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砸!”
花想容门口,汪明月带着一帮子手拿棍棒的护卫,“全给我砸了!”
护卫们提着棍棒凶神恶煞的冲进铺子里,照着柜台就是一顿乱砸。
伙计们被这突发状况吓懵,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去拦。
掌柜的一边作揖一边询问情况。
“这位小姐,您何故打砸小的铺子,您可知这铺子是谁的!”
汪明月轻蔑一笑,“蕙平县主嘛,本小姐知道,本小姐找的就是她!”
‘噼里啪啦’一片响,水粉盒子掉落一地,柜台被掀翻,店里的客人一哄而散。
掌柜的心痛的眉头直抖,“你们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天子脚下,怎可做这土匪行径!”
“哼!你们卖的祛疤药膏分明是假的,去不了疤不说,还把我妹妹的脸给弄花了,这黑心店家就该统统砸烂!”
汪明月的声音明亮清晰,落在围观群众的耳里,立刻激起一片唏嘘声。
“……啧啧啧,东西竟然是假的!”
“你!你含血喷人!”掌柜的怒急,但身板瘦弱,根本不敢和那些粗壮的护卫抗衡。
将将下马车的顾闻正好看到这一幕。
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铺子竟然被人给砸了,她心火顿
时烧到头顶,脸色一片青黑。
“都给我住手!”含着十足怒意的高喝成功阻住了那些护卫的动作。
护卫们提着棍子,扭头看向门口的汪明月。
“汪小姐未免太嚣张了一点,这里可是皇城,天子脚下,竟也敢纵着家奴行凶?”顾闻忍着火气沉声开口。
汪明月气定神闲的掸了掸衣裙上的灰尘,“我妹妹用了你们的祛疤膏,整个脸都烂掉了!你们真是黑心烂肝,用天价卖毒药!”
毒药?
顾闻拧眉,那祛疤膏可是她亲手制作的,工坊里制出来的也都是派了可靠之人检查过的,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就凭你两片嘴皮子碰一碰就说我的药膏有问题?京里用咱们家药膏的比比皆是,怎么别人没问题,单单你家出了问题?”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该不会是你看不惯我,所以特意把毒药卖到我汪家,想要谋害我家里人吧!”汪明月反咬一口。
顾闻懒得和她扯,她对自己的药膏有信心,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那就直接报官。”
汪明月丝毫不让,“报官就报官!”
汪父可是吏部尚书,和她汪家去官府,吃亏的绝对是她顾闻!
就算自己诬陷她又
怎样,她妹妹的脸确实烂了,就算查不出她的问题,就今天砸烂她的铺子也让她出了一口恶气呢。
铺子里的护卫立刻收了棍子,跟在汪明月身后。
顾闻看了一眼凌乱的铺子,握着拳头朝衙门走去。
衙门里,张县令头疼的坐在桌案后头,听着堂下的辩驳之声,脑仁儿都快炸了。
“张伯伯,我妹妹就是用了她卖的药膏才烂了脸,您要不信我就将妹妹叫来,总之我绝对没有说谎!”
顾闻心中恼怒,但面上淡定。
“张大人,我家的药膏都是认真检查过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汪明月眼中寒光一闪,轻飘飘道:“那还不好说只要把你工坊里的药膏拿出来,一个一个的查验一番,事情不就明了了。”
那药膏都是封装好的,若是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查验,那被动过的药膏还有谁会买?
这样一来她的工坊半月的成果都白费了。
她盯着汪明月有恃无恐的嘴脸,深吸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她已经看明白了,这个哑巴亏她注定是要吃的。
汪尚书位高权重,她是县主又怎样,势单力薄,没有人会买她的面子。
她的药膏没有任何问题,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那么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不了了之,她的铺子只能白白被砸,她不仅出不了气还要自掏腰包修缮铺子。
可那又能怎样,她无力反抗,只能接受。
张县令认真听完两个人的陈诉,装模作样的下了结论
“嗯,说的不错,就按汪小姐说的办。”
顾闻抿着嘴,暗道还好,还好那药膏的成本不高。
却在这时听到王明月幽幽加了一句。
“还有她铺子里销卖的其他货品呢,都要查一查,这样也能给百姓们一个心安啊。”
“对对对,一起查验,让大家放心。”张县令连忙应和。
近两个月来,花想容的生意十分火爆,天天都供不应求,所以她的仓库里存货也非常多。
那些存货可都是她从外头进来的,这样一查验就全都废了,这一损失就是好几千两银子。
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呐,她的心在滴血。
“汪小姐真是好细的心!”
看着顾闻铁青的脸色,汪明月心中畅快不已,终于找回了失落依旧的优越感来。
“查验什么?”
忽然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堂外飘进来。
几人齐齐回头,就见一身紫袍的宁骁皱着两条浓眉,慢悠悠的自外头晃了进来。
张县令急忙从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