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睿小王爷竟然被人给揍了!
可真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徐柴两人看着面前模样凄惨的男人,嘴角微抽,想笑却又不敢笑。
这时被甩掉的侍卫终于寻了过来,一见自家主子这模样,又是一阵惊叫,手忙脚乱的扶着宁骁去河边清洗。
宁骁一把推开侍卫的搀扶,眯着肿眼泡走到河边,捧了水洗眼睛。
冰凉的水拂过,他火辣的眼睛才稍微好受了些。
等收拾了身上的狼狈,他转过身,杀气四溢的望着面前几人道:“今晚的事,要是传出去半分,小爷我就抽了你们的筋拿来做弹弓!”
徐柴两人连连点头,争相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侍卫们更是诚惶诚恐,低垂着脑袋,完全不敢吱声儿。
大家心里发怵啊,这祖宗可是萧太后的心头肉,若是让萧太后知道他们保护不力,那他们的好日子也走到头了。
宁骁微微理了理歪斜的衣袍,冷冷睨了那几个侍卫一眼,低声道:“今晚的事情你们负责给我查清楚!若是三天之内没有任何消息的话,你们就可以滚了。”
侍卫们噤若寒蝉,纷纷应是。
徐荣见宁骁这狼狈模样,也不好在外面乱晃,虽然现在是晚上,但
街上却人来人往,更重要的是这祖宗他‘人缘’广,三不五时就能遇到个把熟(仇)人。
以他这么爱面子的性格,若是这副惨样儿被人看见了,必定是颜面尽失,到时候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于是徐荣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给你找顶轿子来。”
宁骁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徐荣便‘嘚嘚’的跑了。
然后就听柴孝仁低语,“咦?这是什么?”
宁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三步远处,一抹银芒若隐若现。
他抬腿走近,弯腰勾手,将那物什捡起来一看,却是一根银簪,款式简单,簪头镶着颗圆润饱满的东珠。
手指一转,簪尾隐约有一行小字,宁骁抬手,迎着月光看得清楚:富贵银楼。
他冰冷的眸子看向黑暗的河道,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好!好的很!
今夜打他的宵小,他定会让他(她)死的很惨!
……
着急忙慌跑回马车上的顾闻,抚着狂跳的胸口,想起刚刚打‘萧一白’的手感,顿觉身心舒畅,很想大笑三声。
冬梅匀了匀气息,小声问道:“小姐,我瞧着那人的衣裳,似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这要是让人查出来了可怎么办?”
顾闻笃定的摆摆手,“咱们又没让他看到正脸,今夜元宵,街上那么多人,他还能一个个的捉回去问啊?”
冬梅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七上八下的心总算踏实了些。
一阵风拂过,窗帘被吹起一角,窗外一抹蓝色衣袍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划过。
顾闻一怔,掀开窗帘,伸头朝前方瞧,就见一匹黑色的马儿疾驰在宽阔的街道上,马上的男子身材略微瘦削,穿着蓝色锦袍,翻飞的衣摆在夜风下‘烈烈’有声。
顾闻皱眉,这个男人的背影和年轻时的萧一白很像呢。
马背上的男人似有所感,忽的回过头来,只看到远处的马车一转,隐没在街尾的夜色中。
萧一白皱眉回头,挥动马鞭,急奔至‘永兴酒楼’前,翻身下马,随手将马儿交给店小二,自己则来到河道边,似乎在寻找什么。
前世里,他就是在这河畔见到了她,那个他辜负了一生的女人,顾闻。
她在身边时他总是不懂得珍惜,等到她去世之后,他才赫然发现,她的身影已在他心间扎根发芽。
他心里早已爱上了她却不自知。
面对感情懦弱退缩,而做出了许多伤害她,也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很庆幸自己能重活一
世,重生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找她,他定要补偿前世对她的亏欠,他会给她所有的爱!用自己的一生去呵护她!
萧一白记得前世和她的第一次相见就在这河道边,她正毫无形象的弯腰够着河里的一盏花灯。
月色明亮,一转头,他们四目相对。
她曾说,和他视线相对的瞬间,她心尖有烟花爆开,徇烂又热烈。
他听了心头甜蜜,却羞于表现,甩了她一个冷脸。
想到此,他心痛如绞。
焦急的沿着河道找了一遍,却并没有见到自己心底的那个人儿。
难道是他记错了?
亦或许,今生的轨迹和前世有所偏差,闻闻今夜并未来这上清河?
萧一白背身立在柳树下,看着河面上零星飘过的河灯,心绪微乱,眼神落寞,复又亮如星芒。
不要紧,这辈子还很长,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和她相遇相知,他相信她的闻闻一定会在原地等着他找来……
却说睿王宁骁,就在等马车的间隙,就见萧一白疯狗似的冲了过来。
宁骁和萧一白是表亲,宁骁的生母萧太后是萧一白的姑奶奶,论起来,萧一白还得叫宁骁一声表叔。
当然,萧一白从没喊过宁骁一声表叔,这点让宁骁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