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氏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惊讶顾月为何会遇到贼人。
正要询问却被顾闻轻轻拽了袖子。
谷氏一向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聪明,此时见女儿拉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还是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顾月适时走上前来,轻轻柔柔的在顾倾海和谷氏面前跪下,哭的是梨花带雨。
“爹爹,母亲,女儿在庵堂每天为你们祈福,可向你们了!”
说着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谷氏见此情景也有些心酸。
顾倾海则脸色有些难看。
这时得知消息的顾皑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先是恭敬的给宁澈行了礼,然后便心疼的将顾月从地上扶起来。
“妹妹,好久不见,你瘦了!”
见到自己的亲哥哥,顾月这下是真情流露,眼泪一颗接一颗,看的宁澈心里微微有些心疼。
等他兄妹二人叙旧完,宁澈又转头看向一旁恭敬立着的乔姨娘,笑问道:“这位就是月月的母亲吗?”
这话一出,屋里安静里,隐约有一丝尴尬。
这这样直接问人家的后院是十分没有礼貌的,宁澈堂堂皇子接受皇家礼仪的人,又怎会不知。
只是故意为之罢了,为的就是将孙姨娘
从破院里弄出来。
顾倾海心里不舒服,却不敢表现。
后知后觉的谷氏也回过味来,感情这位魏王不是来亲近的,是来给顾月出气的?
顾闻嘴角的冷笑越凝越深,到最后暗暗变成了嘲笑。
难怪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招呢。
看来顾月不仅是自己想回来吗,还想让自己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娘也回来。
暗暗攥紧了手掌,顾闻给帘外的冬梅使了颜色。
跟了顾闻多年的冬梅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轻手轻脚的出门去。
被宁澈点到,乔姨娘紧张的手足无措,看了看顾倾海的脸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冗长的沉默之后,顾倾海弯腰,低声答道:“她不是月月的生母,月月的生母前不久断了腿,现在正在屋里修养呢。”
顾倾海答的也算滴水不漏。
顾月咬唇,眼珠转了转,低声对顾皑道:“哥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可有常去看望姨娘,姨娘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小院子了,恐怕是就一顿饱一顿……”
说着又掩面哭泣起来。
顾月这番话看似是和顾皑的低语,但声音却刻意的放大,屋里众人听的一清二楚。
顾倾海的脸已经黑了。
谷
氏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
屋里的丫鬟们都是大气不敢,纷纷低着头。
顾闻冰冷的视线终于正面落在顾月脸上,眼底带着些好奇,还带了几分鄙夷。
与此同时,顾月的视线也朝她看过来,眼底一如既往的仇视,剩下的全是得意。
顾闻忽的笑了,冲顾月挑眉,模样很像是挑衅。
顾月眼神一僵,嘴角紧绷,拳头攥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疼。
仿佛没有闻到这微妙的气氛,宁澈抬眉一脸关切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本王对月月一见钟情,不日便会纳她如府,那么孙姨娘便是本王的丈母娘呢。”
说到此,不顾众人精彩的脸色,他呵呵一笑,同时转头看向顾倾海。
“本王既然来了,那就去看望看望,也算是对月月的一片心意了。”
一个成年男人看望人家的小妾,这是什么道理?
顾倾海觉得很诡异,这种话怎么会从一个身份高贵的王爷嘴里说出来呢。
可偏偏人家真真切切的说了出来,这就让他很为难了。
总不能真的让他去吧,先不说与理合不合,孙姨娘现在可是住在破院里的,若是让外人瞧见的话,总是不好听的,搞不好还会传
出个苛待小妾庶女的名声。
到时候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顾倾海为难之际,顾闻踏前一步,笑着解围。
“王爷尊贵之躯,怎能让王爷跑着一趟,要见那也是要孙姨娘过来见您的。”
“对对对。”顾倾海连连点头。
宁澈的目的只是将孙姨娘从小破院里弄出来而已,闻言便点了头。
“那也好吧。”
于是顾倾海便吩咐自己的随从下去办。
那随从跟了他几十年的,一看他眼色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于是众人等了小半个时辰,一身新的孙姨娘终于过来了。
曾经也算风韵犹存的孙姨娘已经瘦的不成样子,脸色干枯蜡黄,虽然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但单看脸色和干枯的发质,还是现出几丝狼狈和落魄来。
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明显当初的骨头没有接好。
看到大变样的母亲,顾月和顾皑都心疼的落下泪来。
两人一左一右抱住孙姨娘,三人哭做一团。
看着那边母慈子孝的感动场景,顾闻神色淡漠到极点。
就在这这时,宁澈忽然转头看向她,脸上似笑非笑。
“早就听说顾家大小姐手段厉害,如见一见,果然如
此。”
这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