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头乌龟四个字像鞭子一样抽在李严身上,他的怒火一浪高过一浪,手下的刀越发用力。
顾闻毫不畏惧的往前倾,甚至故意往刀上撞。
李严却猛的收回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顾闻的穴道,让她不能动更不能讲话。
看着瞬间僵住的顾闻,李严涨红的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你现在可以再嚣张一些,等会儿我倒要看看,在那些壮汉身下你是不是也这样嚣张!”说罢撩帘下车。
马车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一处偏僻肮脏的死胡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快速窜过的肥胖老鼠。
顾闻僵着身子,看着张召被丢在地上,手脚都被绑死,嘴里也塞上了臭袜子。
王府其他侍卫俱是这种情况,纷纷被绑的死死的,嘴里塞上了臭袜子。
小巷里只有御林军忙碌的声音,安静到可怕。
等侍卫全部绑好,李严将视线转到马车里。
方才李严下车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车帘并没有拉上,所以顾闻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所有情况。
看着李严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她只觉手心冒出一层冷汗,连带着背脊也是一片冰凉
。
李严上车,单手拽着她的胳膊直接往下拖,她僵硬的身子半挂着,擦过马车辕随着李严的动作重重摔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袭上大脑,顾闻紧紧咬着呀,眼神坚定。
李严拖着她慢慢往前走,她的半边身子狠狠摩擦在青石地面上,还好衣裳厚没有磨破,但是却也疼的她直冒冷汗。
到了一处脏兮兮的地方,李严狠狠将她丢在地上,瞬间惊走一片小强。
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顾闻死死盯着李严的脸,眼神怨毒。
李严轻蔑的笑,蹲下来,伸手轻柔的在她面颊上抚过,嘴里‘啧啧’有声。
“真嫩,老子也很想尝一尝,被睿王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是个什么滋味,和窑子里的姑娘有什么区别,是不是叫声更浪?里头更水?”
淫/荡的笑声在耳边回荡,要是能动的话,顾闻会朝他那恶心的脸上吐一口唾沫。
笑够了,李严起身,却也没有走远,就站在马车边,笑吟吟的看着她。
顾闻紧紧咬着牙,脸色涨的通红,似乎再用力。
李严眼底闪过一丝奇怪之色,正要深究,却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这条街上的赌徒乞丐已经过来了。
这条街是京都最脏最乱的街,正是因为太脏太乱,所以周围的人全部搬走,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过来。
现在住在这里的都是些赌徒和乞丐,李严让御林军将人赶过来,只稍稍给了个眼神,这些人便明白了自己的‘使命’。
这些人里有些一辈子都没有碰过女人,此时见到一个细皮嫩、肉,浑身还散发着香味的女人,登时眼冒金光,全身的血液往一个地方冲。
可是李严不开口,这些人也不敢动,都邪笑着站在一边,垂涎欲滴的看着顾闻。
顾闻紧紧咬着牙,没有任何章法的使劲,按着在书上看到的方法一次次的冲击身上的穴位。
昨天宁骁便说过要教她点穴和解穴,当时就给了她一本关于穴位的书籍,只是宁骁只顾着缠绵,根本没有来得及教她如何运用。
顾闻从小就对这些很是好奇,于是偷空看了一下,正好记住了其中的解穴窍门。
当时只是匆匆瞟了一眼,根本没有机会实践,可才过了一天,她就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实践了。
被李严点了穴道之后,她一次次的按着书中的方法冲击穴道,可是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她没有天赋
,不知试了几百次,那穴位依旧被牢牢的封着,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睿王今晚是回不来了,宫里忙的很,等他明天出宫时你已经变成了一具肮脏不堪的尸体,他找不到任何线索。”
……
皇宫里,用了一个时辰才将所有相干人等审问一遍,到最后事情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将所有线索联合起来一想,便知道,锦丽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迎着宁骁的目光,沈青第一次没有直起腰杆来,也难得一见的红了老脸。
当然,不是羞的,是气的。
他没有想到婆娘会对自己撒谎,要是在府上她将事情说清楚,那么今天的事情就不是这么个办法了。
现在经皇上这么一查,他毫无准备之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想安排挽回已经是来不及。
如此一想,沈青心里就越发生气了,回去一定要将那婆娘狠狠揍一顿!
沈青这人是个讲理的人,在有理的时候讲理,在没理的时候更要‘将理’。
“这些事情都是内院里的女人小心眼搞出来的,沈千金弄成这样朕心里也惋惜,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家看上哪家的
男儿,朕一定会下旨指婚。”
这番话既有就此揭过的意思,也有赏甜枣儿的意思,只要是聪明人,此时都不会再追究。
沈青自然是个聪明人,但是自己宝贝女儿被糟蹋成那样,他再聪明也难消下心口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