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洪满月在‘客来馆’吃了些点心喝了会儿茶,精神也好了许多。
从‘客来馆’出来,两人分道扬镳,顾闻回王府,洪满月回洪府。
马车在府门口停下时,远处宁骁的马车也缓缓驶来。
顾闻就站在车边看着他,脸上笑吟吟的,带着‘偶遇’的惊喜。
宁骁也很惊讶,看看她身后的马车问道:“出去玩了?”
“嗯,和洪姐姐去吃了茶点。”
宁骁没再说什么,十分自然的牵了她的手往里走。
“你去宫里做什么了?”顾闻随口问道。
“去看看母后。”
宁骁的表情淡淡的,但是顾闻知道,可不是看看这么简单,肯定是因为她的事情被训了一顿。
看着他若无其事不想让她担心的表情,顾闻心里暖暖的,她很庆幸,这一世才重生就遇到了这么好的他。
第二天清晨,稔冬念被人侮辱的消息像长了腿一样,在整个京都传开,弄的人尽皆知。
稔机得知鼻子都要气歪了,立刻派人想将这谣言压下去,可是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任他如何做就是好没人相信。
他很焦躁,心中明知是宁骁搞的鬼却又拿他没办法。
同时,沈澜欲陷害顾闻,却反被自己害的事情也在坊间传来,这个消息一出,立刻盖过了稔冬念被人侮辱的‘丑闻’。
听到消息的沈青差点将房顶给掀了,立刻就想到一定是宁骁刻意将消息传出去的。
先前沈澜被辱,有皇后特意压着,除了官圈小范围的传开之外,坊间倒是没有人知道。
现在可好,经宁骁这么一传,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同时沈青逼迫顾闻上门‘赔礼’的事情也添油加醋的传开,顾闻这个‘狐狸精’立刻变成了可怜的被欺负的弱小势力。
大家再一想啊,人家一个弱女子,这样的身份行走在王公贵族之间,肯定少不了的委屈和冷眼,便又对顾闻多了一分怜悯。
于是坊间便开始传言,说沈家仗势欺人,沈澜是个淫、荡毒妇。
这样的话对沈澜一个还为出嫁却丢了清白的女子来说是何等的打击,一头就撞在了柱子上,好在丫鬟反应快,用手掌挡住了。
沈青试图用自己的势力扭转百姓的舆论,只是到底他们是‘黑’的一方,说的再多也有颠倒黑白的嫌疑,根本没人买账,那‘同情’顾闻的流言却越传越烈。
如此情况之下
,就算顾闻去了沈家道歉,那也只会将沈家推上风口浪尖。
顾闻整天待在家里,哪里知道外面的腥风血雨,宁骁也从没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儿。
谣言四起的第二天,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撤了稔冬念和宁骁的婚约。
身子不清白的人怎么可以嫁给高贵的王爷呢。
只是圣旨才下,泰和帝随后就将宁骁传进了皇宫。
“可以啊,明着不敢抗旨,背后却在搞小动作?看来以前真是皇兄小看你了!”
这一次泰和帝是真的怒了,他不需要查只要想一想就知道,这谣言是怎么出来的。
他才下圣旨他就来这么一出,根本就是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接下来放府里就行了,大家面上都好看。
可他偏偏要用这样极端的办法!
看着底下沉默不做声,一副执拗模样的弟弟,泰和帝心底又冒出一层无奈。
“是皇兄没用,当个皇上却还要被臣子威胁,连你的婚事都不敢做主。”良久泰和帝低低叹息出声,表情萧索。
本来没什么表情的宁骁眉头忽的皱紧,紧抿的嘴唇微微松开,低沉道:“臣弟愿做皇兄手中的剑,只
要皇兄愿意相信。”
先前因为宁澈的诡计而被泰和帝怀疑时,宁骁也只是沉默不语,这一次却开口了,有表忠心的意思。
只是他性子一向别扭,话说起来也是僵硬。
泰和帝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也有些欣慰。
“皇兄如果怀疑你就不会给你那么大的权力,只是现在情况特殊,皇兄不得不委屈你。”
站在殿中的宁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眉眼间却很柔和。
“臣弟知道。”
“你可知道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赐婚?朕也想你能过的幸福快乐,若是你接受了稔家的闺女他也就放心了,下次你去边疆,想带着顾闻也没什么大碍。”
听到这里,宁骁猛的抬起头,却不是因为听到可以和顾闻一起去边疆,而是皇兄口中的‘他’。
他知道此刻这个‘他’肯定不是指的稔机。
见他望过来,泰和帝低沉一笑,冷道:“皇兄庸碌,但是不傻,他的心思皇兄知道。”
“一年前朝中势力多落在萧家手中,现在萧家被削弱,势力又尽数落在沈家,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暗中的势力,多半在魏王手里,他们只等着朕和你翻脸,便可以直接来取朕
的命了。”
没想到皇兄会将话直接挑明,宁骁有些意外,但是心底却是一松,有因为皇兄的信任,也因为皇兄一切都明白,这样就不会陷入被动。
“皇兄给你兵权是想培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