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先前为了萧一白说他蛮横,现在又为了一个小白脸怪他多管闲事?
“嫌我多事了?怕不是在埋怨本王坏了你的好事吧?”宁骁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脸色黑漆漆,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顾闻又不傻,见这位祖宗又要生气,立刻收了声,决定先避其锋芒。
“他是我表哥,刚刚又帮了我,我只是顺道感谢他一二,什么好事不好事的,王爷说的也太难听了一些……”前面还是义正言辞,最后一句就变成了小声嘀咕。
宁骁看着面前看似低眉顺眼,实则满身是刺的小女子,忽然有些牙痒痒,板着脸拂袖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顾闻皱眉,这位王爷的气量也太小了一点,一点事情动不动就生气,而且还根本就和他无关……
收回眼看向店里,砸乱的物品已然收拾好,不过柜台和门扇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坏。
“冬梅,单子拟好了吗?”
听到呼唤,冬梅急忙上前,脸上还带着些气愤,“已经拟好了,小姐,店里被砸成这样必定要停业修缮几天,那咱们的生意……”
顾闻摆摆手,“不要紧,这几天耽搁的银子翻三倍,全
部都加进单子里拿到汪家去。”
冬梅用力点头,“对!奴婢这就去加!”
铺子修缮的事情都交给了掌柜,顾闻又吩咐了一些事情,就带着冬梅回了府。
却不想,将将回到自己的绣楼,沈澜竟然不请自来。
谷氏不知道顾闻和沈澜早已反目成仇的事情,见沈澜过来,十分热情的接待,立刻就吩咐厨房做一顿丰盛的午饭。
沈澜面上丝毫不露,笑眯眯的和谷氏讲了一会儿话,这才往顾闻的绣楼过去。
顾闻趴在凭栏上往下望,穿着湖蓝长裙,外罩粉紫大氅的沈澜,如寒冬白雪里蹁跹的蝴蝶,娇怯柔美,让人瞩目。这时,走阶前的沈澜正好抬头,和楼上的她视线相对,宁静的空气中撞出朵朵火花。
顾闻没有下去迎接的意思,就坐在露台上懒洋洋的吃着茶点,优雅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近,沈澜水蓝色的裙摆落在她的视线里。
“姐姐好兴致,这儿风景独好,吃吃茶点看看书籍,真是惬意啊。”她的声音一如往昔般的柔软娇美。
顾闻却觉得有些刺耳,视线忽的转移,落在了顾皓院落的方向,眼神沉沉,只片刻就收了眼底的
情绪,转回头看向面前的沈澜,笑着请她坐下。
然后问道:“咱们姐妹久不联系,不晓得今日妹妹过来是有何事?”
她的话算不上客气,甚至还带了一些尖刺。
沈澜面色平静,脱了大氅随手递给自己的丫鬟,也偏头望向楼下的景色。
“最懂我的还是姐姐呢,我今天过来是给姐姐送请柬来了。”
请柬……定是锦绣园的赏花宴会了,呵呵……鸿门宴吗?
“哦?请柬?”她装作不知。
沈澜就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丫鬟会意,从袖口摸出一张粉色拓金请柬。
“过几天皇上和皇后娘娘会亲自到锦绣园主持赏花宴会,我想着姐姐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盛况,所以特地让我爹爹帮忙给你弄了一张请柬过来。”
带着优越者的施舍语气,若是在以前顾闻肯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现在……哼哼……
“那还真是多谢妹妹了,姐姐身份卑微从未去过那么盛大的宴会。”她笑的真诚,尽管沈澜觉得话语中带了些讽刺,但在她脸上却看不出丝毫针锋相对的意思。
“那是自然,我们姐妹认识这么多年,我有什么好事情自然都会第
一时间想到姐姐的。”说这话时,沈澜的表情明灭不定。
顾闻也懒得费口舌,让冬梅收了请柬,没再多话。
沈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就那么坐在露台之上看着冬日景色。
良久,沈澜忽然低声开口,表情带着几分孤寂,“姐姐,你和萧大哥什么时候认识的?”
听到萧一白这号人顾闻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特别是从沈澜的嘴里提出来的,她就更加膈应了,立刻想到了前世所受的种种屈辱。
她微微一笑,眼中划过一抹奸诈之色,“我们是在今年的元宵夜里认识的,萧公子青年才俊,这京中无一人能与他比拟!”
沈澜脸色一僵,视线偏转落在顾闻甜蜜得意的侧脸之上,眸色冷然。
“姐姐必定知道我从小就与他定亲了,在你面前我从未隐瞒过什么,你知道的所有有关他的事情恐怕都是从我嘴里听到的!姐姐,我待你这般真诚,你却在背后夺人所爱!你自己想想,你的行为是不是有点无耻了?”
她无耻了吗?……想到前世自己重病在床,她却挺着肚子过来炫耀的嘴脸,她胸中的怒火再次燃烧。
“对呢,萧一白对我一见钟
情,日日追到铺子里来死缠烂打,可奈何我就是看不上他,这又何来的横刀夺爱?难道长得美也是错吗?”
她一脸无辜表情的说着无耻的话。
沈澜银牙紧咬,素手紧紧攥成拳头。
顾闻却不罢休,若是能将她气死才是最好呢!
“早上他还跑到我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