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说?”
绿竹只穿着里衣,衣裳半褪,紧紧缠着的纱布上还渗着殷红的血液,一看就十分的疼。
“没事儿,我这样的身份和职责,受伤是常事,小姐无须担忧。”
尽管心里感动欣喜,但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不想过多的说这个话题,绿竹问起了前天的事情。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闻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了一遍,说到宁澈轻薄自己的时候,便见绿竹的眼底愤怒的火焰喷薄而出。
“卑鄙!无耻!”狠狠斥了一句,绿竹双手紧紧握拳,“我娘当年……当年……”说到这里确实难以启齿。
“我知道。”顾闻拍拍她的手,见她难过便转了话题,“对了,你是如何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
刚刚宁骁没有说,但顾闻知道,以沈春丽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她很想知道她是如何逃出魔掌的。
说到这个问题,绿竹的脸几不可见的红了一下。
在她被人踩在脚底下,胸口被尖锐的长枪洞穿时,那个儒雅俊秀的男人出现救了她。
听到沈春丽喊出他的名字,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一直守候在小姐身边的痴情男子。
虽然心底悸动,但却
不敢有半分表露,也怕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是萧公子救了奴婢。”
顾闻立刻就知道她说的是萧一白,眼神一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绿竹的肩。
“这几天你好好养伤,我会派侍女来伺候你,你需要什么想吃什么,都只管开口。”
“好。”
从绿竹的房间出来,顾闻立刻吩咐冬梅准备了许多养伤的补药,又将派去照料的侍女好好敲打了一番。
做完这些,在花园练武的宁骁也回来了,身上还带着薄汗,却不让人觉得难闻,反倒透着男人特有的成熟气息。
给他擦汗时,顾闻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可耻的酥了身子。
宁骁眼尖的发现她的变化,低低的笑起来。
顾闻羞的是无地自容,气氛的捶他的胸口,抬头怒视他。
“再笑……”我揍你三个字还没出口,便被他坚硬的臂膀搂进怀里,薄唇封堵住她微张的嘴唇。
“唔……”
原本在一旁伺候的侍女顿时僵住,迟疑片刻便逃也似的退出去,直到带上大门,冬梅脸上的红晕才褪下。
抬头看向对面同样红了双颊的春桃,二人相视一笑,心中都为自己的主子得宠而欢欣。
这边顾闻和
宁骁耳鬓厮磨,王府外面却差点要闹翻天。
那天,沈澜自食其果,沈春丽没有找到顾闻又被萧一白打了脸,怒极攻心晕倒。
回到家又被沈尚书狠狠骂了一顿,冷落在一边。
沈春丽从来是风光无限,何时受过这等气?现在却因为顾闻这个贱女而被丈夫训斥,更是被府里的小妾看笑话。
这口气她心里自然不能忍。
于是立刻利用娘家的势力,将顾闻告到了大理寺,可谁知顾闻竟然连面都没有露,差点气歪她的鼻子。
回到屋里看到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一样的宝贝女儿,她心里的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见顾闻不出来,她便直接带了大理寺的人到王府,现在她的女儿被人玷污了,而她这个贱女竟然还春风得意。
她绝对不能忍,她要将顾闻千刀万剐处以极刑,也不能解她心头的怒火。
谁知,带着一大帮子人到王府门口,原以为顾闻会害怕,谁知人家不仅不怕,更是连面都没有露一个,这完完全全就是没将她这个尚书夫人放在眼里啊!
狠话也放了,直等到日上三竿,王府大门竟然一直紧紧关着。
这简直就是‘啪啪啪’的打脸,沈春丽觉得今天若不将顾闻处置了,
在京都里还有谁将她这个尚书夫人放在眼里?
掀开车帘,沈春丽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缓步走到大门口。
大理寺的官吏则灰头土脸的立在一旁,面色不是很好看。
沈家大小姐在中秋晚上和男人苟合,而且还有丫鬟助兴,这样的淫秽事情不仅毁了这位大小姐,更是让沈家蒙羞。
现在沈夫人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睿王府的夫人做的,可只要细细想一想就知道不可能。
锦丽园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何况是一个没有地位势力的王爷夫人,而且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很明显便可以猜到,这是一个阴谋。
而一个没有势力又进不了锦丽的园的小夫人,又如何能安排下这些东西?
当时事情到底是如何大家不清楚,但是,可以猜到,这位尚书夫人和尚书千金绝对不简单,搞不好还是挖坑自己跳了……
现在,一边是太后的宝贝儿子,一边是皇后的娘家人,两边身份都尊贵,不管怎么判,都是这些官吏吃亏。
可是尚书夫人告到了这里,他们不可能装作不知道,也只能亲自来走一趟,本着先问问情况,然后再和稀泥。
看着从马车里下来阴沉着脸的尚书夫人,大家心里都是叫苦不迭
,现在到底是要闹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