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大厅里静默许久,宁骁冷冷开口,转身离开。
萧一白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要花费很多口舌才能让他相信,没想到不过一句话他便信了。
同时心里也期待,希望他能叫醒闻闻,只要闻闻无碍,他受多少罪都愿意。
宁骁大步回到内室,掀开珠帘便看到床上睡颜静谧的顾闻,眼神立刻柔软下来。
其实他一向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可是一切对她有危险的他都不能放过,尽管不相信萧一白的话,但也怕她真的出个什么事儿。
毕竟这几天她的病情反复,太医们竟都查不出问题,这就是很大的问题了。
犹豫片刻,大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推了推熟睡的顾闻。
“闻闻。”
床上的人睡颜安详,对他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宁骁的心揪了一下,又喊了一声,这一次声音比较大,手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让他惊恐的是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闭着眼安静的样子就像……死了一样。
宁骁全身的血液凝固,立刻抬手落在她鼻尖,气息微弱。
立刻站起身大步走出去。
“长林!快去御医院将御医全部请过来!”
说话时脚步
未停,很快到了大厅。
见宁骁出来,且脸色发青,萧一白便知道了结果。
“如何个驱法?”说这句话时,宁骁的牙齿忍不住大打颤,曾经在战场上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头颅时都面色不改的人,现在竟然怕了。
“如何做法还需先看了夫人的情况再定。”
宁晓没有二话直接带着德音道长往内室去。
到了内室,德音道人在窗前走了几步,面色变得十分凝重。
“夫人魂魄已经离体,现在还有微弱的气息在,就证明魂魄还在这间屋子里,还没有被带走。”
“道长说要如何?”宁骁脸色发白,眼神一直落在顾闻沉静的面颊上。
“贫道需要给夫人收魂。”德音道长面色严肃,然后将做法所需的物品一一列出。
“张召,去将东西准备齐全!”
待张召离开,宁骁转头才看到站在一边的萧一白,他眼神紧张眼底的爱意像绵延的江水,让人讨厌。
“侄儿在外面等着就行,等本王的夫人醒了,定然一起去侄儿府上道谢。”
‘本王的夫人’这几个字咬的特别重,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萧一白嘴唇抿紧,低声道:“这次做法下官需要在一旁协助。”
闻言,宁骁脸上的冷笑也彻底消失,只余下一片凌冽,“侄儿怕是不知道规矩,若是不懂日后叔叔可以教教你。”
气氛瞬间僵硬下来,萧一白僵着脸开口,“施法需要下官的协助,王爷还请忍耐。”
“哦?莫非本王四肢不全,你能做的本王做不来?”
“不是……”
“那就给本王离开!”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德音道长不好再装空气,低低开口,“王爷请息怒,贫道的术法需要以萧公子的鲜血为祭。”
宁骁便笑了,“本王的女人需要别的那人的鲜血为祭?道长需要给本王解释一下!”
德音道长暗悔,自己不该开口的。
转头看看两个僵着脸的男人,他只能将血祭折寿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便见宁骁脸上满是讥诮,冷笑着凝视萧一白,一脸鄙视。
“闻闻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折寿那也该本王来,你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此话一出,萧一白的脸色便是一白,心中激荡的爱意和嫉妒,差点让他将心底埋藏的秘密说了出来。
对,他嫉妒现在的宁骁,尽管每次他都安慰自己,只要闻闻幸福就好,可是嫉妒的情绪还是会在心底发酵。
特别
是他一脸得意说闻闻是他的女人时。
他也想说,前世她是我的女人……
幸好还有理智残存下将这些话咽了下去。
萧一白的神色全部落在宁骁眼里,他冷哼一声,直接下了逐客令。
“天黑露重,本王已经让人套了马车,侄儿回去吧。”说完便直接喊了侍卫,将萧一白‘请’了出去。
盯着萧一白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处,宁骁才收回视线,询问德音道长血祭的具体情况。
“王爷要考虑清楚,法事一旦做了便没有回转的余地。”
“好。”
见宁骁态度坚决,德音道长闭了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张召从外面进来,将德音道长要的东西全部拿进来。
此时情况紧急,德音道长也不耽搁,拿出银色宝剑割开宁骁手掌取血开始做法。
顾闻的身体被黑色锁链紧紧锁住,出于求生的本能,她拼命挣扎,这一时那黑衣男人竟没有拉动她。
就在这时她看到出门的宁骁进来了,身后还跟着神色紧张的萧一白和仙风道骨的道长。
她心中一喜,肯定是来救她了!
就在她欢喜间,那锁链忽然发热起来,就见原本是黑色的锁链慢慢变红,腰部触到锁链的地
方阵阵灼痛,很快便让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