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开始,顾闻就开始怀疑稔冬青身上的香料了。
想啊,萧太后的膳食汤药都没有问题,身边物品也全部正常,但是身体明显是中毒了,而且那些御医还诊不出来。
所以这毒一定下的及其巧妙。
顾闻心中本就怀疑着稔冬青,所以那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她那奇香的香料上。
她的话十分突兀,不仅稔冬青怔住了,就连萧太后也怔住了。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稔冬青一脸不可置信,而后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泪水涟涟的看向萧太后。
“太后娘娘,她竟然怀疑臣女对您有恶毒之心,她这分明是在侮辱小女!”那一脸的愤慨与屈辱,让周围的人都生出一丝不忍之心。
顾闻不等萧太后开口,抬手将自己腰间的香囊解下来,随手拍在桌子上,然后转头看向萧太后,一脸的诚恳。
“太后娘娘,一个小小的风寒怎么可能近一月不好呢?还有您身上那种种不适,一看就不对劲,儿臣只想查出真相,为表清白,儿臣身上所有的物品都可以拿出来查验!”
她这方说的坦坦荡荡大义凌然,而稔冬青那边却委委屈屈不情不愿。
先不论她到底有没有问题
,首先这态度上就差了顾闻一大截。
看到这一幕,萧太后心里的天平难得的倾向了顾闻这边,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儿媳妇儿还不错。
于是拧眉看着稔冬青,“不过是检查一下随身的东西,何必那么激动,哀家相信你没有二心,但是现在情况不明,还是应该让大夫瞧一瞧的。”
闻得这番话,稔冬青脸色微白,但很快恢复正常。
只顿了一瞬,她就轻轻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香囊,还有那刚刚制好的安身香一起。
张大夫先是检查了顾闻的香囊,然后才拿起稔冬青那盒安身香,只是闻了闻便放下了。
随后拿起那只淡粉色的精美香囊,低头嗅了嗅。
这期间,顾闻一直盯着稔冬青,看她的表情。
就见张大夫拿起香囊时,她的表情先是紧张一瞬,然后又立刻松懈下来,眼中划过一丝得意。
似乎是有恃无恐?
看着她复杂的表情,顾闻心里也没底。
毕竟她也不确定那香囊到底有没有问题。
若是此次查不出问题,那萧太后心里对稔冬青那一丢丢的疑心恐怕也要消除了,以后恐怕是会越发的相信她。
想到此,她的目光紧紧落在张大夫脸
上,见他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屋里就瞬间陷入了寂静。
大家都静静看着张大夫的动作,等着他的结论。
地下跪着的御医们更是好笑,他们已经预料到,等会儿一定能看到一出好戏!
“稔小姐,草民想打开看看里面的香料,可以吗?”
良久,张大夫才开口询问稔冬青。
都这个时候了,稔冬青自然不会不答应,所以很爽快的点头,示意他随意。
张大夫拉开袋口的绳子,将那些晒干的香料倒出来。
香料一出,屋里的香味更浓了几分,却没有浓烈道刺鼻的味道,只是让人觉得舒服。
“怎么样?大夫可瞧清楚了,小女的香囊可有什么问题?”稔冬青仰着下巴,眼底闪过一道冷光。
张大夫缓缓放下手中的香料,眉头依旧紧锁,似乎陷入了某种纠结的境地。
看着张大夫的样子,顾闻心中有些着急。
“好了,香料也看了,现在来说说,哀家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萧太后淡淡开口,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彩兰得到稔冬青的眼色,立刻上前欲接过张大夫手里的香囊袋子装会那些香料,却不想张大夫手一偏,不
肯将袋子给她。
“张大夫这是什么意思?”稔冬青眸中划过一丝恼色,声音严厉。
萧太后也皱起了眉。
御医们则幸灾乐祸,压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起。
顾闻紧张的握着拳头,盯着张大夫的动作。
就见张大夫顿了一下,先是扭头向萧太后行了一礼,然后才看向稔冬青。
“稔小姐,草民想剪开这香囊看一看,不知可否?”
这话可谓是十分失礼了,这话就等于明摆着在说,老子就是怀疑你有问题。
稔冬青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总之情绪十分激动。
“放肆!你一个赤脚大夫,怎么可以对本小姐做如此失礼的事情!”她怒斥张大夫,转头面向萧太后。
“太后娘娘,他一个赤脚大夫现在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简直太过分了,难道就因为有夫人撑腰吗?难道就因为我以后会是睿王妃吗?”
她这一句句就是在指顾闻利用这件事情对她打击报复,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让她没脸。
顾闻心里那个气的,她相信张大夫的判断力,现在既然张大夫说要剪开,那绝对就是有道理的。
而稔冬青的行为在她眼里就是心
虚,她害怕了!
“母后,张大夫行医几十年,医术了得,医德更是好的,他的医馆里全是百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