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被他囫囵吞枣般咽回肚里,红发青年边苦逼地打嗝边双腿发软地摸到门把手。
身后幽灵女人手握杀猪刀,一步步朝他靠近,那不紧不慢的架势,是吃定了青年不敢反抗了。
男人咬咬牙,猛地拉开门,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强风从自己眼前掠过。
额角的凌乱红色卷毛被潦草地吹起又落下,青年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他好像看到了那个魁梧的男人在走廊狂奔。
没等他细想,身后凌厉的破风声让他下意识地侧过身,强大的求生意识拉动脑袋里紧绷的神经。
杀猪刀上寒气肆意,贴脸的攻击让红发青年都不由牙关颤抖,喘着粗气连连后退到走廊上。
幽灵女人使出吃奶的劲挥向看似软柿子的男人,刀刃重重嵌进木板拼接的缝隙中。
她面无表情地拔了几下,发现自己居然拔不动,气得眼眶里的幽绿火苗燃烧得更加旺盛,瞧得红发青年心里发慌,差点腿软。
他欲哭无泪地抹把脸,刚要抬腿跑就感受到走廊地板在颤动。
扭动僵硬的脖颈,红发青年心态大爆炸,吓得当场原地起飞,飞速奔向张玄烨逃窜的方向,边跑边嘶吼地喊叫。
拔出杀猪刀的幽灵女人,刚抬头就发现自己的猎物跑了,没等她发怒,就瞧见白骨人从眼前狞笑着爬走。
幽灵女鬼:天杀的!有人抢人头!
前有红发小伙子一路尖叫地缀在张玄烨屁股后,后有幽灵女人挥刀挥舞地追在白骨人身后。
最前面奔跑的张玄烨再也憋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扭头冲着恨不得抱他大腿跑路的红发青年怒吼:“你丫的为什么非要跟在我身后!路这么多,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红发连忙摆手,红发表示不要,红发哭着说自己不想死。
嘴角抽搐,眉心突突直跳,额角和手臂上的青筋在薄薄的皮肤下暴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倒霉孩子,不争气的玩意。
为了甩开他,张玄烨咬牙使用了普通的提速药水,在红发青年可怜巴巴地摆手中逐渐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分岔路口。
男人累得七荤八素,已经感知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浑浊的意识只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跑就只有等死的下场。
不知道跑了多久,红发青年捂住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一路上嘶哑的叫喊不仅没吸引来玩家们的帮助,反而引出不少东拼西凑,定睛看过去十分辣眼睛的白骨大军。
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又被他强制压回胸腔。
躲在暗处蹑手蹑脚地移动藏身的位置,直到脊背撞上结实的墙壁,这下绝望的气息笼罩在红发男的心头。
仅相隔几十米处,人骨大军开启了地毯般的搜查捕猎,在男人惊愕惊悚的目光下,所有白骨重新排版,散落一地,又神奇惊悸地组成骷髅将士。
手掌握住由长骨制成的锤子,骷髅将士桀桀地喘着气,狠戾地无差别摧毁周围的一切障碍,瞧那仗势,红发男心态崩了,只觉得人生彻底废了,他的命今个就交代在这里了。
死气沉沉的丧气般向后倚靠,出乎意料的失重感令他瞳孔骤缩,双臂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脑震荡般的疼痛没有如约而至,红发男缓缓睁开眼睛,惊愕地发现自己居然四仰八叉地躺在毛绒绒的地毯上。
面前的房门自动关闭,脊骨爬上更为阴冷晦暗的视线,毛骨悚然自心底油然而生,吓得红发男连滚带爬地蜷缩在门后的角落里。
不耐烦地围观发生的一切的耿澈厌烦地小声“啧”了声,原本柔软的橙眸再次竖起,似被闯入领地的毒蛇,暗暗思索能一击毙命闯入者的杀招。
不过耿澈也只能在脑袋里幻想这些,他的力量在这个副本里如果使用过度超标,一旦被上边的规则察觉到,那一切如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用来日常挑逗老婆增进感情的力量都是耿澈一丝丝试探出来的,生怕多了一点他被拉进烈焰里再次焚烧,让老婆心生警惕。
少了一点,他禁锢不了老婆,被她反杀。
心里自然是不排斥死在陶卿夏剑下。
毕竟对耿澈而言,死在朝思暮想的老婆手下也是极其满足的事。
眼眸半翕,轻飘飘地擦过抖成骰子的红毛人士,嘴角扯起讽刺意味的笑。
怕吵醒自己乖巧的老婆,耿澈悄无声息地翻身上床,给她是了点小手段,让陶卿夏睡得更沉更酣甜,确保周围发生的不会吵醒她。
分明在床底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事,耿澈却理直气壮地躺在陶卿夏身侧,把人搂进怀里。
他没有免费占老婆的便宜,他这是怕长得就不像好人的红毛对他甜嫩可口的老婆下黑手。
兀自颔首,耿澈心安理得地蹭了蹭小人的后颈。
至于红发男,他嫌恶地撇撇嘴,抬手给他使了个小法术。
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但也足够让他岌岌可危的神经吃上一壶了。
饶有兴致地冷眼旁观,散发着强烈占有欲的气息把深入梦乡的陶卿夏牢牢裹住,耿澈瘦削的下巴轻柔地抵在她的发旋,以强硬的姿势把人圈在怀里。
红发男不知道瞧见了什么,突然白眼上翻,在