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路过的前三天,每天都有两个人会在那里晃悠,而且那条路也不算偏僻,经常会有商旅路过,大家都没事,唯独伯父出了事。”
宁骁沉沉道来。
顾闻拳头握紧,所以,这是有计划的谋杀了。
会是谁呢?
爹爹出门办事的消息一向是很隐秘的,除非是有心之人仔细探查才会知道。
那么是谁对爹爹有这样的仇怨?
生意对头洪家?
应该不会。
洪家现在的当家主是洪满月,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她看的出来,此女是个光风霁月之人,绝不会用这种恶毒手段来抢夺生意。
再来,顾家和洪家向来进水不犯河水,他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是魏王吗?
顾闻的手越攥越紧,她觉得魏王没有杀她爹的理由,但是这种时候也只有魏王嫌疑最大,同样也只有魏王有这样的手段。
“长林和太医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应该晚上就能到,同时我也派了人去南疆,找了那位林大夫。”
林大夫就是当初给宁骁解毒的慢郎中,虽然做事很慢,但是还真有两把刷子。
看到宁骁这么费心,顾闻的心里微微好受了些。
“谢谢你!”顾闻
眼眶微红,语带哽咽。
宁骁抬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满眼宠溺。
“我正在找画师,让见过那二人的村民描述气特征,将之画出来,全城戒严,一处处的查,冀州没有就往周边城市摸查,乡野村落我也不会放过,杀人凶手我一定会给你找出来。”
“好。”
夜色降临,晚风垂着屋檐下的红灯笼,两皮黑马在别院外停下。
长林翻身下马,带着太医院的赵大夫进了别院。
顾闻连忙朝太医行礼。
赵大夫连忙侧身还礼,这才进屋给顾倾海诊脉。
望闻问切一番,赵太医的神色很凝重。
“身上刀伤严重,内脏被被重物击打出血,脑颅也被重物击打过,令尊能活下来也是平时身体底子好……”
赵大夫看完一阵唏嘘,摸了摸胡子,又道:“外伤再重都可医治,可内伤却十分棘手,下官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么惨重的病人。”
顾闻心如刀绞,被那两个贼人打杀时,爹爹定是痛苦万分!
“大夫对内伤难道没有一点办法吗?只要能医,您要什么只管和我说,若是爹爹的病治好了,我给您万两诊金!”
“下官明白县主一片孝心,可是下
官不是华佗在世啊……”
顾闻一脸灰白,心沉到了谷底。
赵大夫见之心中不忍,忙道:“下官虽没有法子医治,但是却可以开药保住令尊的命,说不定有那胜似华佗的人出现,也可医治一二。”
“多谢大夫!”忍住眼中的泪水,顾闻低低道谢。
赵大夫便提笔开了几幅药方。
顾闻连忙吩咐冬梅出去抓药,同时让家丁领着赵太医去客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宁骁便找到了一位据说画技一流的画师,他立刻便带着画师去了冀州城外的下野村。
将村子里见过那二人的村民全部问询一遍之后,画师便照着村民口中描述的特征,将那二人的画像各画了三幅。
再让那些村民看哪副最像。
由此,宁骁终于将那两个贼人的画像画了出来,当即就去了冀州知府府里。
冀州知府姓乔名坤,听说京都的小王爷来了,立刻出来迎接。
听了宁骁的叙述,乔坤立刻写了告示在各城门处张贴,同时派出官兵在城里各处搜查。
可是一连三天过去了,竟然都没有消息。
顾闻心乱之时,南疆的林大夫到了,这让她沉入谷底的心又燃起一丝希望。
林大
夫依旧是一副慢吞吞的样子,看过顾倾海的状况,林大夫摇头叹息。
“伤势十分严重,这样的伤势能拖到现在也是奇迹。”
忍住骂人的冲动,顾闻脸上拉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伤的很重,大夫,您就说怎样治能将家父治好,只要能治好,诊金绝对少不了你的。”
“呵呵……”林大夫捋了胡子微笑,“治……当然是有的治。”
知道这老头的性格,顾闻没有高兴的太早,拧着眉毛问道:“是不是又要找什么奇怪的药引?您只管说,就是天山雪莲我也给你摘回来!”
“非也非也。”林大夫慢条斯理的摇头,在顾闻即将发怒的前一刻才缓缓道来。
“这次不需要药引,而是需要……开膛破肚。”
“什么?!”顾闻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瞪的老大,怒道:“都开膛破肚了人还能活吗!”
面对顾闻的怒火,林大夫不急不缓。
“令堂身体里的淤血已经结块,若是再不引出,老夫算算……”
说着抬指一番掐算,接着道:“最多不超过两天,令堂便会驾鹤西去。”
听到驾鹤西去几个字,顾闻简直要炸毛了。
宁骁轻轻拉住顾闻的手,示意
她稍安勿躁,然后转头问道:“若是按你的方法医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