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白对她的话并不意外,想了想道:“闻闻,你放心,这一世我绝对不会让顾家再陷入当年的境地,当年……”
他说到这里微顿,脸上带了些内疚,“当年是我无能,没能护住你的家人。”
顾闻不想和他忆往昔,盯着他的眼问道:“所以你是知道的?”
看着他点头,她只觉气血上涌。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在前世的时候,任她如何追问他都不肯说,任她如何祈求他都不肯为顾家做哪怕一点点事情!
她忍着翻涌的怒火,低低问道:“是谁?”
感受到她忽然冷凝的眸子,萧一白内疚的垂下眼,半晌才开口,“王室权贵,你惹不起的。”
“萧一白,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现在却连这么一点事情都不肯如实相告,你要我如何相信你?”顾闻的表情微微有些受伤。
萧一白抬头,表情认真的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顾闻眸子清冷如霜,嘴角带着一丝讥讽,转身欲走。
萧一白面色一慌,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拉,顾闻撑着他的胸口才堪堪站稳。
“闻闻,我很开心你能跟着我去湖广,我知道你向
往一双人的生活,以前我没能给你,现在我一定会给你!”
满脸深情的样子,若她还是前世的她,恐怕早已感动到涕泪横流飞扑献身了。
她眼底没有半分波动,静静等他把话说完,正欲开口冷讽一句,斜地里却传来一个声音。
“啧啧啧,真是男女情深呢!”语气寒凉,其中的讥讽尤为明显。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顾闻差点惊掉了下巴,急忙推开萧一白紧握的手,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长眉细眼,吊儿郎当的表情,一副看的表情望着她和萧一白。
她脑中立刻想起昨天的事情,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萧一白锋利的眉皱紧,看了一眼身边表情奇怪的顾闻,语气也冷了下去。
“睿王,真的是巧,竟然在这里碰到您,难道您也是来送我的?”
宁骁看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两人,想到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丢下所有,义无反顾的跟随,他的心就像要爆炸一样,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没有上去将这姓萧的打一顿,已经是他克制的最大极限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听说船上多,所以上来看看。”
他虽没有指名道姓,但这两
人一听就明白了。
萧一白怒了,面色黑沉,眼中冰冷如霜。
“王爷好歹也是受过皇家礼仪的,竟然说出如此侮辱人的话!咱们大夏朝民风开放,男女谈情也不是不可,我和顾小姐两情相悦,不日便会上门提亲,还望王爷说话注意一些!
“宁骁,你什么意思?”顾闻也高声质问。
“呦,这是夫唱妇随呢?真是男女情深啊!”宁骁像吃了隔夜屎一样,脸色又黑又臭。
顾闻看着阴阳怪气的宁骁,心里不是个滋味。
两个男人看着争锋相对互不相让聒噪的很,她咬了咬牙忽的转身离去。
“哼!你真是不可理喻,顾姑娘冰清玉洁,现在却被你说的如此不堪!宁骁,你简直太过分了!”萧一白见顾闻被‘气’走了,怒视宁骁,为她打抱不平。
宁骁心里不爽的很,他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这个女人竟然敢给他脸色瞧?
回头听见萧一白的话,脸色又黑了几个度,犹如锅底。
“小叔不会叫就算了,现在竟敢直呼本王名讳,你萧家的家教都随你爹爹去了乡野田间吗?”
两人又是一番挣扎,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
宁骁回到自己的
房间,长林小心翼翼跟在他后头,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主子听说顾小姐去了湖广整个人都要气炸了,等好不容易追上船只,谁知刚刚上了船就看到顾小姐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长林暗叹,他家主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没想到人家连正眼都不带瞧他的……
晚上吃过晚饭,她在房间里憋的难受,打开门想要上甲板上透透气,一开门一阵冷风打进来。
白天天气晴朗太阳很足,倒也感觉不到有多冷,此时太阳落下,水上很久寒凉,加上寒风一吹,寒气无孔不入的往衣服里头钻。
“小姐别去了,外头太冷了。”冬梅不赞成的说道。
顾闻摆摆手,拿起一旁挂着的披风披好,带上毛茸茸的帽子出了房间。
此时的甲板上零零散散的站了些人,多是些晕船的,站着吹吹冷风人也好受些。
才站在甲板上,她就看到了靠在船栏边遥望远方的宁骁,长袍随风舞动,竟也有些乘风归去的之气。
“睿王。”她抬步走近,轻轻喊了一声。
宁骁闻声回头,身上的气质顿消,那股流氓痞气又现了出来,嘴里愤愤嘀咕一句,“三心两意!
”
顾闻皱眉,认真解释,“小女从来无心男女之事,一心只在自己的生意上,何来的三心两意之说?”
听她这么说,宁骁不仅没有高兴,脸色反而越来越臭。
“……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