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望向顾倾海,急切的道:“老爷,这饭食在厨房里有专门的丫鬟熬汤,还有专门的丫鬟盛汤分别放进各小院的食盒里,之后便是一直放在案板上,厨房里忙的热手朝天,真有谁去动手脚也没人会注意啊!”
闻言,顾倾海的脸色一凝。
冬梅说的很有道理,从厨房到顾闻的院子,不知道经了多少遍手了。
他头痛的揉揉眉心。
顾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所以在吃食方面他确实没有别家管的严,这才让贼人着了手。
沉吟片刻,顾倾海吩咐自己的随从道:“你去,将厨房里所有的人全部抓起来,还有去过厨房的丫鬟家丁,只要去过厨房的人,统统抓起来,男女分开关到柴房。”
随从立刻点头应下,转身去办。
这边接触过饭食的冬竹和蓝依也被粗使婆子拿下。
两个丫鬟都吓破了胆,不停的求饶。
顾倾海皱眉解释道:“你们不要害怕,我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等我将事情查清楚,自然会将你们放出来。”
听到这番话那两人心中微微放开,终于没再吼叫,任由粗使婆子拉着往柴房走去。
这边顾倾海在查杀鼠药的事情,那边林
大夫在紧张的制解毒药。
而谷氏,则看着床上时好时坏的顾闻,眼泪鼻涕一抹糊,一双大大的杏仁眼,此时已经肿成了核桃。
屋檐上,阿影透过解开的瓦片看到屋里的情况,立刻飞身下楼,往睿王府赶去。
宁骁最近在查稔机的事情,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查的很小心。
他手里没有实权,查起来很是费力。
听到长林的禀报,他身体一顿,放下笔道:“进来。”
紧接着屋门被推开,阿影走了进来。
“王爷!”
宁骁抬手示意他起身,然后问道:“怎么了?”
“顾小姐中了剧毒,此刻已经疼的生不如死。”
闻言宁骁将将拿起来的毛笔‘哒’一声落下,在白色的纸张上砸出一块不规则墨迹。
紧接着阿影就感觉面前一阵风刮过,在抬头,宁骁人已经消失在书房。
谷氏坐在床边,不停给顾闻擦汗,看着痛苦不堪的女儿,她真恨不得替她把罪受了。
一阵疼痛过去,顾闻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只是嘴唇像梨花一样苍白,衣裳已经被冷汗打湿。
拿起一旁还温热的人参汤,谷氏的语气带着些哄劝。
“闻闻,来
,乖乖,和一口参汤。”
尽管疼痛消失,顾闻的头还是懵懵的,听到娘亲的话,眼珠迷茫的转动一下,最后定格在谷氏担忧的脸上。
静静凝了一会儿,她乖乖的张嘴,喝了两口参汤。
谷氏大喜过望,忙又让丫鬟将熬好的药端上来。
“来,再把药喝了,娘已经吹凉了,还给你准备了蜜饯。”
那模样就好像是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儿。
顾闻苍白一笑,心里生出一丝暖意,低低喊了一声,“娘……”
听到女儿像猫一样的声音,谷氏的眼泪不停像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掉。
汤药刚刚喝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疼痛再次袭上身体。
顾闻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只是蜷缩着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着,静静等待疼痛过去。
谷氏终于抑制不住,呜呜哭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风略过,谷氏将将抬头,面前就已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站起身饶到侧面一看,竟然是睿王宁骁。
谷氏连忙行礼。
宁骁淡淡拂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满眼焦急的盯着床上的顾闻。
看着床上痛苦蜷缩的女人,宁骁的心也跟着缩紧,生疼
。
若不是这里人多,他一定会将她抱进怀里,像当初她安慰他一样。
“王爷……您怎么来了?”
谷氏被忽然到来的宁骁吓到了,看那样子,这位睿王显然是因为知道闻闻中毒才着急忙慌赶过来的,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里心烦意乱,谷氏也来不及多想,见宁骁不说话,她也不敢一直问。
但是现在这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一个未成婚的大男人跑到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房间里,而且还是不请自来。
闻闻可是已经定亲的人了,这消息若是传出去,那魏王还不得气死。
搞不好一气之下将这婚退掉,那就糟糕了。
倒不是她稀罕魏王的权贵身份,只是女子被退婚这种事情太过难堪,一个被退婚的女人比一个合离的女人更难让人接受。
谷氏在这里担心的不得了,想提醒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边宁骁却完全没有感受到未来丈母娘的不满眼神,他的视线始终胶着在顾闻脸上,半晌才开口问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是中了杀鼠药,中毒后很痛苦,但是好在解药可以配出来,只是要等上一段时间。”
闻言,宁骁紧
绷的背终于松懈一些,只是脸色充满戾气,让人生畏。
如此谷氏更是不敢开口了,只能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