝对是对着她的脸甩的。
至于稔冬青的事,她不确定缘由,却也不想怀疑他。
现在的事情是,她偷、情被宁骁发现并冷落,接着她灰溜溜的带上自己东西的滚蛋。
这样在皇上那儿也不会有任何破绽。
只要……他真的是在保护她……
在院门口站定,她深吸一口气,回到自己的院子,叫了冬竹搬东西。
冬
竹有些楞,心中好奇手却很利索的听着顾闻的只会开始搬东西。
只是清理了库房的东西,东西都是清整好的,等到绿竹过来,已经全部清理好。
塞了两个马车才塞下。
从始至终,宁骁都没有出现。
走出大门,顾闻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悲伤,眼泪就掉了下来。
跟在马车后头往顾府去,许多百姓跟在她身后指指点点,说的无非就是她偷、情的那点事儿。
回到顾府,看到女儿将东西大包小包的搬回来,顾倾海脸色极为难看。
谷氏捂着帕子直哭。
看着两位至亲这模样,顾闻心里很不好受,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只能躲开。
她带去的东西基本都带了回来,包括她自己的丫鬟,也全部拿了回来。
也是宁骁抢去的,两人之间没有婚书,离开也就代表着和离。
天还没黑,睿王被戴绿帽子,怒而赶走的消息在京都蔓延,大家为之津津乐道。
顾皓也知道了,特地过来找她,却一句话不说,直坐到深夜才走。
入夜,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暖暖的,很舒服。
睁着眼看着帐顶,整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情,却觉得越想越乱,索性不想,被子一蒙,睡觉。
迷迷糊糊间,感觉脸上有些痒,痒意顺着脸到脖颈,滑向胸口……
她猛的惊醒,一个黑影如泰山压下来,鼻尖传来一丝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已经深入骨髓,不用想她的脑中就浮现出一张脸。
“你给我滚蛋!”心中猛然冲出一股怒火,她用力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你是本王的女人。”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垂在颊边,带着些温存。
“我偷男人!我水性杨花,我已经和你和离了,我怕脏了你的手!”怕惊动外间的丫鬟,她将嗓音压的极低。
只感觉身上一冷,宁骁面若修罗,“你不信我?本王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可靠?”
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这人倒好,竟然在这儿质问她?
顾闻怒了,心中的怒火瞬间化成委屈,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气他和秋海棠吗?
可是她自己心里也知道那是演戏的,那不气吗?怎么可能,看到自己的男人和那个女人那边亲密而冷脸对她,她心里控制不住的难书。
气稔冬青吗?
可若是换个角度来说,不识相的是她自
己。
他和稔冬青是前世的夫妻,今生相聚那是天大的缘分,是她自己自不量力的往里闯,坐下那么多,引人笑话的事。
冷笑在唇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