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萧一白在包间里说了前世的局势,还有今生的走向,然而这些,顾闻都不能说。
所以在宁骁逼问时,她卡了壳。
其实这时候说一个善意谎言最省事,但是她就是不想对他撒谎。
尽管这样的后果是有可能让他误会而产生隔阂。
顾闻僵着身子,抬眸看他,嘴角开合却没有一句话。
耳边只有马车辚辚辘辘的跑动声,还有他打在面颊上冷峭的气息。
“没有解释?”宁骁低低开口,眼底幽深一片。
“行的正坐得端,无需解释,解释就是掩饰。”顾闻声音朗朗。
良久,他紧盯的视线挪开,一声低叹在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带着一抹无奈。
他微微侧身坐好,从侧脸上看,似乎并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就连刚刚那冰冷的气息也消失,只余下一抹落寞。
顾闻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马车里就这样安静下来,顾闻端正坐着,心情有些低落。
马车在萧一白的宅院外头门口停下,宁骁率先下车,守门的门童立刻迎上来恭敬行礼,将人往里引。
宁骁大步走进宅院,却完全没有理会后面跟上来的顾闻。
从后面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冬梅见状心中一沉,转头看一眼亦步亦趋小媳妇模样跟在自己身边的秋海棠,眼神立刻阴冷下来。
“冬梅姑娘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秋海棠柳眉微蹙,一副惊慌模样。
这一句话将冬梅心底的怒火再次翻搅起来,心中也明白这个女人不简单,不想和她纠缠惹事端,立刻上前两步扶了顾闻的胳膊。
顾闻这还是第一次来萧一白京都的宅子。
两进的宅子自然比不过睿王府,就连以前的丞相府也比不上一丝。
但是里头打理整齐,庭院的茶花纷纷结了花苞,白的红的鲜艳活泼,十分好看。
早就等在府里的萧一白立刻步下台阶迎了下来,两方人在庭院正中停步,相互见礼。
“睿王大驾,让下官蓬荜生辉。”萧一白毕恭毕敬的行礼,姿态优雅,尽管没有宁骁高贵的身份,但周身的气度却也不输宁骁。
“夫人安好,在下心里一直记挂着夫人的病情,此番看到夫人安好,心中便安逸了。”萧一白又转向顾闻,笑的和煦。
他这话说的亲切暧昧,身边又还有宁骁这么一尊神站着,顾闻听的是心惊胆战,哪里还敢接话,只随
便应付一句就立刻转头看宁骁。
转头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下巴,线条冷硬,表情深沉,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面前的萧一白看到顾闻举动,眼神顿时暗淡。
“上次的事情还真是感谢侄儿,侄儿对婶婶这片孝心叔叔都记在心里。”
宁骁这话说的还算平和,只是顾闻听着却总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再看萧一白,脸色微僵,笑容也有些勉强。
“说起来夫人比下官还小,叫着婶婶实在不习惯呢。”
“不习惯也得叫,这是家教。”
看着这二人斗法,顾闻手心冒汗,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气氛,找着空立刻插了一句。
“这庭院里怪冷的,萧…侄儿也不让我们进去坐坐?”
后面那‘公子’二字,硬生生在宁骁的怒瞪下改成了侄儿。
‘侄儿’出口,不知为何顾闻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实在是不习惯这么叫。
对于她的识相,宁骁很满意,点点头在萧一白的恭候下进了大厅。
大厅布置妥当,宁骁就在上首坐了。
顾闻在下手坐下,萧一白则在宁骁的招呼下在他身边坐了。
小厮上了茶点立刻退下去,顾闻
转头看着清一色的小厮和家丁,便奇怪的问道:“怎么你这里一个丫鬟都没有?”
“下官不喜欢女子近身。”萧一白说着,视线在顾闻脸上一扫而过,明明没有任何停留,却让人觉出一丝留恋。
‘啪’一声脆响,将顾闻从怔神中拉回来。
就见宁骁冷着脸,手边是杯盖分离的茶盏,茶水还溅出来一滴。
“王爷恕罪,是茶不好喝吗?”萧一白立刻起身告罪,一副惶恐的模样。
“茶太烫。”顿了顿,宁骁低低开口,语气森冷。
然后转头看向顾闻,见她还一副‘痴情’模样的望着萧一白,脸上又冷了几分。
“你婶婶为了感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这些天费了好大的心思给你准备了谢礼。”宁骁顿了顿又开口。
顾闻眨眨眼,正要询问自己合适做了这些时,就被宁骁一个眼神盯了回来,便十分明智的闭了嘴,决定这期间就当一个哑巴好了。
听到宁骁的话,萧一白的视线终于正大光明的落在顾闻脸上,眼底隐藏着一抹眷恋。
“让夫人费心了。”
顾闻有些尴尬,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现在被萧一白这么感谢着,便有些不自在。
想着要说上一句什么,宁骁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站起身走两步,十分自然的隔开她和萧一白的视线。
“长林,将礼物拿进来。”
候在一边的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