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子不明白,儿子没有皇位在身,所以也不需要那么多子嗣来培养挑选,儿子只需要一个真心实意待我好,只需要有和她两个人的孩子就可以了。”
宁骁望着萧太后,脸色无比真诚。
萧太后一怔,如此肃穆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在儿子身上看到……
可越是这样,她就又是不能让那个女人留在他身边!
女人是用来服侍丈夫的,可现在自己的宝贝儿子却在那个女人面前卑躬屈膝,这着实不像话!
“你不要再说了,当时母后可是亲自问过她的,是她自己说十分愿意的。”
宁骁咬牙:“那明明是您诱导的!”
“那又怎样,哀家只要看结果,结果就是她自己亲口答应了和你七哥的亲事!”
萧太后强横的说完,又偏头看向池塘的锦鲤,语气柔和下来。
“那枢密使稔机的女儿不是挺好,给你做正妃也算门当户对,他爹替你皇兄守着皇城安危,你呢,可以在外头建功立业替你皇兄守住外头的基业,这样不好吗?”
见他不说话,萧太后又徐徐劝导。
“天下好看的女子千千万,娘给你多挑几个,肯定比那个商贾女要好,你还小,第一次喜欢一个
姑娘确实会有些固执,不如这样,你先回去冷静冷静,等冷静过后,你就会发现母后说的都是对的。”
宁骁怒不可遏,愤然甩了袖袍,转身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萧太后轻叹一声。
怒气冲冲的冲出长乐宫,宁骁像一颗火球一样往皇上的永寿殿冲去。
皇上正在殿里看奏折,听到太监传唤,还没来得及说话,宁骁就黑着脸冲了进来。
“皇兄,你是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
屋里的太监惶恐的缩了缩脖子,心中暗道这小王爷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若是别人这么辱骂皇上,恐怕早就被拖出去砍了脑袋。
可此刻的皇上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反而还笑眯眯的,那看奏折的疲惫,也因自己这个一脸赤诚的亲弟弟拂去了一些。
“怎么了?谁又热惹了我们的小霸王?”
皇帝的话带着一些调笑的意味。
“是谁惹的您最清楚!”
微微动了动身子,皇帝敛眉,威严表情一收,做出一副可怜相来。
“唉,皇兄也是人子啊,母后说什么朕只能听着,又哪里敢违抗,若是天子都不重孝道,那天下的百姓岂不跟着模仿?”
这明显是推脱责任的
话,可宁骁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定定站了片刻后,冷哼离去。
皇上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出了皇宫,宁骁直奔魏王府。
就算母后要赐婚,那也不会平白无故的选了魏王,所以,一定是魏王心中对顾闻有意,所以在母后面前提过的!
走到半道儿他又停住了脚步。
现在去了能说什么呢?他既然去母后面前求了,那又岂会因为他一闹就退婚?
颓然停住脚步,默立片刻,转身往花想容走去。
花想容里依旧热闹的很,只是顾闻并不在。
宁骁一到就有小伙计上前恭敬的引他进包间喝茶歇息。
等了一整天,宁骁都没有见到顾闻。
晚上回到王府,他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将手中已成书的纸张揉乱。
顾府。
顾闻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谷氏又气又急,小声骂道:“睿王魏王不都是王么,不就差了一个字而已,现在懿旨已下,你就是饿死,你的尸体也是要抬进魏王府的!”
闻言,顾闻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有些事情在心中成形。
为什么只见过一次的魏王忽然要娶她呢?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魏王的
野心,她忽然明白过来。
前世里,魏王之所以害顾家是想铲除敌人,培养自己的银库。
而今生,他没能铲除顾家,便想要拉顾家和自己一条船。
只要她顾闻嫁过去魏王府,那顾家不就成了他魏王的银库了,这样比培养自己的银库更方便有效!
“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看着一会儿笑一会儿恼的女儿,谷氏心中发毛,想到上次没能找成的道士,她急匆匆的站起来。
吩咐丫鬟冬竹:“给我看好你们家小姐,要是再让小姐跑了,那可不止是去浆洗房了!”
这话不仅是说给冬竹听的,更是说给顾闻听的。
冬竹惶恐应下,谷氏扶着椿儿的手快步离去。
冬竹紧紧盯着自家小姐,生怕她变成青烟飞走了。
见小姐忽然从榻上站起来,她急忙上前询问:“小姐,是要吃饭吗?奴婢吩咐下人去拿过来?”
顾闻想了想,竟然点了头。
冬竹见状心中欣喜异常,连忙吩咐蓝依去拿饭,自己则守在小姐身边,寸步不敢离。
才放下碗筷,谷氏请的道士就到了。
顾闻无奈,却拗不过谷氏的眼泪,硬生生坐在院子里看着那道士跳了半天大戏。
等道士离去,已经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